忘忧趁他拱手之际,偷偷对云烯做了胜利的动作,大眼睛笑得都只剩下一条细缝了。
云烯对她眨了眨眼睛,便转而对已经说完话抬起眼眸的秦羽辰淡笑道:“我?说是进宫偷东西,你会信吗?”
秦羽辰疑惑问道:“白天进宫行窃?”
云烯淡笑点头,“可信?”
“不信。”他沉声道。
云烯挑眉一笑,讥讽问道:“既然我说的不信,那你何必多问?”
秦羽辰从腰间取下一块好似羽毛的白色玉佩交给云烯,认真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再多问,至于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刚刚以为你们别有目的,才会失礼,这个给你,以后要是有任何要求,就可以凭借这块玉佩,去淡漠山庄找我!”
云烯接过玉佩,淡淡道:“那就此拜别了,日后相见。”
比自己还要淡漠释然的人,秦羽辰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由对这已经走远的人,好奇万分,似乎已经开始期待再次相逢了。
走出树林,云烯和忘忧闲逛在大街上,忘忧疑惑问道:“公子为何又淡然离开?”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忘忧我们是不是应该在这血狼国好好闯出点名堂?”云烯笑问道。
“什么名堂?”忘忧疑惑问道。
“刚刚我记得我对秦羽辰说,我是进宫偷东西的,我还真想当当这大盗,过过瘾!”云烯扇起银色纸扇,嘴角邪扬。
忘忧张大眼睛,很快反应过来道:“我的风异能,用在偷东西上,那可是驾轻就熟的!”
云烯收起纸扇,轻轻一敲忘忧的头,取笑道:“你啊,就是做小偷的料!”
墨夜,晓风残月,云烯和忘忧已经换上了夜行衣,飞檐走壁,飞穿在屋檐之上。
宰相府,将军府,凡是血狼国皇城内一品大官,家中‘金库’一夜消失无踪!
抱着大批金银财宝,忘忧笑得嘴角都要裂到耳际了。
“傻笑什么呢?”云烯明知故问道。
忘忧眉开眼笑道:“哈哈,我还没抱过那么多金银珠宝呢!早知道我做大盗的本事如此了得,我早就应该转行当大盗了!”
云烯摇头苦笑道:“虽然我不想说,但是还是想告诉你,这些金银财宝有着大用处!”
“大用处?”忘忧茫然问道。
云烯捂嘴一笑道:“我要将它们送给血狼国穷苦的百姓!”现在的血狼国的国土已经包括了北邑国,因为白怡萧曾经的劣行,现在的血狼国百姓可都是很穷苦的。
“什么!不要嘛,姐姐,人家头一次抱那么多宝贝,不要嘛!”忘忧死抱着金银珠宝,可怜巴巴道。
云烯将她手中的大包袱夺过,笑道:“忘忧,这是在百姓心中树立形象的好事,还能基德,何乐而不为呢?以后我会给你更多,乖啦!”
忘忧怎么会不懂云烯的想法,但是从古至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例子太多,忘忧虽然不是什么贪心之人,但是这虚荣的饱腹感,她可不舍得那么快就消失,可怜巴巴道:“那……那再抱一会儿……”
云烯苦笑将包袱扔回给忘忧,无奈道:“天快亮了,我们可要在天亮前把东西发给穷人,你只许抱一会儿。”
笠日一早……
一处茅草屋内。
“老头子,你快看昨夜有神仙来家里送银子了!儿子的病有救了!”一个老妇热泪盈眶道。
另一个老汉看着老妇抱着的一大袋银子,不可置信道:“老天开眼了,老天真的开眼了!”
“老头子,银子下面有张纸条!”老妇惊讶道。
纸条上赫然两字‘烯月!’
乞丐库。
“妈呀!”头发蓬乱的老翁不可置信的看着枕边的银子,惊呼出声。
“妈呀!”
n多‘妈呀’响彻整个乞丐库。
七日后的客栈内……
“话说!最近飞天大盗‘烯月’已经将血狼国三品以上贪官的家中‘金库’全部盗空!他虽然是个大盗,却有着菩萨心肠,所有金银珠宝,他全都会当夜盗得后发放给穷人,现在不少乞丐都已经从商,医馆也不再亏本了,他真是个大善人啊!”说书的人噼里啪啦的漫天飞着唾沫,说的激昂澎湃,说的天花乱坠,夸大的用词将飞天大盗‘烯月’的名讳传遍整个血狼国……
忘忧坐在客栈雅座内,听着说书人的话,不由‘噗’的大笑了起来,“公子,我发现做善人和做大盗,我好像更喜欢做善人!”
云烯轻抿了口酒,戏虐道:“不知道是谁,当时抱着金银珠宝说当大盗有多好来着!”
“我这不是不知道做善人的好处吗!”忘忧嘟起嘴,娇气道。
“好了好了!你别对我发嗲!我可不是琥风,我可不会吃这套!”云烯苦笑道。
“谁说的?姐姐可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了,对我这种可爱类型的撒娇,没有抵抗力!”忘忧轻声道。她怕客栈人多嘴杂,会被别人听见。
想起那刚出生就不能留在身边,含泪送走的两个可爱孩子,云烯双眸有些水雾密布,压低嗓子,声带不悦道:“既然怕人多口杂,不敢大声说,那就不要说!”
忘忧望见云烯微湿的眸光,全身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笨嘴居然惹祸了,她歉意道:“姐姐,忘忧不是故意触及你的伤心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让姐姐想起他们而难过的!”
云烯深吸了一口气,让眼眸的水雾褪去,让心情平稳,转而淡笑道:“忘忧,我不会难过,只是暂时分开,就像你和琥风一样,只是暂时分开,等你和琥风完婚时,我的两个宝贝还要睡在喜床上,为你们带福气,求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