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没了掩盖之处,柳无香反而冷静开,她淡然地说:“奚前辈,这两个条件无香怕是难以答应。藏宝图已被青红会抢走;至于风家兄弟,苏右使已答应给他们三日时间逃命,天刀门想反悔?”
奚九天冷笑道:“藏宝图被抢不过是你的小伎俩,哪能骗过老夫?前方五十里处,唐十三等人早已尸首异处,藏宝图不翼而飞。”
柳无香惊讶万分:“真的?!”她心里不断思索,谁下的毒手?莫非真如自己所料?
奚九天道:“杀死唐十三数人并不难,难的是在这么精确的时间内杀掉他!能做到这一点,普天之下舍‘落英飘香舞’,还有谁?至于风家兄弟,门主已经下了必杀令。谁让他拿一块假的赤龙铁券欺骗我们?!”
奚九天话音刚落,扬手射出一溜黑光,风秋梧长剑迤出,劈成两半,正是那块假赤龙铁券。
事已至此,柳无香知道再也无法可施,附耳轻说:“你们动手,我保护他们。擒贼先擒王。”
风秋梧手中冰泮掀起一片霜雪,不住地旋转着,冲天而起,切向奚九天。顿时,四周寒意四起,一道道亮洁的光闪烁在昏暗里,犹如乌云中的闪电。奚九天座下金鹏羽翼挥动,一股大力,竟将风秋梧剑上的一点风雪吹得杳无踪迹。一鸟一人箭失一般消失在空中,融入一片灰暗中。奚九天尖锐高笑,漫天飞鸟齐鸣,灰色的影不断攻击着地面之人。
冰泮泛着白色光芒,一道道剑气急促而出,击在飞鸟黄色铁足、羽翼、尖掾。一时间,血滴、羽毛四处散开,沾染了风秋梧白色的袍,黑色的发。馨姨手中的丝带千变万化,或卷如巨涛,或坚如铁棍,或绚如彩霞,或寂如流水。丝带所过之处,飞鸟悲鸣不已,纷纷坠落于地。顷刻之间,地面已经堆满了各种鸟类尸体。
柳无香这边却安静得多。她素手微抬,便有一头巨禽摔落地面。不知是何种武功,或是暗器。飞鸟也有恐惧之心,眼见众多雕、鹏一招之下毙命,竟吓得不敢攻击,只是在他们头顶不断地盘旋。
风秋梧心中却暗暗叫苦,昨日鏖战群蛇,体力透支,现在连抬下手臂都酸痛无比。只觉得胸中的真气仿佛被抽空,头一阵阵晕眩,左右不支。一头白眉巨鹫逮住机会,咬住他的右臂,竟生生撕开一块肉,鲜血淋漓。其余众鸟见了,更是疯狂,不断地攻击。翅膀扑出的风,将地面扇出一块块凹地,野草的根茎飘舞在空中,
馨姨虽然招式精妙,毕竟年老,也是险象环生。一只小巧的金嘴鹦鹉如同闪电般,鬼魅地撕去她的半块头皮,叼着花白头发舞在空中,好比炫耀。馨姨脸上流满了血,直渗到眼眶里,迷糊了视线。禽鸟却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青羽巨雕如生铁般的双爪抓住她的右臂,硬生生扯断,抛到空中,引来了众鸟争食,片刻间剩下两根骨头掉落地面。
柳无香眼见馨姨便要殒命,无奈分身乏术,万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