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斜靠着床沿,暖暖的风吹开他的长衫,露出精致如羊脂的胸。他轻轻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包裹着食指的伤口,嘴里念念地说着,“念陌……念陌……”那两个字流转在他的唇边,仿佛有着无限的温暖。在如水的夜,寂寞的花桥下,漫天的红霞融入远处的黄沙时,如同冥冥中的力量牵引着,让他轻声呼唤。念陌……
斜看一眼窗外的影,秋桐低低地自言自语,“第一个时辰快到了!”
“啊——”一声惨烈刺耳的尖叫响彻风雪城。密室中父子二人暗道一声“不好”,旋风一般冲了出去。同一时刻,涟漪院的风秋桐有条不紊地穿着繁琐的衣饰,推开门,迎了阳光走出去。
巡逻的护卫惊作一团,围在城墙边,满目的惊讶和恐惧。风千山推开众人,只见墙边倚着一名中年发福的男子,他的胸口被不知名的利刃撕开一个斗大的洞,内脏清晰可见,浓郁的鲜血阳光下肆意流淌。
此人正是绝杀堂堂主,擅长狙击、暗杀,在护卫中声望颇高,如今却被人在光天化日下刺死于风雪城!护卫怎能不惊?!如果说,秦卓杨易被杀还有缘由,可是精于此道的绝杀堂堂主也被刺杀,而且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杀!只能说明敌方的力量不可估量。
风千山看着正在检查尸体的秋梧说,“可有线索?”
“从伤口看,好似为重型兵刃所伤。有点像离人锥!”
“离人锥?洪州郦不平!”
“不错。”
“错!”一个清脆却有力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众人回头,只见风秋桐轻笑地立着,满脸斑驳的光,“武堂主的死因不是胸前的伤口,真正的伤口在脑后。”
风秋梧听得此言,连忙去摸武堂主的后脑勺,片刻后,果然拔出一根蓝汪汪的银针!“化血针!”风秋梧大惊失色,“怎会是江堂主的化血针?!”
站在风千山身边的江楚诚见到那根银针时,面色苍白,不知所措。他慌忙道:“城主,不是我,有人诬陷我!”他身周的护卫忙跳开数步,拔出刀来。
“江楚诚,我待你不薄,你……”
江楚诚还待分辨,却看见风千山缓缓拔出手中的长剑,知道已无话可讲。他顿足道:“我江楚诚,堂堂正正,怎会背叛城主,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他转过头来,看见秋桐无辜地笑着,对着他问道,“秋桐少爷,江某的化血针落在对手身上的不计其数,少爷怎不以为是他人陷害于我,却一口咬定我是凶手?”
秋桐一摆衣袖,不慌不忙道:“各位或许诧异,秋桐没有验过尸体,怎会清楚地知道伤口在后脑?”秋桐故意顿了顿,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那是因为秋桐不需要查看,我亲眼看见了他杀人!”秋桐说着,纤细的手指指着江楚诚,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我杀人?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