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偷朵狼王来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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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又哭又喊的

第22章 又哭又喊的

就算怨,她也不会伤害太子半分。

“傻女人,你看他刚才看你摔倒在地上的反应,直接就转身走人,连头都不回,若是苏西呢?”

北林明明知道完颜奕为什么不回头,但是她怎么会把真相告诉墨时芊呢?

“看来,你是真的想找死!”墨时芊的眼睛,蓦然变的血红。

“哎有些事,你还是自己想想清楚吧。”

北林识相的迅速向后退了几步,回到了苏西的身边。

那道修长的身影,无力的瘫软在门槛前,长裙像是一堆乱糟糟的羊毛,摊乱在脚边。

如果是苏西,太子还会那么绝情吗?

这个问题,一遍遍徘徊在脑海中。

为什么,太子会对她如此宠爱?那个女人不过才出现了几天,难道比她陪在他身边几千年,更情深意重吗?苏西她,究竟是哪里有魔力!

美丽的脸庞,已是惨白,酒气散的差不多,但生机也残留不下几分。

“我爱你,你爱她……”墨时芊喃喃自语道,恍恍惚惚的起身,一转身便撞上了一道同样纤弱的身影。

“嫂嫂,你还好吧?”那双并不怎么宽厚的手掌,扶住了墨时芊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事,有劳三皇子贵架了。”墨时芊随意的点点头,完颜若湳这一生嫂嫂,叫的她百感交集。

“皇兄呢?”

嫂嫂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如此难看。

完颜若湳探究的看着墨时芊,只是她的眼神总是在闪避。

“臣妾不知,先行退下了。”

墨时芊丝毫不愿与完颜若湳纠缠,因为他眉眼间的神色,与完颜奕如此相像,看着他,她的心很痛。

完颜若湳朝着墨时芊离开的方向,无声的张张口,但她的身影如此慌张,丝毫不愿停留。

转身,看到那并未掩上的门,完颜若湳抬腿便走了进去。

“奴婢参见三皇子。”

北林慌忙行礼,但完颜若湳的兴趣并不在这个老女人身上,而是她身后,皇兄床上的那个身影。

“皇兄不在?”显然不在,他只不过故意绕个圈子罢了。

“太子殿下,似乎去练功了。”北林这个狡猾的女人,不管对谁,都没有一句真话。

“这样啊”

完颜若湳心不在焉的对答着,对床上那个人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看身形,不像是男子,不管是男是女,皇兄怎么会让人在他的床上出现呢?

好奇心作祟,他无所顾忌的大踏步走到窗前,将那背对他的人,转了过来。

“颜若?”他失口喊出声来。

但随即,他在脑海里,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怎么可能是颜若呢,颜若是被父王亲手刺死的啊。

拨开那女子额前的碎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庞,与颜若的确有几丝神似,乍一看,真的非常像,但仔细看来,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更多了几分活泼。

难怪皇兄会让她出现在他的床上,就是冲着颜若的面子吧。

完颜若湳轻轻用指背拂了拂苏西的脸侧,有一种错觉,他似乎回到了儿时,他甜甜的唤颜若母妃,颜若抱着他,怀抱很单薄,却很温暖。

但转眼,他仿佛就看到了父王那带血的剑,穿过颜若的身体,花颜月容,瞬间凋零。

所有人都说,颜若是奸细,为的就是刺杀父王而来,但不管是完颜若湳或者是完颜奕,他们都不信。

他们都不相信,那个和善的女子,会是刺客。

他和皇兄,生身母亲,就是被扣上意图不轨的罪名,而被父王赐死,他和王兄,尚未年幼,便没了母亲。

而颜若,代替了生母,给了他们母亲一般的爱,但却又一次被父王亲手杀死。

完颜若湳俊秀的脸,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他恨,恨得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给他们生命的父王!

这世间,没有无缘由的爱,更没有无缘由的恨。

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那个安睡的人儿嘤咛一声,似乎是被触痛了。

完颜若湳恍然觉醒,赶忙将手挪开,神色有些尴尬。

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呆着的北林,此刻心里的算盘却打得响亮。

不说还没发现,这苏西跟多年以前的颜贵妃,的确还长得有几分相像呢!

这么一来,她自然就明白了,为何完颜奕对苏西如此放任。

正是因为她的容貌,不过恐怕不是单单的对颜贵妃的怀念,他让苏西在自己的房间内呆着,就是怕更多的人看到她的颜面吧!

而他要让自己训练苏西,不就是为了献给他父王?这苏西的脸蛋,的确是个尖锐的武器!

当年颜若的悲剧,再没有人比北林更清楚了,她当年就是颜若的贴身婢女。

颜若的死,与其说是阴谋,倒不如说是注定的,从她被狐族送来,就是契约的牺牲品,她注定赴向死亡。

而当今狼王,很清楚颜若不是奸细,但为了他的王位,他不惜牺牲这个,本来就是用来当牺牲品的女人。

连完颜奕和完颜若湳的生母,他自己的结发妻子,他都能毫不手软的牺牲,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颜若呢?

只是,现在的完颜奕,比起他父王当初,除了计谋之外,也更多了几分手腕,他的计谋,除了他自己之外,别说北林,就算是墨时芊,又知道几分呢?

这深深宫闱,每个人的心思,都如此复杂,每个人的背后,都不知道隐藏着谁。

相比之下,苏西似乎幸运了许多,即使是被利用,但起码自己并不知道。

想来也可悲,被利用,都不知道为何,反而比知根知底来的痛快。

知道的越多,越觉人性丑恶,那么,不知道,或许更好。

“她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完颜若湳望望苏西,探寻的问到北林。

“苏西,是太子殿下昨夜带回的女子。”无关痛痒的答着,避重就轻。

北林,不知为何,对她,完颜若湳总是怀有一丝戒备心,或许不是针对什么人,只是长久以来养成的防备堡垒。

“看起来,她的身子骨很虚弱啊。”

尽管只是浅搭在她的脉搏上,但也能感受到奥,她脉象并不平稳,几股强大的灵力,在彼此较量着。

“唔”

苏西忽然的伸出胳膊,凌空挥了一把,猛的抖了一下头,嘴里冒出来的话,谁也听不懂。

伸出一只手,测了测她额头的温度,湿腻腻的触感,似乎并未发烧,但冷汗却一直往外冒。

温顺垂着头,站在一旁的北林,暗暗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身体状况有问题?那就对了,她可是亲自注射了一股邪力,正常那才有问题呢!

不管完颜奕究竟要托付给她什么任务,不重要,只要让她不明不白的死去,不管什么计谋,也给他搅黄了。

完颜若湳将指放在苏西的颈侧,几股灵力互相冲撞的音响,扰的人心神俱乱。

“这么下去,苏姑娘性命堪虞啊,三皇子不如去找太子殿下。”北林好像事情还不够似的,又添了一句。

去找皇兄,却又不知他究竟在哪儿,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苏西单独跟北林在一起。

“不用了,以苏姑娘的身体状况来看,恐怕坚持不到找到皇兄。”

将她从床上连同锦被一起抱起,足尖一点,朝自己的宫阙飞去。

风中,夹着湿润,扑在人脸上格外舒爽,带着荷塘的味道。

一直忽冷忽热的苏西,此刻仿佛到了阳春三月,神智也清晰了许多。

她突然特别想看看这世界,努力了几次,终于将沉重的涂了胶水一般的眼皮睁开。

好美的男子微风徐徐,长发如女子般柔美,面部线条纤软的让人想要怜惜,火红的衣衫,像是女子的衣物,穿在他身上,除了美丽,更多了几分明朗。

“醒了?好点了吗?”

完颜若湳几乎在同时,感受到了怀中那灼灼目光,若是其他女子用这副表情看他,他只会觉得白痴,但怀里这个女子,却让他感到有趣。

“真想打晕了带回去。”

苏西丝毫不回复他的话,把指头放在鼻子底下,似乎想阻挡一下呼之欲来的鼻血。

“恩?”完颜若湳看来,还没反应过来苏西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苏西咧开嘴,笑的那叫一个心虚。

“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一转眼,中气十足了?

苏西眨眨眼睛,往后缩缩脑袋,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全身。

头,摸摸,没什么事儿;胳臂、腿,也都在。

“没哪儿有问题啊!”蹙起眉头,回答他的问题,难道应该有问题吗?

将手探向她的颈侧,脉象果然平稳了下来,她的身体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如此瞬息万变,前一秒还万箭齐发,下一秒就偃旗息鼓。

天,这儿的美男都这么开放吗?刚见面,就动手动脚,还往脖子里探!

一把抓过美男细嫩的小手:“要是都看对眼儿了,就嫁给为夫吧!”

苏西说的一脸郑重,完颜若湳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了。

嫁给她?

完颜若湳的嘴角,硬生生的抽搐了几下。

“不说话,那为夫就当你默认了,以后要叫夫君哦!”

苏西伸出咸猪手,在人那俊美的小脸儿上,狠狠掐了一把。

夫君?喊她?他被自己呛到了……

“殿下,苏西姑娘被三皇子带走了!”

这边,完颜若湳刚带走苏西,北林立即小跑着,撒着欢儿,跑去找完颜奕了。

北林就这么,几乎是一路哭喊着,语气像是十万火急,脸上的表情却很诡异。

太子在寒室里逼毒,散功时期刚过,本来就是最脆弱的时候,又偏偏她在焰冰池的宝石上,加了几滴不怎么剧烈,但却可以迅速扩散毛孔的蛇毒。

这样一来,苏西身上的毒,本就不溶于水,那岂不是就跟,拿着个大针管子,往体内哗哗注射毒药吗?

而她现在要去做的任务,就是扰乱他的心智,最好能让他走火入魔!

就算她们所有人的功力加起来,也奈何不了你完颜奕又如何?

不管用什么方法,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美!

寒室的石门紧闭着,滴滴水气凝结成水滴,在琼脂玉门上凝聚,滑落的频率非常之快。

很好,到了最关键的步骤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容易破坏的时候。

运了运气,想好了一个合适的力度,捶打上玉门。

“啊!”

手刚碰到,便被结界的强大灵力弹回,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古树上。

一股血气上涌,囤积在喉口,舌上覆盖着一层咸涩,嘴角依稀可见血色,但她说什么也不肯,让那血出口。

那堪比年轻女子的手,运起一道蓝光,硬生生将血气又逼回了腹中。

“这是何必呢,如此作践自己。”

披带着紫红色的裘皮,白色狐尾绕在脖间,一身毛茸茸,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后宫的女人,悲是透过眼睛传达,再多的锦衣华服,掩盖的也只是脸上的皱纹。

不看来人,北林也知道她是谁:“那你呢,不也是一样?”

“可是,最起码我过的还不错。”狐尾下细润的咽喉,哽了哽。

“纤俞,你是真的过的好吗?如果好,春日而已,何必捂得如此厚重?”

摸了摸她那冰冷如雪的手,北林清楚,这是失去肝的下场,穿的再厚,也捂不热她的身体。

心疼的握紧了纤俞彻骨的手,合在掌心,想用自己的体温能让她的手,稍微暖和一些。

纤俞的脸庞,保养的再好,几百年的风霜,也能看见岁月的一笔一划。

靠在北林的肩上,她的肩骨,更尖锐了:“你说,我们为他,身体都成了这副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姐妹的身边,那颗日日勾心斗角的心,才仿佛能有停泊的那一天,哪怕,是片刻的宁静。

北林的表情,更愁苦了几分,阖上的眼,痛苦的抽动几下。

是啊日日斗,年年斗,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一个个倒下,究竟,有什么意义。

“已经走到今日了,就算知道错了,我们也回不去了啊!”轻拍着纤俞那依旧纤细的腰身,她的身边,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

一行清泪,没过眼角,忽然间,那乌丝似乎斑白了几分。

朝天空望了望,女人的一声,就像那天空中的云烟,惊鸿一瞥,就注定沦陷。

“在狼王身边,心里装的却是一个恨他入骨的男人,纤俞,你恐怕连做梦,都不能踏实吧。”纤俞的神色,已经疲惫了很久,或许,百年,又或许,千年。

“是啊,生怕哪天自己做梦,忽然喊了未晔的名字。”

未晔,就像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一次次想赶开,却又缭绕心间。

“这一世,我们姐俩,就这么苦苦守着,可是在他眼里,我们,也不过是棋子罢了!”松开手,北林起身动动手脚。

女人就是这么傻,明明知道结果,却就是没法放弃。

“那就盼着,来世,我们都别再遇见他!”

拂拂自己身上的裘皮:“但是今世,该做的事,还得做完!”

两个女子,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