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将另一个荷包放好，拿了装着蜜饯的那个荷包递给少年。
少年看着她，声音小的可怜，“你要和我说先喝药再吃蜜饯就不会苦了。”
桃夭不知道少年为什么要她重复，这句话，但是他想要，她就说吧。
“先喝药，再吃蜜饯就不苦了。”桃夭喂少年喝了药，吃了蜜饯。
少年看着她，声音有些甜，可是甜里却泛着苦，“你在幻觉里对我真好，和你一点都不一样。”
她看着少年，明白了为什么少年要叫她喂药，叫她说那句话。
“这不是幻觉。”桃夭轻声哄着少年。
少年看着她眨了眨眼，“幻觉里的人才不会告诉你是幻觉呢，现实里的你才不会对我好呢。”
桃夭看着水里的少年，就有些消气了，“会对你好的。”
“你骗人！你之前也说对我好，可是你对我才不好呢。”
桃夭哑然失笑，他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事。
“那你新婚之夜为什么要对我说，让我纳妾的话？”桃夭看着他，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她还没对这件事释怀。
少年突然就不说话了，眼眶红红的，靠在浴桶上哭。
桃夭也看出来少年是遇见什么事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扫兴，她成婚之日让帝司那般反常，她要是知道了，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不想说就不说，我替你擦擦身子，你便去睡觉。”桃夭对他的语气很温柔。
少年突然就抓着她的衣袖，“你为什么是湿湿的？”
“淋雨来见你，太急了，忘了带伞。”桃夭的声音淡淡的，让少年红了眼眶。
少年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声音软软的，“你也进来洗澡好不好？”
桃夭眸色暗了暗，要不是她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估计会以为这个妖精在勾/.√·/引她。
“不了，我……”
桃夭话讲到一半，看着少年单纯的眼睛和快要哭出来的眼神，话就憋了回去。
“我去拿件衣服，叫侍从加些热水，你等我。”
听见桃夭的话，少年这才把眼泪收了回去。
桃夭站在衣柜前，有些懊恼，她怎么就答应他了？她等下要是控制得住，她还是个女的吗？
就连桃夭拿衣服的动作都粗鲁了些，真的是没天理了，她被这个妖精吃得死死的。
叫侍从拿了热水过来，没让他们进来，要是让他们进来了还得了？把自己的妖精给别人看？
将门口的水桶拎了进来，倒进浴桶中，水一下子变热，让少年有些舒服地眯了眯眼。
桃夭背对着少年，开始……解衣服。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桃夭看，嗯，这是他的幻觉，他有什么不能看的。
黑色的衣袍滑落，桃夭冷白色的肌肤露在空气中，待她回头，便是少年专注的目光。
桃夭：……
直到桃夭坐进浴桶里，少年的视线也没从她身上离开。
帝司的声音没有丝毫害羞，满是夸赞，眼神特别真诚，“你身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