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白璐死不承认,那就干脆杀了了事。看看她到死会不会承认这些事情……
回头盯上阿九,南景山透过阿九,再往后看向文婷心,四目相对过后,南景山很快便理解了文婷心的意思。
放在阿九掌心的枪支让白璐跟安语悠狠狠惊住,瞬间紧张。
应该是文婷心直接下的令让阿九这么做的。但是没人能想透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着急,也太鲁莽,万一杀错人便是一项严重责任……
“姐,姐,不可以。人命关天啊姐……”抓住文婷心的手使劲摇晃,安语悠急的不行,“不管有什么深仇大恨,咱们都不能这么私下解决……毕竟是一条人命,这样太草率了姐……”
“不……不要……景山大哥……”摇着脑袋,白璐一脸惶恐,“你,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对吗?”
心里祈祷着南景山不要接过那手枪,千万不要,绝对不可以……
可是,南景山直接接过,毫不犹豫,甚至在对准向她的时候,也是没有一点迟疑……
白璐不相信南景山会这么对自己,可是到了这一刻,她不得不相信了……
她所钟爱的男人,她迷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现在拿枪指着她,现在是要她的命没话说……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晓凡是怎么疯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儿子是怎么丢的,不要把我当傻子,当软柿子……你这个贱人,挑战了我的极限!”本来还只是想吓唬她,让她承认,可当这复仇的工具拿在手里以后,南景山的杀性上来了……
有两个女人,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如果未来有一天能遇到,一定要快意恩仇,亲手解决。
经过了十几年的流浪,现在还享受到了平凡的乐趣,南景山已经把复仇的事情给搁下了。
可是再度提到这份仇恨,翻江倒海的怒意滚滚而来……
他甚至不想再给白璐任何说话的机会,甚至不想再听到她喊他的那声称呼,杀她的心思在每分每刻……
“可我爱你……”白璐更没想到,南景山知道了十几年前全部的事情……
她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而且都是伤害他的事,现在他知道了,也难怪他会讨厌她,恨她到这个地步。
可白璐不想死在他的枪下,她还想,在跟他求求请,还想得到他的心软……
如果他能为她心软,那就好了……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爱你爱到失去了我原本应该有的一切……从一个骄傲的大学生到农民……我真的失去了很多。可是因为我爱你,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我真的……”
“砰”的一声响,尖锐的枪声在病房响起,没有传到病房外头,只在这个病房回响了一阵。
子弹出口,南景山还有些讶异,为什么枪声是这样的……
最后再观白璐脖子上的细致子弹,他心了……
原来,阿九给他的不是真正的枪支,而是麻醉药……
还好是麻醉药,否则,就只要打死人了。安语悠被吓的整个愣了,躲在文婷心身后,想说看看白璐,但是腿脚迈不动,也不敢出去。
时间就在那一刻静止下来,每个人的情绪都有不一样的沉淀……
开了枪,但是南景山一点都不后悔,他杀的是他想杀的人,还有一种为妻儿报仇的快感……
白璐还有片刻清醒的意识,那子弹射到她脖颈的时候,强大的力道怔的她脑袋狠狠一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脖间的疼痛刺的她皱起了五官。
一个小小的弹孔,液体往她身体里流去,疼的她麻木,疼的她神经抽搐,疼的她意识浅薄……
眼前南景山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捉摸不到,冷情,冷血,冻的她心寒,冻她心疼的不知其味。
不过片刻,白璐脑袋一歪,整个人晕倒在椅子上。
“三爷,请把枪还给阿九。”抬手,阿九淡道。
对于南景山会开枪的这一举动,阿九没有觉得意外。可能是因为她不了解南景山,她以为,南家的男人,怎么可能连开枪杀人的魄力都没有。所以,她给了南景山一把麻醉枪。
主人的意思是让她帮南景山逼白璐一把,顶多吓唬吓唬白璐,没有让白璐致死的命令。阿九也就多留了个心眼。
也幸亏她做的好,不然,南景山这一下手,白璐真就死了……
“三爷,主人没有明令除去这个女人,阿九不能给三爷提供真枪,还请三爷谅解。”接过南景山手里的麻醉枪,阿九边塞回腰际边跟南景山道,“这个女人三爷如果想要处理的权利,等主人同意之后,阿九就不会再管。”
阿九很认主,虽然口口声声喊着南景山‘三爷’,但是话语间的意思都是偏向文婷心的。
“阿九,你回来。”赶紧呼着阿九,文婷心的眼神是不安看向南景山的。
生气的男人就像炸毛的狮子,她可不敢惹。
“是,主人。”应下声,阿九转身往文婷心那边走去。
“姐,姐,她死了吗?”瑟瑟缩缩的埋头在文婷心身后,从安语悠的角度看过去,她看到的是站的笔直的南景山。
觉得很可怕……
不管他以前有多温和,不管他以前有没有发过火,看到他杀了人,安语悠就是觉得害怕……
“没死,只是打了麻醉药。”安抚了一下那丫头,文婷心也回头看上南景山。
气氛挺尴尬,南景山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似乎还没缓过神来。明明是他下的手,结果他还没缓过神。
“叔,你要先回去吗?我让人把她关地牢里,等哪天你冷静下来了再说。”试探性的问着,文婷心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他心里的那根弦。
“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想想,这里毕竟公众场合,不要太轰动的好。”毕竟是医院,不是隐私的地方,不方便的地方太多。而且,小丫头还在她身边,要真到她吓到了,也是造孽啊……
冷静了好久,南景山的冲动也平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