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巨响,吓的我一哆嗦,现在是什么状况,呜!有谁来告诉我,真是讨厌!好恨为何我的眼睛现在不能视物。
“这位爷有话好说!为何下跪。”耳边响起了燕昭的声音。
“下跪?”谁给谁下跪?
“请夫人救命!唉!喝过如此佳酿,以后还有何酒能入我嘴?如果再无机会喝到此佳酿,生不如死!呜……夫人救我……”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喝不到就会死人吗?
“夫人救我!”男子突然站起扯我的裙边。
“我……我要如何救你……”我吓的赶紧跳到了桌子上,天!我不会碰到疯子了吧?
“老板您这是怎么了?”妩媚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声音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荒唐的不可思议的一幕。
圆梦楼的老板那是何许人也,那可是黑白两道都敬畏、礼让三分的传奇般的人物,今日居然为了区区半杯不到的葡萄酒,痛哭流涕跪拜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妇面前,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老板?您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燕昭微眯着眼睛打量这个满脸泪痕、其貌不扬的中年,继续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鬼影神厨楚圆梦?也就是梦之城的地下城主,黑道霸主?”
“不错正是楚某,小子你听说过我?”楚圆梦突然回头眼冒凶光瞪着燕昭,室内顿时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燕昭微微颔首面不改色淡淡道:“一直以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能见到当世之中四尊之一真是荣幸之至,前辈这杯酒算是晚辈请的,前辈的银票晚辈可不敢收哈……哈……”
燕昭将桌上的银票推到了楚圆梦面前。
这个燕昭搞什么?我们现在可是身无分文,怎么可以将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又还给人家?有没有搞错?还当自己是皇帝呢!
“喂!这银子是给你的吗?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我都说过了小本经营概不赊账,黑道了不起,银票呢?给我!”我一屁股坐在桌上,伸出了右手。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睛看着我,因为对楚圆梦不敬之人通常活不过第二天,燕昭暗暗将内力灌注在掌中,双眼盯着楚圆梦,不敢有丝毫大意。
“哈……哈……好爽快!夫人的话楚某赞成,做生意就是不能随便赊账。”楚圆梦足足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突然狂笑着将桌上的银票放在了我的手中。
“不错!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生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我笑嘻嘻道。
“亲兄弟,明算账!说的好!夫人真是奇才,不但酒酿的好,说起话来也非常的有学问……我喜欢……呵……呵……非常的喜欢……夫人将此酒交给我帮你买吧!您有多少我都要!”楚圆梦一脸笑容的和我协商。
“这个吗?我这个人通常在饥饿的状况下,无法思考任何问题!”我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揣进了怀里,现在既然有了生活费,我就不用担心和燕昭这个不知民间疾苦过期皇帝露宿街头,野果裹腹的日子了。
“媚儿!这位夫人的酒菜为何还不上来?赶紧给我上。”楚圆梦沉声道。
“是老板!”媚儿带着一脸的震惊匆匆离去。
“你还什么人的钱都敢要!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还能看见明日的太阳?”燕昭将我一把抱在腿上嘴贴在我耳边低语。
“放开我!”我恶劣的扯了一把燕昭的胡子。
“你这个白痴!难道没有听过王者至尊冰雪大帝,统帅至尊龙国战神,食界至尊黑道霸主,医界至尊再世城主这个说法吗?而在你眼前的这位就是那个食界至尊黑道霸主,若不想死就乖乖呆在我怀里不要动。”燕昭将脸埋在我的秀发之中低声叮嘱,外人看来还以为我们在调情。
“放手……”我试图挣脱燕昭的怀抱,燕昭不动声色的封了我的穴道,顿时我动弹不得。
“楚老板这里可有房间?”燕昭面带微笑抱着我站了起来。
“有!”
“我夫妇二人,长途跋涉甚是疲劳……”
“兄弟你的意识我明白,来人带这位爷到楼上贵宾房,按夫人和公子的体形准备一套换洗衣服,并将最好的饭菜送到房间去。”楚圆梦拍拍手道。
“多谢!”燕昭微微点头。
“公子桌上的酒……”
“送给前辈做见面礼了!”燕昭淡淡笑道。
燕昭话音刚落,葡萄酒已经到了楚圆梦之手。
败家子呀!就这么将我一瓶价值不菲的葡萄酒白白送人了,我的心那个叫疼呀!若不是被他点了哑穴,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喂!瞎女人你可真是不简单呀?能令楚圆梦下跪恐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这次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随着一声关门声,我感到脖子上一阵清凉。
“用刀子威胁一个瞎眼的弱女子,不觉的有失身份吗?”我试图推开燕昭,奈何他一手持刀,一手将我紧紧的固定在他的怀里。
“瞎眼倒是真的,不过弱女我看未必。怎么办?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若是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恐怕我今夜难以入眠!那样的话,我的精神就会非常、非常的差,头会昏,眼会花、甚至连手都会发抖……哎呀!这可怎么办呢?”声音依然该死的那样轻柔悦耳。
“恐怕我告诉了你我的真实身份你的手抖的更加厉害!”我小声嘀咕,什么吗?真实身份?告诉他,那我岂不死的更快。
“你在嘀咕什么?大声一点!”
“我在想我说什么身份你才会相信呢?”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伤害你吗?”
“都说了,我是本来要成为皇后的人,现在不但被你害的双眼失明而且容貌尽毁,这样的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倒不如现在死了算了……动手呀!好你不动手,我自己来……”我出其不意一把抓住匕首。
“你干什么?疯了吗?”我和燕昭一扯一拉,匕首划破了我的颈部,鲜血涌了出来。
看着手中的匕首一滴、一滴淌着朱红的鲜血,燕昭感觉自己的手真的在发抖,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未曾看到她对自己眼睛失明表现出一丝难过,现在竟然疯了一样,抓着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捅,她是真的想死吧?无论她过去拥有过多么不凡的身份,但是如今的她只不过是个瞎了眼、毁了容貌的弱女子,也许她只不过表现的比别人坚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