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赵明远看着赵玉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感到一股冷气自脚底透上脑门,止不住打了个寒噤,老天!这是怎样的一张脸?魔鬼的脸恐怕也要比他美上三分吧?即使是天还没黑他也觉的心惊肉跳,双腿发软,这张脸岂是用一个简简单单的”丑”字所能形容的,这是多么一张惊世骇俗的脸,若非亲眼目睹任谁也无法形容出那张脸的恐怖与恶心。
赵玉觉得赵明远的眼神就像无数根针扎在他身上,他惊慌的伸出衣袖捂住了脸,靠墙蹲了下来低声的哭泣起来,幼小的身躯在冰冷的寒风中瑟缩显得那样的孤单和无助。
“相公……”扬小翠感觉到站在前面的丈夫的身体好像在微微颤抖,不由的测头张望。
“赶快将脸蒙起来”赵明远赶紧将手中的布丢给了赵玉,转身一把抱住妻子和戴女儿,如临大敌的向后倒退数步。
赵玉接过那快布,幼小的心再次碎了,他知道那短暂的幸福就如同昙花一般,眨眼之间就要消失了,他木然的上那块布,眼中露出一种绝望的悲哀。
“那……那是玉儿吗?”扬小翠萎缩在丈夫怀里瑟瑟发抖。
“今后任何人也不可以取下玉儿脸上的面纱,否则家法处治”赵明远,尽量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但是声音就是无法控制的在发颤,甚至有些尖锐。
“相公!玉儿好可怜”扬小翠轻轻的啼哭起来。
“娘……爹爹……哥哥怎么了,让铃儿看看”赵铃儿双手乱舞向挣脱父亲的怀抱。
“没什么……没什么……铃儿乖,哥哥脸上有伤不愿意别人看见他的容貌,你以后千万不要强人所难?”赵明远心慌意乱的的安抚着怀里的女儿。
扬小翠推开丈夫抬起头看了一眼如雕塑一般屹立在丈夫身后的赵玉,心里一阵刺痛,小小年龄就惨遭如此恶运,今后的日子可叫他如何度过?她不由的向赵玉迈了一步,强压下心中的俱意慢慢向赵玉靠近:“玉儿……”
赵玉的眼神变得惊恐无比如同受惊的小鹿,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不要……不要过来……”赵玉双手死死捂住脸上的布。
“你是害怕别人看见你的脸是吗?娘不看就是……娘发誓”想起赵玉的容貌,扬小翠心里还是一阵发寒。
“好了夫人你不要再逼孩子了,玉儿你是愿意和我们一起吃饭还是在屋里吃饭”赵明远虽然在和赵玉说话但是却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这孩子小小年龄就有如此犀利的眼神,真是匪夷所思,刚才揭开他脸上的面纱时,被他眼中瞬间闪过的寒光扫的遍体通寒,四肢无力,就如同中了邪一般,他始终不明白那种眼神如何会出现在一个八岁左右的孩童身上。
“我要哥哥陪铃儿一起吃饭”
“我想……想在屋里吃饭可以吗?”赵玉低着头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你先回房休息,稍后我叫人将饭菜送过去”扬小翠柔声说道.
“谢谢……”赵玉心中一暖,鼻子有些发酸,原来这就是被娘关怀的感觉,真是好温暖好幸福。
※※※
六年后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也是采摘的季节,赵府是靠经营南北货和药材来维持生计的,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季节,长白山可谓是一座宝山,此时上山不但可也采摘到榛子、松子、野生蘑菇、野生核桃、各种的药材、山葡萄、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遇到野生人参,所以每年这时候赵府上下基本上是倾巢出动到山上去采集药材和各种山货。
“玉哥哥这里好多的松子”一个身穿粉红色紧身短装的清秀少女俏生生的站在枝头一颠一颠的颤啊颤,笑嘻嘻的手上高举着刚刚采下的松子球挥舞着，那白里透红的脸上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铃妹妹!你小心点”一个身穿青衫,头戴一个黑色斗篷的少年懒洋洋的斜靠在离少女不远的一棵松树旁,手里拿着一个石头一上一下悠闲的玩耍着。
“玉哥哥都快中午了,你怎么还在玩?我可不想输给二师兄他们……如果你让我输了……我就……我就……哎呀……”粉衣少女说的激动居然蹬着小蛮靴用力往树枝踩去,可怜那只有手子粗细的小小树枝那里经得起她大小姐的雷霆一击,自然咔嚓一声断了,还没等粉衣少女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随着树枝向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