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缓缓站直身体,沉声道:“东西两位殿主听令速速给本宫准备一匹快马。”赵玉心中暗自盘算,看来也只有暂时用宫主的身份来压压她们,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属下领命”罗香和绝情齐齐躬身行礼,倒使赵玉老大的不自在起来。
“有劳二位姐姐了咳……咳……”赵玉微微轻咳,伤口一阵疼痛,身形一晃,若不是及时伸出右手扶助门框,差点就趴在地上。
“宫主……”罗香和绝情齐声惊呼,脸上露出关切之意。
“宫主到底有何急事,不知属下可否代劳?”夜蛾上前扶住赵玉询问。
“到扬州放血。”赵玉痛的冷汗直冒。
“放血?你是说你要去救右护法?可是你这幅模样还能受路途颠簸之苦吗?真是搞不懂!你是白痴吗?站都站不稳了还要去救人,还是去救一个叛徒。”夜蛾一脸不解的看着赵玉。
“既然救了你们,没道理唯独不救她一人,左右护法少一个,岂不是显得本宫主无能,何况我这人一向怕鬼,如果她毒发身亡,难保不化做厉鬼来找我麻烦。”赵玉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了夜蛾身上,夜蛾秀眉轻皱。
“唉!他们现在一定是很快活吧?如果我死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为我流泪……如果是那样即使溜****身上所有的血又何妨?”赵玉疼得脸上青筋乱跳,神志都开始有些模糊,恍惚间仿佛又看见了铃儿甜美的笑容。
“宫主……宫主……你说什么?你还好吗?”夜蛾看着如此痛苦的赵玉心里一阵内疚。
“不太好!不过也死不了,我的马可备好。”赵玉勉强扯开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惨淡笑容。
“对不起……是我害了宫主……”夜蛾心里一阵刺痛,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笨蛋!这样就哭了?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愿意,你伤的了我吗?看来苦肉计果然好用,白痴女人这点伤能耐我何?”赵玉猛得推开夜蛾一脸嘲笑的看着夜蛾。
“你……你是故意让我刺你的?这是为什么?”夜蛾有些发呆的看着赵玉。
“要你心疼?要你良心不安?谁要你联合别人想害我。”赵玉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坏坏的说。
此时一名白衣少女,牵着一匹,雪白无暇健壮的白马走了过来。
“好马!”赵玉看见白马,忍不住一声喝彩。翻身一跃,人已经稳稳的坐在了白马之上,抱拳微微含笑道:“左护法和两位殿主身上之毒已经被我用内力逼出,但其她姐姐身上余毒未清,还需内力将余毒逼出方可痊愈,小弟因有要事,必须先行告辞,后会有期!”赵玉策马扬鞭,一飞奔而去。
烟雾弥漫,树影婆娑,赵玉在树林里已经转悠了好几个时辰依然未能寻到出路,不由的心中暗急,后悔没叫飘雨宫的人带路,此时可谓是进退两难。
眼看天色渐晚,赵玉是又累、又饿、再加上身上带伤,人开始变的混混沉沉起来,他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身下白马:“马儿马儿如果你认路就请带我出去吧。”说完竟然趴在马背上昏睡过去。
所谓老马识途,刚才白马被他牵着鼻子走,如今赵玉晕了过去,白马驮着赵玉没有半个时辰就走出了那片诡异的森林。
原来那片树林大有名堂,也是为何飘雨宫隐匿多年未曾被人发现的主要原因能在此林进出自如的只有三人,那就是已经死去的冷香婆婆、飘雨宫的左右护法,外人如果冒然闯入非被困死在里面不可,即使飘雨宫的东西殿主若没有人领路也万万过不了这片树林,而那匹白马却是冷香婆婆当年的坐骑,因此才知道如何走出此林。
走出树林后白马停了下来,只见它慢慢匍匐在地,身体倾斜将赵玉掀翻在地,伸出长长的舌头添着赵玉的脸。赵玉感到脸上一阵瘙痒湿润,慢慢清醒过来,看在在眼前吐气的白马,大惊。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不由哑然失笑:“马儿多谢你了,现在我要去扬州,你可认识官道如何走?”
白马长啸两声,点了点头。
赵玉大喜,翻身上马,嘴里称赞道:“真乃神驹也!马儿马儿今日委屈你了,我因赶着救人,所以今日辛苦你了驾……”
一夜疾驰,破晓之时赶到扬州城下,城门刚刚打开,此时赵玉和马都已经疲惫不堪:“军爷可知扬州盐帮如何走?”
“往前直走,然后左拐,看到一座桥右拐,就到了”看着浑身是血的赵玉守城门的士兵愣是没敢多问。
“多谢!”赵玉丢下一块碎银,策马而去。
没多久赵玉来到杨府门前,翻身下马,抬手猛敲大门:“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