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她穿着鞋子便踏进了溪水里,回头朝他欢快地笑着,羽睫闪闪,粉颊在阳光下透着莹润的光泽,唇角轻俏地上弯:“阿然,你快看!这溪里有好多的小鱼!”
她说着便弯腰伸手去捞,却不慎滑了滑,身子踉跄着,眼看就要滑到水里!
夏侯忆然顿时急了,同样顾不得脱鞋便冲了过去!
谁知,他刚近前,她便朝他得意洋洋地做了一个鬼脸,出其不意地将他拽倒在了溪水里,笑得不亦乐乎:“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摔倒呢!”
夏侯忆然坐在溪水里,全身已然湿透,是又好气又好笑!见她这样得意,便索性伸手也将她拽了下来!
雪儿猝不及防,被他一拉,一时立足不稳,整个人便倒了下去,正巧落在他怀里!
她佯装恼怒地拼命朝他身上泼水,他同样毫不客气地还击!
两人的笑声和着鸟儿的鸣唱,回旋不绝……
直到玩累了,两人才手牵手走进绿天别苑,夏侯忆然脱下湿衣裳,换了套父皇的常服,又寻了母后的衣裳让雪儿换上,伸手取下她发髻上的珠钗,让湿发披散下来,静静地凝视着她,许久也不说一句话……
雪儿抚了抚脸颊,一抹如霞的嫣红直染到了脖颈,水盈盈的明眸疑惑地望着他:“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脏了吗?”
夏侯忆然低声笑,却故作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是脏了,我替你擦掉就是了!”
他边说边抚上了她酡红的娇靥,指尖穿过她的青丝,一低头,缓缓吻上她的唇,含住她柔柔软软的唇瓣,舌尖温柔地挑起她心里不可抑止的相思……
一室的静谧里,只听得到两人缠绵交织的喘息,凌乱地心跳……
夏侯忆然将她抱到榻上,两人脸贴着脸,软绵厮磨,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他只觉身体里有股岩浆,在猝不及防时,腾地一下就爆发了,令他再也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此时此刻,他只想真正拥有自己所爱的女人……
随着身上衣衫一层层地滑落,雪儿的身子开始微微地颤抖,颦眉闭目,死死地咬着唇,在他怀里仿佛濒临死亡的小兽,恐惧到了极点……
在她的脑海里,鱼水之欢最美好的印象,便是当初与他在齐桓山上的一刻,而后便只剩下了屈辱和折磨,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令她下意识地抗拒和心惊胆战……
夏侯忆然见她不停地颤抖,便愈发拥紧了她,小心轻怜地在她耳边温柔绵绵的呢喃:“雪儿,别怕,别怕……”
他的语声仿佛带着一种奇妙的诱-惑,令雪儿僵颤的身子渐渐软化,手不由自主地绕上他的脖颈,泪水涟涟地回吻着他,痛苦可怜地哀求,声音破碎不堪:“阿然,就这样一直抱着我,永远抱着我,好不好?”
“好-----”
夏侯忆然轻轻应声,吻在她苍凉悲伤的脸庞,修长十指抚-摸着她雪白肌-肤,缓缓进入她的身体,直到她双颊晕红,完全放松了下来,他才加快了动作,愈发炽热迫切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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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未央宫,洛芸卿正在整理轩辕子焕的书籍,见素来沉稳的沈洎一脸忧急,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求见太上皇,不免心生疑惑,蹙眉道:“太医正在为太上皇例行诊脉,你有事吗?”
沈洎似有些踌躇不安,待洛芸卿一连催问了几次,方叩首道;“太后快去相府看看吧!皇上不知为何,突然龙颜大怒,命李全备车赶去了相府!奴才怕会出事,只得过来禀告太上皇……”
洛芸卿一惊起身,“啪”的一声,一叠书从她膝上滑落在地!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慌乱,吩咐道;“让人备车,我要去相府!”
沈洎还未应声,就见苏嬷嬷领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跪下向洛芸卿行礼……
洛芸卿这会儿已是心急如焚,只问道;“姑姑是从相府过来吗?那边可有事发生?”
苏嬷嬷被她问得一头雾水,眉头深蹙,“太后怎会这样问?老奴清晨便出了府,并未见有事发生啊!”
洛芸卿摇头,也无暇向她多作解释,眼中忧色愈盛,握住她的手,急声道:“姑姑有话等我回来再说,我这会儿要赶着出宫一趟!”
不想,苏嬷嬷却反拉住她的手腕,望定了她,语声低缓:“太后,老奴带了个人来见你,你无论如何都要见一见……”
洛芸卿知道她不是没事找事的人,若非必要,她不会这般坚决,于是只得按捺住情绪,将目光凝向她身边的女子……
这女子看上去跟云湖一般的年龄,一身素净的宫装,如漆乌发松松绾着,零星簪着几朵宫花,虽称不上绝色美人,但也极是俏丽娟秀……
苏嬷嬷在旁轻轻说了一句;“太后,这孩子名唤南宫蝶……”
“南宫蝶?!”
洛芸卿震住,目光刹那凝滞!
她恍然又想起,许多许多年前,在月色下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敌国将军南宫靖,那战功彪炳,威震四方的将军,他唯一的妹妹也叫南宫蝶……
十五岁那年,她被强匪掳到山寨,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了狰狞邪恶的土匪……
在她之前被掳来的女子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扔在地上,随意yin乐……
她吓得几近崩溃,瑟瑟发抖地看着那女子被一群兽-性大发的土匪折磨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