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滑细嫩,入口酥软……”
雪儿羽睫一颤,忽有泪滴晶莹落下,咬唇凄冷一笑,“皇上说的是这碗荷叶蒸rou,还是雪儿?”
一句话便撩得郁三少两眼放光,搂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间,轻轻吮吻着她的肌-肤,激起她浑身一阵战栗,仿佛下一瞬,他尖锐的牙齿便会刺破她的肌-肤,享受她的血rou,享受她的痛楚,如同享受那碗荷叶蒸rou……
许久,他满意地看着她雪肤上明显的淤青吻痕,露出了莫测的笑容,手抚摩着她的眉眼,嗓音暗哑却残忍,“这话倒把朕给问住了!这荷叶蒸rou虽好,但吃完了便没了,下一回御膳房呈上的,也不知还有没有这样好,不像……”
“不像雪儿,没了一块rou一滴血,却还可以长出来,只要不死,就能永远让皇上一饱口福……”
雪儿唇边带笑,眼中带泪,声音飘忽地接了他的话,“所以,雪儿有幸,承蒙皇上抬爱,应该是强过这碗荷叶蒸rou的……”
“雪儿,你真真是越发了解朕的心意了!在朕眼里,你自然是最好的!”
郁三少大笑,吻了吻她的脸颊,重又给她夹了一块荷叶蒸rou,这一回,是喂到了她唇边!
与过去逼迫她吃白狐rou时一样,不容她拒绝,不容她躲闪!
雪儿的手仍在轻轻抚着小腹……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为了孩子,她不能挣扎,不能失控,甚至不能发疯……
她只能忍,只能忍……
终于,她笑了,乖顺地张口,吃下了rou,发狠咽了下去,却禁不住胃中一阵猛烈地翻搅,面色立时惨白,低头便吐了一地,连同方才好容易喝下的汤药一并吐了出来,直吐得胃里空空才停下来,伏在桌上瑟瑟发抖……
郁三少仿佛浑然不觉是自己的错,只沉下脸,责怪她不该吃得太快,又扬声唤了宫人进来收拾一地的狼籍!
李全忙不迭又打来了温水,让宫女侍候雪儿净脸,郁三少却命他们全退下,自己亲自拧了毛巾擦去雪儿脸上的污渍……
末了,又斟了杯茶递到她手里,目光分明是温柔,却有着说不出的诡魅,“好些了吗?”
雪儿颦眉喝了两口茶,只觉胃里仍是难受得厉害,一时之间,竟连恨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只焦急地哀求,“皇上……你让李全传太医过来瞧瞧……真的很难受……雪儿真的很难受!”
她嘴唇直打颤,短短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喘息不止……
郁三少望着她,心下不忍,但却愈发肯定了她的致命七寸在哪儿-----雪儿,她真的太在乎自己的孩子了!
他扭曲地扬了扬唇,朝外大声道,“来人-----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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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未央宫,南宫蝶在屏风外的软榻上睡得并不安稳,她估摸着苏嬷嬷已睡着时,便悄悄起身,将衣裳穿好,仔细拢了拢发髻……
因不敢燃亮宫灯,她便将菱花镜拿到了轩窗下,伸手打开了轩窗,借着清冷的月光,取了珠翠步摇簪在发髻之上,只是光线到底不好,胭脂水粉是不能抹了……
做妥了一切,她才又关上了轩窗,尽量放轻脚步,走到了屏风后,听见苏嬷嬷平缓的呼吸,确定苏嬷嬷真是睡熟了后,她无声地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临出殿阁前,她不忘往香炉里多放了一些安神助睡的熏香……
一路避开职守的宫人,她径直到了如意馆……
至那晚宫宴后,仙罗国主便被留在了这儿,堂堂一国之主,却不得不与一群下等匠人混在一起,教授他们怎样制作人皮画卷,再绘上新后凌雪儿的画像,以博皇帝欢心……
此时此刻,如意馆里已没人,黑灯瞎火的,只有一张张莹白色诡异的人皮凉在那儿,隐隐透着血rou的腥气,闻着,叫人心里直发毛……
她暗自镇定,停下来轻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却突然地,听到一阵女人痛苦却兴-奋的呻-吟……
她顿觉三魂被惊去了一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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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馆后面的屋子里,那仙罗国主正搂着个小宫女在榻上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却在这时,门猛地被人大力推开!
南宫蝶噙一缕冷笑款款走了进来……
那小宫女惊得两股战战,面无人色,连衣裳也来不及穿上,浑身赤-裸着便滚到了榻下,伏跪在南宫蝶脚下,大哭着告罪求饶,“娘娘开恩!奴婢是一时糊涂,往后再也不敢了!奴婢家里还有父母兄妹,他们都在等着奴婢回家与他们团聚!奴婢还不想死啊!”
那仙罗国主也是吓得不轻,战战兢兢穿上衣袍,竟与那小宫女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直道,“娘娘开恩!娘娘开恩-----”
南宫蝶目光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