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下意识地有些惊惧,但却不敢表露分毫,望着他,眼似秋水含烟,朦胧有泪……
郁三少笑了,“怎么了,是怕朕吗?”
雪儿摇头,迎视着他:“臣妾只是在等皇上的一句话,皇上究竟答不答应臣妾?”
郁三少笑得愈发莫测,手蓦然欺上她xiong前的酥软,发狠劲揉了下去!
雪儿痛得拧眉,死死咬住唇,抑制住迫在喉头的呻-吟,紧紧闭目……
郁三少吻在她的脸颊,残忍低语,“雪儿,你在求朕,总要让朕看见你的诚意是不是?比如说方才,你的确是少有的热情,但朕不喜欢隐忍的女人……你若真的快活,便叫给朕听,让朕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朕……”
那些鱼水之欢时叫-床的花样,向来都是花街柳巷里chang妇的本事,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逼自己女人去学,简直是荒诞下-流到了极点……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在齐桓山上微笑望她的翩翩君王,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雪儿心中寒凉,脸上却浮出讨好的笑容,极是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惨淡的唇间溢出他想听到的呻-吟,想要多大声,便有多大声,想要多放dang,便有多放dang……
只是,她仍是不忘,重复又重复地问,“皇上究竟答不答应臣妾?”
郁三少听着她销-魂诱人的呻-吟,抚-弄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情yu几乎瞬间高涨……
但他清楚,从昨夜到今晨,他真的已经折腾得雪儿只剩下了半条命……
她是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他的索欢了……
他连喘了几口大气,逼自己忍下了心里对她没完没了的渴求,眼中露出戏谑的光芒,冷笑轻语,“你若听话,朕自然也好说话,你想要什么,朕全应了就是了……”
雪儿微微抬眸,仰望着他,“臣妾希望皇上收回成命,不再追封白墨尘……也希望皇上允许,让臣妾白天去未央宫侍奉苏嬷嬷……可以吗?”
她最后那“可以吗?”三个字,说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卑微到令人心痛……
郁三少笑了笑,声音突然变得暧昧低绮,“不再追封白墨尘的事……在你醒之前,朕已经下了旨!至于让你去未央宫陪侍苏晨,却是不行……雪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朕如今是一刻也离不开你了!”
雪儿在他怀里流下了泪来……
这样已经很好,总算他是收回了成命,不再追封白墨尘……
苏嬷嬷若知道,也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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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末刻,刑部突然又上了紧急折子,言此番御驾亲征带回的战俘,竟齐齐在狱中离奇暴毙!此外,贤王一案中,一名重要的家奴不知何时,居然被人撬开牢门,救了出去!
而此时,另一边的甘露寺里,洛宛如却是刚刚醒了过来……
守在榻边的小尼见状,忙将汤药端了过来,只道,“夫人总算醒了,这些日子,苏嬷嬷不知有多担心呢?”
夫人?
那小尼竟叫她夫人!
洛宛如头痛恍惚地听着,但想想也对,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夏侯忆然应该是下了废后的诏书……
从此,她再不是什么皇后娘娘,而只是被废弃在宫外的残花败柳……
她眼中浮上薄薄的水雾,接过药盏,那么苦的药,也一口口咽了下去……
她将空盏递回去时,轻轻问了一句,“宫里的废后诏书是下到了甘露寺来吗?”
那小尼见她并无激越情绪,方才点头道,“是有公公来传了皇上旨意……”
她说着便至一旁案上的明黄绫盒里,取出诏书,交给了洛宛如……
洛宛如接过那薄薄的黄绢,上面仅两行墨字,还是由秉笔太监奉旨代书,而并非御笔-----“皇后洛氏,骄纵成性,惑于享乐,华而不实,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冷宫!”
夏侯忆然最后留给她的,就这三十个字,仅仅三十个字而已!
从少年夫妻到如今,多少个****夜夜的无尽企盼,便只换来了这三十个字!
此时此刻,她知道,她应该哭,哭自己,也哭那些白白流逝的大好年华……
但她却笑了,口中一径说着,“大婚时,喜娘不停地唱着: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所有人都说,皇上与皇后会永结同心,永不分离……”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她自顾自喃喃而语,倒把那小尼吓住了,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没事吧?”
洛宛如摇头,神色平静得可怕,“我没事,许是睡得太久,这会儿一清醒便觉得饿……”
那小尼闻言忙道,“贫尼虽不懂得医术,但也听人说,病里若知道饿了,便是大安了!恭喜夫人,夫人身子想来已无大碍了!贫尼这便去给夫人准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