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翎儿与花蚕对望一眼,心中均觉着奇怪。只见赵翎儿轻轻贴在花蚕耳边低声耳唔了几句,便握着手刀,伪身朝那人缓缓行去。行至那人身旁,见他呼吸平和,乃是睡沉了,便轻轻将手刀架在他脖颈之上,那人忽觉脖颈一阵冰凉,猛的睁开眼睛,骇然大惊。赵翎儿立时伸手将他嘴巴捂住,言道:“你若敢乱叫,便即要了你的性命。”
那人听言微微点头,赵翎儿这才将手松开,问道:“此处可是育养邬勾怪蛇之所?”
那人听言表情稍显诧异,顿了顿,又微微点头,只听赵翎儿道:“蛇卵放置何处?”
那人使劲撑起身子,靠在石壁之上,用手指了指水池,却不说话。
赵翎儿顺着他手指回头看了一眼水池,微微皱眉,又问道:“蛇卵放在水池之中?”
那人还是不作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赵翎儿见他始终不答话,只是点头,心中有气,伸手将那人衣襟提起,怒道:“你是哑巴吗?为何不说话,可是想耍什么花样?”
那人表情变了几变,鼻息中发出一阵怪异的叹息,眼中满是颓然,半晌,才缓缓张开嘴巴,只见他口中整条舌头,至舌根处已被人齐齐割了去,赵琳儿这才了然,轻轻将手松开,见他不过三四十岁,形容像是个囚犯,一脸邋遢,又长居在此阴湿的洞穴之中,心中倒起怜意,微微皱了皱眉,转头对花蚕言道:“嫂嫂,此人是个哑巴。”
花蚕这才缓步走入石室,行至他二人跟前,对那人道:“先生可是在此饲养邬勾?”
那人眉头微皱,缓缓低头,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微微眨眼,又抬头看了她二人一眼,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又听花蚕道:“这便是了,我有位朋友,被邬勾所伤,劳烦先生取些蛇卵给我们,救这位朋友性命,先生恩德,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