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当”的一声,褒姒手中长剑与弧厄长戟撞在一起,又听褒姒咯咯轻笑,猛的俯下身子扰动手中冷月剑,在戟柄之上用力一削,弧厄手中长戟“咔”一声从中间断开,弧厄轻轻放手,去拔腰间佩剑,那半截戟柄顺势从他手中落下,就在戟柄落地的一瞬间,弧厄已将腰间佩剑拔出,只见他转身抬脚,猛的朝那半截戟柄用力踢去,那戟柄“呼”的一声凌空飞起,直冲向褒姒面门,褒姒见状挥剑朝戟柄斩去,‘咔’一声将那半截戟杆斩成两段,与此同时,弧厄长剑已然刺向她胸口,褒姒猝不及防,“阿!”的一声惊呼,娇声道:“纪大哥,不要……我是翎儿啊。”弧厄听言一愣,见眼前那人果真是赵翎儿,连忙卸势。长剑立时在赵翎儿胸前半寸处止住。忽听赵翎儿“呵呵”一声娇笑,猛然提剑朝弧厄手臂削去,弧厄见势大惊,忙将手缩回,只听“当”一声,手中长剑落地,手背之上已被她冷月剑划了长长一条口子。
只听赵翎儿呵呵一阵媚笑,言道:“公子为何如此不小心。”随即挺剑又朝弧厄刺去。弧厄抬头一看,见眼前此人明明便是那妖后褒姒,哪里是什么赵翎儿。当即不敢怠慢,忙侧身闪过她这一剑,举起右手食指,朝他腰间天枢穴点去,岂料褒姒这一刺是虚,长剑顺势朝他右手削来,弧厄见不及闪避,心中一惊,忙伸左手将她推开,岂知这一推之下,正好触到她胸口之上,弧厄只觉她****柔软至极,如抚轻绒一般。
褒姒被他一推之势倒退了两步,不怒不羞,口中“呵呵”一阵媚笑,娇声道:“公子也不羞,竟然如此无理。”弧厄确觉有些不好意思,涨的满面通红,正待说话,忽见褒姒又挺剑刺来,忙侧身避过。就这般赤手空拳与她拆了数十招,屡屡要胜制于她,那妖后立时便又化作赵翎儿模样,弧厄心有忌惮,稍不留神,左肩又被她长剑划伤。伯勉在旁看得清楚,深知那妖后武艺平平,决计不是弧厄对手,只是弧厄被她幻术所诱,无法专注,如此下去恐会不敌。心中焦虑,随即对弧厄道:“兄长莫要分心,此人绝非翎儿。”
只见那妖后立时又化成赵翎儿模样,呵呵一笑,柔声道:“纪大哥,你看清楚,我是谁……”弧厄微一皱眉,心中暗道:我与这妖人拆了百招有余,深知她招式套路,要胜她也并非难事,只是见到翎儿便下不了手,此人绝非翎儿,我需得狠下心来,否则今日我二人恐怕是走不出这万和宫了。随即大喝一声,猛的将自己长袖撕扯下来,竟用长袖系在头上,将自己双眼蒙住。赵翎儿见状呵呵一声轻笑,言道:“公子小心了!”随即提剑朝弧厄腰间斩去,弧厄听得身旁风起,猛的倒退两步,闪过这一剑,赵翎儿又是一声轻笑,竖起剑锋,刺向弧厄面门,弧厄闻风向后一仰,双膝跪地,身子确已贴近赵翎儿跟前,猛的朝她手臂曲池穴点去,赵翎儿不及闪避,右臂被他点中,顿时一阵酥麻,“阿”的一声轻呼,连退两步,险些长剑脱手。
只听赵翎儿娇声道:“哼!纪大哥,你欺负翎儿……”言罢,又挺剑朝弧厄胸前刺去,弧厄只觉一阵寒气朝自己胸前袭来,却是不退反进,微一侧身,闪过那一剑,身子却靠到赵翎儿胸前,只见他猛的伸手将赵翎儿手腕扣住,顺势向前一拉,下盘却死死的扎在地上,肩膀使劲的撞向赵翎儿胸口。赵翎儿“阿”的一声惊呼,被他一撞之势身子向后倒去,手中冷月剑已被弧厄卸了去,弧厄顺势一个转身,猛的提剑朝她腰间斩去,赵翎儿此刻已是失重状态,哪里还躲得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只见她脸上闪过一阵惊异,还不及呼叫,便已被弧厄一剑斩成两段。弧厄只听“哗啦”一声,手中冷月剑竟化作一滩清水,拿捏不住,尽数洒落在地上。这才将头上衣布扯下,只见眼前并无半个人影,唯有地上一大滩清水,一条白鱼从鱼腹之处被齐齐斩成两截,分别在地上翻腾拍打,鱼腹之内空无一物,好似早已被人破肚掏腹一般。他二人见状均是一阵愕然,惊奇不已,只听弧厄道:“这想必定是那尹老贼所说的白鲮,只可惜未能亲自斩杀那妖后。”
伯勉也想起那日领着自己入泰和宫花园选取兰花那位太监所说的奇事,看了半晌,言道:“这万和宫中处处透着诡异,一条白鱼竟懂得如此妖法,想那妖后定是更难对付,我等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妙。”弧厄听言轻轻点头,随即两人加快步伐,朝白雁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