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鸢尾几度花
7124700000064

第64章 清狂时代(36)

在学海中游泳

瓢泼大雨,河水滂沱。学海上蒸发着一字一句的雾气,氤氲着无穷的奥秘。

我以身一跃,置身于学海之中。

漫然地游着,眼前却一直是雾朦朦一片。倏忽,眼前豁然开朗,坐视一个岛屿。

许多发光的小精灵在岛上飞舞,“彼得·潘——”有人在叫。难道是——永无乡。对,这是永无乡,是小飞使的快乐国度。

多美的地方,小砖砌的房屋外燃起了一堆堆篝火,莽莽的草木遍布四周,随溪流而下,一片礁湖中,小美人鱼向我打了声招呼。

我和永无乡的小孩子们一块儿跳舞吃饭,在即将离开时,我才发现,童年是多么可贵,一毫厘也经不起浪费。我问彼得潘:“你拒绝长大,难道不需要家庭的温暖吗?”他却笑了笑:“我很快乐,因为我不爱受束缚。”其实,彼得潘有点口是心非!他不愿融入大人的纷乱世界,只是一个人任性地孤独。

继续在学海中潜行摸索。

我看到一座小岛上,升起一缕缕烟,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和一个土著并肩坐着,哦!那是鲁滨逊和星期五,我游上岸,在彼此一番讶异后,鲁滨逊带我参观了一些岛屿、他的房子还有他种的农作物。

我不由得惊叹:“二十几年,你是怎么做到的。”“wisdom,”他指指脑袋,“courage and spirit of adventure.”真是个十足的硬汉啊。

智慧、勇气和冒险精神,带着这些宝藏般的词汇,我再次前进。

游着游着,突然觉得筋疲力尽,总也望不到岸。此时的我,仿佛置身“米”字路口,更加彷徨,又似徘徊在“井”字路口,无法逃避。

就在恍惚中我看到一舟小船,老人在狂风暴雨中疯狂地嘶嚎着,与四周不断蹿出的鲨鱼搏斗。那是桑坦亚哥。我目睹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斗——鲨鱼的血盆大口,翻卷得天昏地暗的海浪,桑坦亚哥那苍老的脊柱,还有那场顽强的搏斗。

最后,风平浪息,桑坦亚哥坐在颠簸的船上叹息着,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游上前去,对老人说:“您没有失败,您是个英雄!”说完,便更奋力地向远方海岸游去,仿佛得到了激励,再也不觉得疲倦。疲倦,只可以在到达目的地后才配被想起。

一路上,邂逅许多人和事,载着一身湿漉漉的知识,爬上海岸,回到自己的世界,仍盼望下一次的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