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副堡主请慢用!”进酒侍女将托盘举到呼岱身前。
“不错,好手法!”呼岱嘴边诡诡一笑,却毫无接酒之意。
“呼副……”进酒侍女再唤一声,欲提醒。但话刚出口,只听面前男子一声沉哨,自己头顶顿时扑下一只苍头大鹰。她不禁吓得慌退两步,将手中托盘顺势抛出,双手抱头猛地蹲下。
那苍鹰却不再扑她,只调转身姿,朝托盘中的酒碗俯身直去。
不待众人看清,那苍鹰便已叼着酒碗缓缓腾起,乖乖飞向了他的主人。
满殿立刻响起一阵叫好之声。
呼岱打了个哈哈,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瞬移到托盘即将着落处,伸脚往上轻轻一勾,那托盘即刻停止下坠,竟似长了翅膀一般,转而朝苍鹰嘴边徐徐飞去。
此时,血琅翩然转身,嘴角噙笑地向那苍鹰看了一眼,那苍鹰一接触到血琅眸光时,身子霎时如电击般猛地一颤,嘴上酒碗堪堪坠了下来。
之前周遭目光皆已早早被凝聚在了苍鹰身上,呼岱自然不会注意到苍鹰是见了谁的目光而如此匪夷所思的。
他见苍鹰先于托盘抵达之前,竟擅自丢了酒碗,只觉心中不妙。正想如何补救时,竟看那托盘突然急旋两下,兀自加快了速度上前实实接回了酒碗,缓慢旋回到席桌之上。
血琅依旧唇角含笑地转回了身子。
众人皆凑上前去看那托盘与酒碗。
那托盘中滴酒未洒不说,偏偏那就碗中,竟也还是平如明镜!
“呼副堡主好身法!”不知谁先叫了一声。大殿上立即掌声雷动。
呼岱一脸煞白地朝众人拱手,干干笑了几声,随后转身双手捧住酒碗,若有所思地敬向岳洪崖。“岳前辈,见笑了!”
“虎父无犬子呀!”岳洪崖脸上迎笑,心中却暗惊道: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竟怎进步如此之大,难道他父子又得了何等神器?既然他们有意拉拢我圣水堡,那就姑且表面与他们走得亲近些,若是真让他们得了何等神器,奈它是何物都必然逃不过老夫手掌心。
“哎,岳堡主过奖了!”呼骜邪深看了血琅一眼,微笑叹道:“只望别是狐假虎威便好了哟!来,琅儿,我们叔侄俩来喝一碗!”
血琅微挑嘴角,也举碗迎了过去。
各自饮完酒后,岳洪崖便携血琅拱手告离,而呼骜邪也未加挽留,只恭敬送了他们几步。
望着岳洪崖父子逐渐隐入人群的身影,呼骜邪咬了咬牙,更坚定了拉拢圣水堡的决心。因为方才那般来来回回间,恐怕只有他才确确看了个真切:若不是血琅暗中出手相助,只怕岱儿早已当众出丑了。
……
岳洪崖与血琅穿过人群朝最后一个辅堡孔雀堡席桌走去,不想走到半路,竟看到孔雀堡堡主笫琏已早早候在他们圣水堡席桌前了。
“岳堡主,你好生讨厌哟!我与你席桌不过几步之遥,你却偏偏先去与那男人婆和花狐狸喝酒,害晚辈好等了哦!”笫链虽是身子男儿身,可举手投足之间却分明是个女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