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镇长带了几个清道修为稍有所成的青年壮士前去查探,可一去却也是杳无音讯,全镇上下都深陷恐慌中。”武长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严肃又道:“终于,又几日后,镇长和两个壮士满身是血,蹒跚地回到了镇上,可却就此一病不起。于是,镇上便无人再敢出船捞鱼,渔民们失了生活来源,日子亦是每况愈下。”
大殿之上已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玄武轻咳一声,待人安静了,沉声道:“那三人是被何物所伤?”
武长老转身对玄武一拱手,回道:“禀族长,属下为三人做过诊断,他们颈上皆有几排暗红色咬痕,但细看之下却又隐约闪出暗金色光斑……”他停顿片刻,望向玄武,玄武摇摇头,意示他继续说下去。
“看过他们之后,属下便连续两日于鬼泽对岸仔细观察,发现每到夜幕时,鬼泽中心便会出现一柱青红异光,且那青色,与这殿上之‘冀州鼎’所发之光,颇为相似。故属下认为,此事可能与神鼎有关,请族长增派人手与属下再去探个究竟!”
玄武听完,长吸一口气,半晌,才镇定地道:“各位有何看法?”
此言一出,殿下目光齐齐聚到文长老身上,文长老乃龙族第一长老,地位德高望重,他不发言,无人敢抢先。
只见文长老轻轻抚须,把目光投向玄天,悠悠地道:“若与神鼎有关,那天儿的“龙刃”必能有所感应,且此次是天儿出去锻炼的好机会,神龙古殿中,除了武长老外,恳请族长让天儿也随去!”
“那静风殿就由我亲自出马,与各位去探个究竟吧!”七年了,江易枫仍是没有放下心中怨恨,想到玄蛟那小子可能还活着,他心中就仍有不甘。
当初若不是那小子在神龙古殿偷种狼毒草,若不是玄武不顾他妻子诗蓉七月怀胎的身子还要召她入殿议事,诗蓉就不会误吸毒灵而诱发早产,也不会大出血……
他一夜之间失去妻儿,五岁的訫湄失去母亲,罪魁祸首都是他们两父子!虽然诗蓉临死前逼他发毒誓不要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对外只说是在院子里摔跤动了胎气……但这笔账他还是要算到他们父子头上的!
“江殿主,刚才文长老说,此次是晚辈们初试身手的好机会。你堂堂一殿主……”仍是有人与他唱反调,只见那人斜倚着身子瞟了他一眼,冷哼道。
“炎青天,你此话何意!”江易枫双眉一横,怒道:“我不过怕我等过于轻敌,才要一同前往,以保众人安危。”
“自从诗蓉死后你接任殿主,就处处与族长作对,是何用意你心中自知!你莫不是说文长老轻敌,武长老修为不如你吧?”炎青天虽样貌变得老沉了几分,可那火爆脾气仍是丝毫未改,据江易枫此前的种种行径,他认定江易枫是有想脱离神龙古殿约束而自成一族的野心。
“休要再争了!”
玄武沉喝一声,大殿上顿然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