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脸上没有血色,白得吓人。只需要看一眼,南宫流就确定他身患重病。
门打开没来得及关上,一阵风吹进屋里,老人受这刺激,轻轻重重咳起来。
年轻人立马就把门关起,再拿来几块长木头堵上,试试拿手摇动,确定打不开才快步走过来,倒了一杯还有着氤氲湿气的茶递给老人。
老人双手接过喝下,咳嗽声渐渐地小了。
南宫流一言不发地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老人没事后,年轻人就站在他身侧,拿眼打量着南宫流一行。
老人微微一笑:“年轻人借宿的啊!还好你来得早哩!”
南宫流原本是打算不说话听下去,但老人说了这句话后就抬头望着头上的房间,好像在思考让他们住在哪里。之前的话,他好像没打算再讲。
南宫流无法,只能自己问出口:“为何?来晚一点会怎样?”
“不怎样哩!只是万万不能让你们进来了。”
老人好像特别爱笑,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没离开过。或许是想好了,他转过头对着那位像是他孙子的年轻人说:“小牛,你把这两位客人带到一号房和二号房去吧!”
南宫流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住在哪里上,他对老人说的话起了兴趣。
“如果我们晚来一点,你们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们进来?”
南宫流不折不挠问着,哪知道老人却闻所未闻,好像累了的样子,在床上坐下了,精神头也变得不好,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跟我来!”年轻人看到,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招呼起南宫流。
“这里的一号房和二号房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了,你住哪间,小姑娘住哪间你决定。”
这姑娘长得真是粉雕玉琢。
年轻人偷偷瞥了睡得正香的阿无一眼,暗叹道。南宫流自然发现了他的动作,但什么也没说。
“这就是一号房,那是二号房。”年轻人站在一间普通但稍大的房间面前道,然后推开老旧的房门,侧开身让南宫流打量。
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大雕花木床和一张痕迹斑斑的小桌,桌子下放着两个四方的小板凳。
叫小牛的年轻人取下披在肩头的白巾,上前抹了几下桌子,确定桌子干净后他就跑出去,远远听到他的声音传来:“我去给你们准备茶。”
南宫流正想说“不用了”,他却已经不见人影。
南宫流只能作罢!他走到床边,轻轻把阿无放下去,然后帮她盖好被子。
这时小牛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进来,看到南宫流的动作,莫名地笑笑。
南宫流没有理会小牛这个莫名的笑,他冰冷的目光戳在小牛身上,和刚才判若两人。“告诉我,这里是怎么回事?”
气势迫人。小牛没想到南宫流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呆了呆,脚步无意识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问:“你……你说什……什么?”
“刚才,如果我们来晚一点会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来?”
“这个……”这个就要从头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