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肉痛得撕心裂肺,这可是一个月的盈利啊,里面还包括了给伙计们的工资钱,却又不敢啃声,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纤阿跟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气愤,这里的人怎么都助纣为虐呢?正要准备出手,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双白玉般的手挡住了整个脸,推了下去。正要发火,却看见,身前有一睹白墙,而且这堵白墙还特别的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哦,对了!这不是玄冥么!纤阿稍微一想,终于想起了上次在九重天撞见玄冥洗澡的那次情景,脸上又是一红,更多的是不服。凭什么这家伙老是像是和她有算不完的账似的。
纤阿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堵白墙的影子比以前看到的似乎要厚实了很多,低头一看,玄冥的身边放了一个大麻袋,里面似乎装满了东西,不禁打眼多看了几眼,心里好奇的不得了。
她跟着玄冥在人间晃荡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他的身边带了这么大的一个行李。更何况玄冥还是比她法力还高超的上神,储存物体这种小事,怕是难不倒他的吧?看他两袖清风的样子,不然,一路上住店的盘缠他是从什么地方便出来的呢?
纤阿的步子因为好奇又向前推进了不少,想要打开麻袋来看看里面究竟装了玄冥的什么宝贝?
还没有碰到他,玄冥突然提着麻袋朝着十三太保们走去,故作惊讶道:“诶?这些不是九爷手下的几个兄弟么?这么巧怎么在这里看见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纤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心道:这家伙是错药了?转而一想,玄狐狸这么黑,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想要捉弄人了!只有她这种常常被他忽悠的可怜虫,如果做出这种事情来才真的是吃错药了呢?
阿三等人转过神来,打眼上上下下的瞟着玄冥,撇嘴不屑道:“你谁啊,兄弟兄弟的,少来和老子攀关系!”说完撸起袖子,倚靠在柜台上,斜眼看着玄冥。旁边有个人附耳对阿三说了句什么,阿三的神色马上就变凶了:“妈的,居然是你,竟然还敢主动找老子们挑衅了,好大的胆子,是怕老子们打不死你吗?”说完拿起狼牙棒扛在肩上,不怀好意地笑着,招呼着兄弟们拥了上来,想要给玄冥一点颜色看看。这人可不是上次茶楼遇见的人呢,身边还带了一个可恶的,口无遮拦的丫头的。
玄冥丝毫不在意,把麻袋投掷了出去:“误会,上次见面,不是玄爷我初来贵城么,我其实是夏侯爷的远亲,照例说,九爷还要叫我一声表哥来着。这么久没见,你看我上次见面竟然是没有认出来!”玄冥说得有模有样的,说道悔恨处,还一脸惋惜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时间还真让人难辨真假,还真把阿三等人唬住了。
“骗谁呢?”一时不知道真假,阿三说话的声音有点狐疑。
“哎,刚才风沙好大,你们看爷我的头发有没有凌乱,衣冠是不是还端正,等下我还要去夏府看望我那个心情正不好的表弟,可不能被他看见我这样,他这个人最看不得丑的东西,一点点瑕疵也忌讳的很,何况他昨天那样,心情一定不好……至于么,为了个娘们!”玄冥煞有急事地弹了弹身上“不见踪迹”的灰尘道。
这下,阿三他们还真有点怀疑了,莫不是真是九爷的亲戚。九爷的脾性他们还不清楚,为了一个女人心情不好,这不是正说道了昨晚好事不成还被人揍的事情么?照例说,昨天的事情,除了半路杀出来的该死书生,应该很少有人知道了才是?
有了顾忌,阿三等人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很多:“玄爷,那您来这里是?……您初来江南,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们哥几个就好,我们万死不辞……呵呵呵……”要是真的是九爷的亲戚,他们刚才的得罪,就算和九爷关系再好,毕竟也是奴才,丢几条命都不知道了,赶紧马后炮地阿谀奉承,说些好话。在这里给一百个胆子,恐怕也没有人敢冒充皇亲国戚吧,尤其是九爷家的亲戚!
“没事,没事,要是有什么我一定不会和几位客气,我和表弟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有狗同养,有鸟同打。”玄冥一挥开衣袍做出眼高于顶,不学无术的样子,这模样简直和九爷如出一辙,果然是从小遛狗打鸟的顽固。这话的意思,是个人细细琢磨,就能知道,他正拐着弯地骂着十三太保一伙呢,意思是说,既然你们是九爷养的狗,依照我和九爷的关系,就是我养的狗了。好个骂人不带脏字!
这话一出,十三太保们的脸色都有点不济,转而一想九爷也是个黄瓜和葫芦都分不清楚的,感情他们这些吃喝玩乐过来的大少爷都是这般德行,九爷就经常闹这样的笑话,本人却依旧毫不知情,十三太保们渐渐也就习惯了。
玄冥看着十三太保们调色盘一般的脸色,嘴上闪过一丝笑意,再一次投掷了手边的麻布袋,皇恩浩荡地宣布:“那,这就是你们九爷命你们抓的人,好巧让爷给逮住了,正好知道表弟要抓他惩治,本少爷风度翩翩,不喜欢碰血这样脏的东西,也忒讨厌出汗,这畜生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嫌恶地丢到了阿三的脚边。
原来麻布袋里装得竟然是个人!难道玄冥真的抓了书生?不对啊,书生刚才才和她一起回来,她看着他刚才上了二楼去的。
麻袋里的人,刚才似乎还昏迷着,所以总是被玄冥粗鲁地对待也没有啃声。这一次,玄冥的动作大了一点,竟然是活生生地把他给摔醒了,不过,他的口似乎被什么封住了,所以麻袋里面也只听见“呜呜呜呜……”的声音。
那人好不安分地在麻袋里扭来扭曲,挤压着麻袋变成各种的形状,却始终不能挣脱出来,看样子手脚也被绑住了。
“安分点。”不满麻布袋里始终支支吾吾,但是却像是透露威胁意味的声音,阿三一脚踩在麻布袋上,没想到麻布袋寂静了一瞬,反抗地更加剧烈了。
“三爷,我怎么听着……有点……”一个混混附耳对阿三说道,“我怎么听着有点像是九爷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