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难忘的日子
从音乐学院回家后,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找到和音乐有关系的工作,在哪儿能找到?整个世界对于我是像一个佰生的一样,不知从哪儿做起。
我有个表弟忠勋,在当地区里的中学当老师,对我的事情表现了很大的热情。
星期日早晨,忠勋到我住的屋子,对我说:“今天,我引你到地区师范学校的邵老师那里去,我把你的事情给人家说过,今天咱们去见上一面。邵老师给我带个音乐,在地区音乐界也是很有名气的,说不定人家还会帮上你的忙的。”
地区师范学校离我家六十里路,我和表弟骑自行车去的。公路是和丹江河一起流动的,虽然弯弯曲曲,却像是流动着神奇的音乐旋律。我和表弟很快地骑自行车到了邵老师的住处,一间房子的办公室,是住的地方,也是办公的地方。
表弟大方地走进邵老师的办公室,我也跟着进去。
表弟说:“邵老师?”
邵老师很亲切地说:“忠郧来了,快点坐。”
邵老师脸上露出一点微笑,我感到轻松,邵老师坐下来和我说话。
邵老师说:“忠郧把你的情况给我说过,你自费到音乐学院学习,把人吓了一跳,今天正好地区音乐家协会开创作学习会议,我把你引到地区文化局看人家有什么说法。”
邵老师问到我学习音乐的情况,我向他作了简单的介绍。
邵老师在这时候,以为他就是我的命运的转折人,他说了对我有利的话,就能实现我的愿望,我还带了一本在音乐学院学习过的共同课民歌教材,找了几首我喜欢的民歌唱给邵老师,想叫邵老师我对音乐的感觉。
邵老师给我讲过他是给马可学习过音乐,让我神奇得很,马可就是《南泥湾》的作曲,在心中回忆那优美的旋律,如一阵阵芳香扑面而来。
邵老师和我随意地说了一会儿话后,离开会的时间要到了,骑着自行车,引我去地区文化局。
我邵老师忠勋表弟三个人骑自行车,直向以西文化局方向风一般地前行。快到文化局的路口时,忠勋弟对我说:“你和邵老师去,我再到别处去一下。”
我和邵老师到了地区文化局的大院子时,反自行车上好锁放在墙跟前,到了二楼文化局的大办公室。
办公室有一个大高个子,是文化局的秘书,局长的处理的事情就由他们来办理。这个大高个人见到他时一点不感到佰生,有这个印象,小时候看见过地我文公团下乡演出,他是一位秦腔演员,演的什么角色记不得了了,真是变化无穷,现在不当演员了,就到了文化局办公室工作了。
我和邵老师到了办公室,竟不知坐好还是站着好。
大个子秘书认得邵老师,先客气地说:“邵老师来了,坐。”
大高个子秘书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脸胖胖的,格外的长,红红的,慈目,头留的是短发,我感受到这个人很理解党的文艺方针,什么动向性的事情他是一定早知道的。
邵老师没有先的事情,而是先说他的工资,邵老师是老教师每月工资才55元钱,还是地区师范学校老师,日子是过得很难的,邵老师轻轻地说了一声:“我的工资事情能不能想点办法?”
高个子秘书说:“六斤县长的作家比你牛,还是是省政协委员,你问他每月多少工资?”
邵老师站着给秘书说,听这样一说,脸上只是微微的不是真正的笑容,强笑出来的笑容,没有再提他的工资的事情了。
邵老师把我的情况提了一下。
“梦想是从音乐学院学习毕业的,能不能给找个和音乐对口的工作?”
“做临时工可以,但没有转正的机会,现在到处人员超编。”
这人说得语速很快,我一听,就感到心里冰冷。
邵老师也无法和大高个秘书再多说些什么,就向人家说再见,和我一起到了地区文化馆一个大办公室,参加地区音乐家协会的会议。
让我大开眼界,爱好音乐的人这么多,地区各县的音乐爱好者,有的是县里剧团的演奏员也来开会。
地区文化一位馆长辛老师主持,上课的人是一位地区文工团的李老师。
李老师是地区文公团专来作曲的,毕业于西安音乐学院。李老师给大家分折了一首施光南作曲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这首曲子的结构,他先唱了一下前奏,唱得水一般的流畅清亮,在音乐学院分折作品课上过不少,可今天在家乡的县城里听当地的音乐老师上作品分折课,感到很新鲜。还是被施光南的这首曲子的意味深深打动,
克里木参军去到边哨,
临行时种下了一棵葡萄,
果园的姑娘哦阿娜尔罕哟,
精心培育这绿色的小苗.
啊!引来了雪水把它浇灌,
搭起那藤架让阳光照耀,
葡萄根儿扎根在沃土,
长长蔓儿在心头缠绕,
长长蔓儿在心头缠绕.
这首歌词把我心愿唱出来了,想自己就是一棵小树苗,何是才能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呢?小树苗会长大的,让我想起来了雪水,阳光,还有精心的培育责任心,才能长大的。
当李老师唱这首歌的旋律时,讲有几句,落那几个音是怎么一回事,可我并不关心这,关心的是曲子的情感和我的情感的联系,从中想找些力量。
主持的辛老师自己带头做笔记,不停地记着李老师讲课的内容,我没有记笔记,可是现场院的人都记笔记,辛老师还不时地看看有没有人没有记好笔记。
会议开完后,我和邵老师骑着自行车返回。
路上,邵老师给我说:“为了每月三十斤粮,活下去,还有自己地理想,你可以直接给地区吴专员写信,要求解决你的工作来得很快的,他给很多文化人办了实事。”
邵老师到了地区师范学校大门口时,和我分手。
这就是为了找工作第一天到县城时记忆。
舅舅是一个农民,对我和爱人英子的工作事情到处打听,给于极大的关心。
刚吃过早饭,舅舅到了我住的屋子里,我,英子,舅舅坐在当屋的地上的木堆子上,三个人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就像是天空上希上了一层灰色的乌云。
舅舅想办法,和地区文化馆长几拐,拐到了有点亲戚关系,我和英子到地区文化馆馆长找过好几回。
早晨,又骑自行车到了县城,到了地区文化馆的后院子,停好了自行车到了文化馆的馆长辛老师的办公室。
太阳从东边的山凹里升起来老高了,我到馆长办公室时,见馆长脸上被太阳光照得红红的。
馆长对我说:“考试的事已经说好了,你直接找竹老师就行了。”
我走进一个大教室,竹老师正坐在一个脚踏风琴跟前,感觉他是在等我。
我说:“你就是竹老师吗?”
“是的。”
“我是辛老师让我找一下你”。
竹老师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有些铁青之色,他一定认为在这里,他就是最大的音乐权威人了。想给他说些什么话,可是感到不大好说的。
竹老师说:“给你弹一首曲子,你把它的旋律记下来。”
我点点头。
竹老师开始弹起来了,弹完了后对我说:“我弹两遍,你对照一下。”
我听着他的琴声,对照了一下,有错的很快改过来。
我把我记的谱子给了竹老师,竹老师说“对了!”
竹老师问我:“你会什么乐器?”
我说:“能拉手风琴。’
竹老师就把面前的手风琴给我,让我拉一曲。想到我在音乐学院时曾跟上一位手风琴老师学习拉过很多练习曲,当我拉一首自以为很熟的曲子时,左手不听话,找不到伴奏的位置,有些紧张的样子。回到家里,没有手风琴拉的,曾有一个手风琴,为了把在音乐学院的学习坚持下去,还把它买掉了。
竹老师沉着脸说:“你拉的不熟。’
考试很快地就完了,只说:“我一定会对馆长说好话的!”
我还是不安的心情走出了地区文化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