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衣女子在夜中幽幽的说:“屠威,你最好不要说假话。”
“你以为你真的能瞒住我们么?还记得今天凌晨1点多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如果被欧阳家族抓到,到时候就把我们给说出来……这些话是你说的吧?”
听到黑衣女子这么说的屠威,整张脸顿时变得惨白如纸。
天哪!她怎么知道今天自己跟手下说的那些话语……
她怎么会知道那些秘密。
难道真的如传言说的那么恐怖,黑暗的端木家族无处不再,只要你们说他们的坏话,或者做对他们不利的事情,下场只有死!
死路一条。
这传言难道竟然是真的?
“承认了么?”黑衣女子突然继续的道说。
屠威一张脸剧烈的扭曲。
猛然他的眼睛里边充斥着一股豁出去的拼命感觉。
既然一切都被她知道了,他能怎么做呢?只有拼了。
要不,自己肯定死。
“老子跟你拼了……你去死吧。”
一声大吼的屠威猛然抬起手中的枪,接着手指就准备扣动扳机。
可是就在他手指要扣动扳机的瞬间,前面的黑衣女子突然动了,如果说风的速度很快的话,她的速度也许比风还要快,还要敏捷的欺近那屠威的身前,接着她那只系着红绳的白皙手臂抬了起来,夹在中指与食指之间的锋利刀片,扑哧一声划在了那屠威的脖颈上。
那后面的屠威猛地身子开始剧烈的抽噎颤抖……扑通一声身子栽倒在地,脖颈处一条细细的红线很快猩红的血液一丝一丝的冒了出来。
死!
屠威死了。
他连死都没有闭上眼睛,死不瞑目。
站在她后面的黑衣女子轻轻的收回那只系着红绳的白皙手臂,然后猩红性感的嘴角轻轻的叹息一声。
当李天捂着自己中了一枪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着沿着屠威逃跑的路线追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她。
看到她一袭黑衣的站在那里。
同时眼睛望见了那倒在地上的屠威,他的瞳孔放大,尸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冷,死不瞑目的双眼里边带着惊恐与不甘。
当望见这一切的时候,李天愣在了那里。
捂着自己胸口的枪伤,血液顺着他的手指缝一滴一滴的流出来。
那黑衣女子慢慢的转过身抬着美眸在那满脸笑意的打量着跑过来的李天,美眸中带着一股诡异的感觉,望着他笑。
“你……是你……”
李天终于认出来了她,那个有着比狐狸还要美艳面容比毒蛇还要狠毒的女子,端木樱。
一个有着双重矛盾体的存在,如樱花般美丽,却又比罂粟花还要黑暗的端木樱。
端木樱则是在那笑着。
“我说过,咱们会再次见面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咱们就又见面了。”端木樱一边笑一边在黑夜中说。
李天怔望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而且你为什么要杀那个混蛋?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李天禁不住问道说。
本来他想杀掉那屠威替大勇刘姐报仇,可是现在呢?屠威竟然提前的死了,被她杀了。
端木樱突然笑了。
“既然你都说他是个混蛋了,难道还不该死么?我杀跟你杀有什么区别么?”端木樱反问道说。
听到她这么说,李天无话可说。
只是心里却在怀疑这丫头出现在这里,猛然的杀掉了眼前的屠威,绝对不是凑巧,只不过他还没有想明白她杀屠威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过那个混蛋屠威总算是死了。
看着屠威的尸体,李天眼中的仇恨慢慢的消退下来,弥漫在他周身的那股恐怖气息也开始慢慢的消退。
这会他的枪伤让他身体有些站不稳,刚才用身体极限爬起来的李天,斗了那阿泰,又狂追出来,身上的血流的可不少,现在都还在一丝一丝的从他的手指缝里往外冒。
靠在墙壁上的李天面色如纸一样的惨白,嘴角不住的剧烈喘息。
那端木樱望了李天一眼,突然幽幽的说:“你最后不要乱动了……要不然你身上的血流干了……你绝对没有机会下次再见到我了,哎。”
她说完之后突然轻声的叹息了一声。
李天绝强的直起身子,死死的盯着这个诡异的女人。
“我事情办完了,也该走了。”
“只不过你……等你伤好的时候,我会马上来找你的。”
“记着我的名字哦,我叫端木樱。”
当她银铃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来的一刹那,她那苗条的身影突然纵身跃起跳出了眼前的巷子……那块两米多高的围墙竟然被她这么轻松一跳而跳跃过去……接着她那鬼魅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留下来的只有那几句缭绕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回荡在李天的耳边……
望着她消失的身影,李天不知道为何内心中有着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过马上的他又再次的清醒起来……
她是端木家族的人!
自己为什么不抓住她,询问她一下三生门毒的事情,因为自己的未来老婆就中了三生门的毒,而自己来到这南方的静海市为的就是这三生门的毒。
这么一想的李天不禁自责起来,自责起来关键时刻忘记了大事。
但心里虽然自责,身体上的伤痛却让他不得不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地上。
他的胸膛的枪伤的血液已经干枯,好似身上的血迹给流干了似的,整张脸跟死人一样的惨白如纸,颓然的倒在了那里。
一声一声剧烈喘息的李天就那样坐在冰冷的巷子里边……没有力气动弹,更没有力气喊救命……就那样等待着,等待着伤口一点一点的复发,一点一点的死亡……
自己真的要死了么?
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办……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李天告诫自己,用生命中的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那苟延残喘的身体。
他的眼睛开始昏迷,慢慢的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以至于当几个拿着枪穿着西服的男子跑过来的时候,他都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脸庞。
他只是朦朦胧胧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既不知道对方是敌,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