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东方瞳夕除了准备着为夜非天讨回公道之事,便一直守在夜非天的身边。
每天,她更是要抽空为夜非天施针。
每每看到夜非天那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之时,她的心中便会升腾起一丝内疚。
若不是她因着景飒那一张与烨一样的脸,而非要任性那么一回,夜非天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
好在……好在经过她的治疗,夜非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原谅自己!
……
靖城如今最有名的酒楼无疑当数如归楼。
若是在往日,到了中午用餐时间,如归楼早就人来人往宾朋满坐了。
可是这日的如归楼却异常的安静。
有好事者向守在门外的小二打听过后才得知,这如归楼今日竟然被人整个给包了下来。
如归楼作为靖城最有名的酒楼,这价格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酒楼所能比的。能将如归楼整个包下来,这手笔也真够大的,让人一听之下即为之咋舌。
二楼的雅间内,东方瞳夕手里拿着一支形状有些奇怪的笔在面前桌上放着的什么东西上专心致志的涂抹着。
“小姐,人已经到了。”小二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轻声向东方瞳夕禀报道。
“带他上来吧。”东方瞳夕停下笔,抬起头来,微一凝眉,淡淡的吩咐道。
窗户半开,和煦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临窗的东方瞳夕的身上,让人只看一眼,便能感受到那份暖意。东方瞳夕执笔轻划,面上俱是恬淡。
景飒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副美得让他几乎不忍打破的画面。
“你来了。”东方瞳夕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对景飒道:“坐。”
景飒顺着她的话坐下,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东方瞳夕,道:“东方,你今天叫我来这里所为何事?”
刚出了前些天的事,其实,景飒知道,他今天不应该出来的。可是,一听到东方瞳夕的邀约,他怎么也压抑不住内心想要见她的冲动。
于是,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来到了如归楼。
东方瞳夕轻笑,避过他的问题不答,只道:“你知道我现在画的,是什么吗?”说罢,东方瞳夕的头仍然没有抬起来,手上仍在桌子上的纸上认真地画着。
听东方瞳夕这么一问,景飒心里倒有些好奇起来,问道:“你画的是什么?”
刚问完,便见东方瞳夕停下手中的笔,将之前一直画着的东西两手捏起来,展示到了景飒的眼前,她的嘴角甚至还带着由衷的笑意,道:“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很有趣?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呢。”
听到东方瞳夕特意为自己做的东西,景飒心里先是一暖。可是,在他看清楚东方瞳夕手中的纸上的那个东西时,浑身瞬间一凉,一股寒意自他的心底蔓延而出。
景飒心中那压不住的惊恐顿时布满了他俊逸的面庞,他颤抖的手指向面前笑意盈盈的少女:“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