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也是我决策不利,竟想不到西边营地居然出了叛徒。”总统领自责的摇了摇头还伸出手用力的锤了下地面,即使没有运转真气光靠其肉身力量也居然也在地面上锤出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这时,身后营帐中一名修士走了出来,来到总统领身边便是抱拳道:“总统领,赵一空醒了。”
总统领答应一声急忙走进身后的营帐。
病床之上赵一空已经睁开了眼睛,看见总统领进来便扭动着身体想要起身。
总统领忙制止他的动作道:“想什么呢?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想起来,给我好好的躺着。”
“是。”赵一空虚弱的回答了一声乖乖的缩回了被子。
赵一空一旁的病床上尚荣在内的三名修士见总统领进来便连起身敬了个礼。
“各位都好好躺下,养好身体去干点体力活不都比什么军中礼仪重要么?”
“是!”三人也答应了一声乖乖坐回病床。
总统领点了点头随即一抹怅然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他这才开口说道:“此处行动的失败我有很大的责任。,西部营地出现了叛徒,而我没能验证传讯的正确又急忙让你们前去支援……”
总统领叹了口气:“之后会总部我会自行领罚。”说完他又抬起头:“但你们即使身处险境,仍然能够齐心而战,特别是赵一空,展现了超乎寻常的毅力。因此记你们三等军功。”
总统领说完这些又走到赵一空的身边说道:“至于你……居然能突破到金丹期,还能与三名金丹修士斗得难解难分,你的修炼天赋真的非常的完美。”总统领的深邃的瞳孔中浮现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那么……你愿意当我的弟子么?成为下一个总统领,甚至整个北部的王?”
另一边病床上的尚荣想说些什么,但当他坐起身看见赵一空那熟悉的双眼,他硬生生的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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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已经基本稳定,或许下周,我就要随总统领去南部战场了。”酒楼一间包间内赵一空端起酒杯对尚荣说道。
“嗯。”尚荣点了点头:“一路顺风,好好跟总统领修炼,战争除了修为兵法和谈判之道也很重要啊。”
尚荣脸色微红,带着酒气说道。
金丹修士虽然可以将酒水排出体外,但此时二人只想一醉方休,自然不会如此。
“你也要保重啊,等我去了南部,估计很难见一面了。”赵一空晃了晃酒杯顺着杯沿看去,杯中晶莹的液体将窗外的圆月倒映。
尚荣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他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月亮说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嗝!”赵一空打了个嗝说道:“大概就是人族能与木族拥有相等地位与资源,不期望……互帮互助,只求……相敬如宾。”
“呵呵,你以前的梦想不是杀光木族么?”尚荣捧起酒壶将自己的杯子倒满问道。
“那是年少不懂。”赵一空顿了顿:“以前不懂战争,只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在战场上被木族杀死的,现在明白,人人都是身不由己,兵没有错、将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以战争为乐,以战争为工具的王族。”
赵一空说完抓起酒壶一把向口中倒去。
连喝几大口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酒壶长舒一口气。
尚荣仿佛清醒了一分,脸上不再带着醉酒的傻笑,他低下头似乎在看桌子,又似乎在思考,接着才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在北部训练营,你说过人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踏踏实实的修炼变强,歪门邪道最终只会害人害己么?“
“嗯,记得。”赵一空似乎有些困了,趴在了桌子上回答。
“那,如果有人依靠外力来变强,我应该制止他么?即使他……他做的是正确的事?”
“你……你……”赵一空的回答最终化为一阵呢喃,或是酒精的作用,或是夜晚的寂静,或是长久的战争带来的疲惫,他就这样毫无警惕的趴在了桌子上,呼吸沉重却又规律。
“哎。”尚荣叹了口气,放在桌下的手中,紧抓着的一柄造型奇特淡蓝色匕首悄然消失
他脱下自己搭在凳子上的大衣盖在了了赵一空的身上说道:“我会等你实现了目标,等你实现了人族与木族的平等,即使不知道要等多久,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尚荣端起酒杯顺手一倒,将杯中剩下的一点酒水洒在了地面上,接着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安静的欣赏明亮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