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抱住她,“sorry,上次我心情不好,吓到你了。”
盛绾绾静默了一会儿,还是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要不是人在他手里,她指不定直接用神经病三个字。
“现在讨厌不说话的我了?”
她一哼,“特别。”
男人眼神深暗,语气寻常的淡笑,“以后不会了。”
这句话她存疑,反正下次他再不说话,她就离他远点儿,或者叫范姨一起。
“今天很早,带我出去?”
“我已经吩咐范姨收拾好东西了,十一点的飞机。”
“飞机?”
出个门而已,有车就行了,要飞机做什么?
“你不是要出去,不想整天呆在别墅里?”
她脸上带着些懵懂,“我是想出去,不过……你要带我去哪里?”
“米兰。”
她呆了呆,“去米兰做什么?”
男人微笑了一声,不在意的回答,“有公事需要处理,顺便带你过去玩。”
她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淡声道,“你如果真的没结婚,是不是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之类的?所以只能带我出国玩。”
“没有。”
就算有那也跟他没关系。
盛绾绾还没说话,就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徒然压了下来,低低的嗓音贴着她耳朵最敏感的地方,“你在考察的过程中,是否单身这一项是毫无疑问的,无凭无据的不要把这种罪名挂在我身上,我会委屈。”
那气息吹拂得她耳朵很痒,整个人都往后缩去,“你脸真是大……你还委屈,我要不是虎落平阳我不告你绑架强女干未遂我不姓盛。”
在去机场的路上薄祈给她听了盛柏跟护士的一日常对话,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内容,应该是偷录下来的,不过凭着这个判断盛柏的在疗养院没有被怎么样,护士听上去也很不错。
薄祈定的头等舱,走的也是VIP通道。
他带了两个人,一个是秦风,另一个基本上只听吩咐办事她就没听他出声,行李箱有两个,不过都没有经她的手。
只不过,从机场下车开始他就牵着她的手。
不是拉手臂,手腕,而是像恋人般十指相扣的牵着。
她几次尝试挣脱,最后男人不耐烦了,像训斥孩子般低声训道,“机场人多,别闹,你这张脸就够高调了,还非得闹出点动静出来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
不经她的同意牵她的手现在还成了她的错了?
只不过是她的确不想在机场闹开而言,再说为个牵手这种小事闹,好像又显得矫情,谁让她是瞎的。
她撇撇嘴,满脸不乐意的被他牵着,但又无可奈何。
从安城的机场一直到米兰的机场,也没范姨在,他整个过程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她,盛绾绾都觉得他已经很烦了,因为上个洗手间他都恨不得跟上去,非得她发点脾气面露不悦才稍微妥协了一点。
下了飞机,秦风跟那个保镖去取行李,他照例厚着脸皮牵她的手。
“你意大利语还挺顺的。”
“你这是在表示惊喜,还是瞧不上我?”
她轻轻一哼,“会说个意大利语有什么好惊喜的。”
男人低笑了一声,“那你是觉得我连意大利语都不会?”
盛绾绾语调轻慢,“你挂着个虚职靠的也是关系,你也说了你基本不在军队,不知道整天游手好闲的干什么,娴熟掌握一门语言,是让我有点意外。”
薄祈低头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忍不住低笑,“我娴熟掌握的,可能比你想象的多一点。”
她眉梢微微挑起,“长得也不错是吧?”
“是你喜欢的脸。”
“喜欢不喜欢我没见过,不过我猜很马蚤包很招女人。”
他低低的笑,“我就想招你一个费这么大的劲儿都没招到。”
女人语调凉凉的,“我看你坐一回飞机就能招一个空姐,哦,不止一个,你要是飞得勤快点,一定能集齐全世界种族的空姐美人,每个人拍照纪念一下,可以发行一套独一无二的邮票。”
男人单手搂着她的腰,俯首凑到她的跟前,在她耳畔低语,“你这醋吃的……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冤过,全程我不是伺候你就是防着那些歪瓜裂枣的男人来招你,她们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
盛绾绾的脸都被男人身上浸淫的气息熏得红了几个度,她连忙伸手抵着男人的胸膛将他推开,恼怒的道,“你脸皮能不能不要这么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
她就是出于……出门旅游的心情,调侃一下。
她真是没见过这么会给自己长脸的男人,真是比她当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薄祈注视着她脸蛋上斑驳的神色,手臂环着她的腰往出口的方向走,愉悦的勾唇,徐徐淡淡的道,“嗯,没吃醋,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太无聊,所以才用耳朵注意有多少空姐跟女人想打我的主意。”
盛绾绾,“……”
车是提前租好了的,虽然她看不到,但是随手摸一摸听一听就知道是高级座驾,那个没说过话的保镖当司机,秦风坐副驾驶,他们坐后面。
“先去吃饭,还是先去逛一逛?”
“你不是来处理公事的?”
“明天再说。”
盛绾绾当然不会过问多的,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到脖子里的短发,眉心蹙起,“回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
坐在她身侧的男人凑了过来,鼻尖嗅着她的肩膀处,低哑着嗓音,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音量道,“就坐个飞机而已,很香很干净。”
她态度明确,“洗了舒服,要洗。”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空间封闭,机场也是人来人往的,她要洗一洗才觉得舒服。
这点事情,薄祈自然是迁就她。
一直到定好的酒店房间时,盛绾绾到进门的时候才徒然意识到什么,脚就顿在门口不肯走了,手扶上门框。
她觉得她的神经真是粗得可怕。
薄祈手里推着行李箱,随手搁在靠墙的地方,一边扯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回头站在门口不肯进来的女人,“怎么了?”
“你定的是总统套房吗?”
男人一眼看穿她那点心思,唇畔的笑意更深,语气寻常的道,“是套房,不过就一间卧室。”
“我不跟你睡一张床。”
“可是房间已经全都订好了,七天的行程,退房也不能退钱……”男人的嗓音有点低,好像还很无奈的样子,“你不是来过米兰好几次,你知道这些酒店都不便宜,取消已经订好的再重新定的话,你会把我住穷。”
盛绾绾要是相信他这些胡言乱语就有些鬼了。
“我不管,你要么开两间房,要么换成总统套房。”
薄祈看着她那张紧张又警惕的脸,长腿几步就迈了过去,低头看着她,“进来。”
她猛然的摇头。
“你进不进?”
盛绾绾人往后退去,然后还没退几步,就已经被身前的男人直接抱起,一把扛到了肩膀上。
利落的进门,然后长腿一勾将门关上。
她揪着他肩膀上的布料,尖叫着道,“你混蛋,你干什么?”
“干什么?怕你扰民,让你进来喊。”
“你就是为了骗我出国,然后欺负我是个瞎子?”
男人笑着,“你要是不乖的话,我玩够了就把你卖到这儿,天高地远,不管是你哥还是薄锦墨都找不到你。”
“你混蛋!我哥会杀了你!”
推门走进主卧,薄祈才将她放到床上,还没等她坐起来就被一把推到在床上困在他身下,“所以你要听话,我不会卖了你。”
说罢,在她眉心处吻了下。
脱离了她所熟悉的那坐别墅的话,她在陌生的地方乱走势必会受伤,盛绾绾徒然反应过来,在这样的境地里,她几乎是被迫都要更依赖他。
薄祈先去了浴室在浴缸里防水,然后回到客厅把她的衣服跟洗漱用品都拿了出来。
等到他再出来带她进去,她几乎是忙不失迭送的道,“我自己洗!”
男人有条不紊,“你自己洗?你知道这里的浴室多大?知道浴缸多大?知道毛巾在哪里?知道盥洗盆在哪里?自己走确定不会撞到,不会摔倒?”
盛绾绾一字一顿,“沐浴露跟衣服你给我放好,鞋子放在衣服的旁边,我穿好衣服就叫你。”
还是这么防备他。
不过对一个认识时间不长,她的定义里又有微末的变一态元素又是绑架犯的男人而言,她的防备是正常的。
随随便便叫男人看到她的身体……也容易让人不悦。
“有问题叫我……如果你撞到了或者摔倒了的话,”薄祈俯首朝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哑声道,“你就只能回答我,是先亲上面,还是先亲下面……”
盛绾绾的手已经扶到了浴缸的边缘,闻言猛地拍了下水面,恼怒得有怒不能言,“你还不出去?”
“ok。”
等他走到门口正要带上门,听到她突然叫他的名字,“薄祈。”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