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长步子快,晚安根本就没办法跟上他的脚步,只能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顾南城……”
她连着叫了好几声,但是走在前面的男人始终置若罔闻。
晚安被他拖着塞上了车,她没绑安全带,男人凑过来替她绑,她看着他的下巴,“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没回答她,绑好安全带之后就开车,车速飚的很高,高到也只有她这种年轻的时候飙车过的才能忍受的速度,但她只是能忍受,也没办法跟他说话。
宾利慕尚在南沉别墅才停下。
晚安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已经被吻住了,“唔……”
这个吻仿佛带了滔天的怒意,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下去,她被压在副驾驶里无法动弹,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个吻。
晚安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她揪着他胸前的衬衫,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拉开距离让他冷静一下,可是这种抗拒却又仿佛愈发激怒了他。
于是最后她不再也没力气再抗拒了,只能任着他肆无忌惮的亲吻。
漫长的深吻结束,男人扣着她的下巴,双眸盯着她,淡淡的道,“好像没有在车上来过,我们在车上做吧,”
他嗓音微哑,带着徐徐的笑,“反正这里不会有人来,也不会有人看见。”
晚安瞳眸扩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顾南城,你到底怎么了?”她蹙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什么?
他眼色一暗,欺身而上,咬住她的耳朵,“做完再谈误会。”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真的会在大白天在车上压着她强来。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茶几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有点问题,她后来想想就看出来了,好像醉得不深,但是他压根就没多清醒。
所以她想大概是薄锦墨知道他喝了酒,所以才故意把她叫上去的。
她也觉得,他不是本意要那么做的。
毕竟在此之前将近一年的时间或者说从离婚后开始,他都没有强迫过她,即便有也只是点到即止从不逾矩。
所以她被压在放平的座椅上被进入后,都没有真实感。
她了解他,也了解他在床上的作风,所以那晚他不清醒她看出来了。
但今天不一样,他此时看她的眼神是清醒。
清醒,克制,压抑,沉迷,胶着着爱恨。
温软的唇瓣绵密的亲吻着她的下颚和腮帮,很温柔,仿佛那股压抑的爱摇溢出来了,可惜不知道手臂哪个地方压住了她的头发,扯得头皮一阵生疼,痛得她眼泪一下就刷的掉下来了。
顾南城不是没见她哭过,以前被折腾的狠了,她也会哭的可怜巴巴的求饶,但是现在明显才开始,他又不是多粗鲁多过分。
无疑只是不想跟他做而已。
简雨说的那些话,他也不是多相信,那女人多多少少藏着的心思他只是不感兴趣,不代表看不出来。
她说晚安让她来的,他自问没被自己爱的女人厌恶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觉得晚安屑于做这种事情。
她想甩他,会一直漠视。
何况以她的脑袋想想也知道,她真那么做了,惹毛了他后果是什么。
他要的就是慕晚安,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非要她不可。
夜情。
即便真的是阴差阳错酒后亂性。
只不过他恼怒她的不闻不问,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做点什么。
可是现在她哭了。
眼底的墨色逐渐的加深,眉眼的戾气也更加的盛,他反而愈发温柔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兀自的道,“你不喜欢车上么?好,我们不在车上,我抱你回房间。”
晚安的头皮刚得到解放,那阵痛缓了缓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他抱了起来。
她的神经一下被挑战到了极限,忍不住就尖叫出声,“顾南城你是不是疯了?”
她从来不知道这男人可以猛浪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
“嗯,这是我们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们,谁都看不到。”
顾南城抱着她回卧室,他们曾经的卧室。
把她的人往床上扔直接就覆盖了上去,半个拒绝的字眼也不准她有机会吐出来。
结束后,他被恼怒的女人赶出了浴室,她洒着水肆无忌惮的泼湿了他懒懒散散穿着的衬衫,他毫不介意的捏着她的下巴磨蹭她的额头喃喃的道,“晚安,如果你爷爷的手术成功了,你就再嫁给我,嗯?”
他薄唇含笑,手摸摸她的脸蛋,“等你洗完澡,我有事跟你说。”
她蹙眉,没有给回应,算是无声的默认了。
顾南城起身走出浴室,要拿手机才想起手机落在车上了,于是下楼回车上去拿,恰好看见她从手包里跌在座位下的手机,也就一并拿了起来。
一条短信跳了进来,手机屏幕也亮了。
他无意窥探她的隐私,但是一眼瞥过去还是看到了相公这两个醒目的字眼。
于是,他就也连着把下面的内容也瞟完了。
亲爱的,到时间吃饭了。
他皱了皱眉,即刻有些不悦,然后面无表情往回走。
相公。亲爱的。
才到客厅,第二条短信也跟着跳了进来。
薄锦墨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出门,不然我来偷偷的见你吧?
偷偷地。
他盯着那几句话,直到手机屏幕的灯自动灭了。
晚安等了好久男人都没有上来,她咬唇自己穿上衣服下去了,果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安静坐在那里的男人。
她有种错觉,就像她不知道那晚之后他突然消失了,如今也一样。
她自己走了过去,看见茶几上自己的手机和包,自然以为是他拿了过来,正准备打个电话给薄锦墨问他检查的结果怎么样了,手腕却在半空中被截住了。
晚安低头看他,他身上仍是被她泼湿的衬衫,她怔怔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人就被扯着摔进柔软的沙发里,他极粗的嗓音咬牙切齿的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慕晚安。”
他泠泠冷冷的笑着,吐出的台词却跟他原本想说的不一样,“你现在就嫁给我。”
“发生什么事了?”
“你嫁还是不嫁?”
晚安觉得他莫名其妙,“我现在怎么可能结婚?”
其他的不说,任何所有的事情不说,爷爷的手术马上就要准备了。
男人的脸上遍布着嘲弄,极深的讽刺,“慕晚安,你上一秒才跟别的男人调情说我爱你,下一秒就能在我身下叫得不能自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我说话难听?”他眯起眼睛笑,“有你做事难看?那天晚上在夜莊,你忽然好心好意的替我开房间,又替我叫饭,从一开始就是居心叵测么,你就这么想把我塞给别的女人?”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守着你这么久,慕晚安,从我们离婚开始我守了你一年了,你说不准我碰我就不碰,我养条狗养一年它都该亲我了,喂在你的身上换来的就是你为了甩了我把我给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