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东生是小城兴盛食品厂的老板,近年来由于经营有方,那可发了,人们估计他的财产少说也有几百万。
但是,这几年创业不容易呀,他原是小城旺盛食品公司的临时工,这可是一家较大的公司,但那几年效益不好,他只干了几年便被裁减回家。开始给一家家饭店当面工,后来自己做些食品在街头上卖,小打小闹。再后来想到自己开一家小型食品加工厂。没有资金,靠贷款,还有在工商局当科长他好朋友梁维帮忙,他总算开起了这个小食品厂。梁维原是旺盛食品厂的科长,原对高东生就很好,他们成了好朋友,后来梁维调到工商局他们的情感并没断。食品厂开张后,由于他厂所加工的食品从味道到质量都很好,所以深受顾客欢迎,效益当然好。原先食品厂只有几个人,现有几十人。他从小老板变成了大老板。
但是,高东生今年已是五十多岁的人,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加之岁月蚀磨,显得有些苍老。可他妻子郑淑玉而是另一番风貌。她比他小十岁,虽然已过中年,仍然丰韵犹存,婀娜的身姿,美丽的面容,走在路上,不时赢得人们注示的目光。你以为他们是二婚吗?错了。
他们可是原配夫妻。只是高东生结婚晚些。高东生老家是乡下农村的,但他是城市户口。在旺盛食品厂当临时工时,一到星期天便去乡下他爷爷家,并给他爷爷买些他们厂的食品,来尽孝心。爷爷的东邻姓郑,他家有几个孩子,生活特别困难,郑家二姑娘郑淑玉由于家中困难没有读完初中便在家务农了。
那年淑玉二十岁,高东生三十岁,但他向外人说岁数时隐瞒了几岁,有时说二十六,有时说二十七。小伙儿虽然长的一般,但也很精神,又是城内的工人。淑玉对这个城里小伙儿有点意思,虽然大了几岁,但可以和他进城呀。是爷爷给做的媒,他们成亲了,而且是夫亲妻爱。如今,高东生的儿子都上大学了。
在食品厂,高东生是厂长,郑淑玉本来这些年就没工作,现在是食品厂的会计兼保管员。因是自己家的企业,她精心着呢。高东生虽然是厂长,但这几年由于岁数大些,又好喝酒,有时连食品厂都懒的去,一切事物都交给了他这个能干的妻子。
高东生的家原在城内一所很普通的住宅楼住,只有四十平方米。由于近些年有钱了,他们在西效买了一所二层的小别墅。这里是一家一个院落。虽然面积只有二百平方米,但此处背靠青山小河,环境幽雅,此地离他的食品厂仅几华里。
这天清早,郑淑玉做好了早餐,但高东生还没有起床,他昨晚与梁维等朋友喝酒有些喝多了。但妻子还是催他起了床。
“淑玉,今天我休息一上午吧,你到食品厂照看照看吧。”高东生坐在沙发上,一边打开电视,一边说。
“你这个懒鬼,成天就知道喝酒。昨天一定是又喝多了。好了,饭菜都在餐厅的桌上,我得走了。”淑玉生气地看着他。
室外已是满目秋色,树叶正在飘落,凉爽的秋风吹动着郑淑玉的长发。她骑上门外的踏板电动摩托车出了院门,上了门前的柏油路去食品厂了。
然而,在傍晚时,郑淑玉回到家中时,却发现了高东生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死亡了。
傍晚,郑淑玉回到家中,当他打开一楼客厅的房门时,发现高东生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而客厅的电视仍在打着播放着节目。
“老高,都几点了,怎么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淑玉放下背包,换了拖鞋,走到高东生面前。
淑玉到餐厅,发现早晨给他留的伙食已吃了一些,桌上多了一瓶没有喝完的酒。
“这个老东西,昨晚喝多了,早晨又喝了点。”但是,她转过身又想到:“老高,你中午没吃饭吧?”
高东生没有言语。淑玉又走到客厅。
“老高,老高!你装死呀?”淑玉叫着,但高东生怎么也不言语。
“啊,血!”淑玉吓得倒退了。原来,高东生的鼻下有血,沙发上也有血滴。
郑淑玉还是上前摸了一下高东生的手,发现他手已冰凉,试探他的鼻孔,已没有气息。
“老高,你死了!”
惊慌中,郑淑玉拿起客厅的电话,给西郊派出所挂了电话。
很快,西郊派出所所长李继岩和民警小赵、小刘来到高家。经他们初步的观察,发现高东生身体上并没有外伤,室内各种物品摆放整齐,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从室内设施上看,也没有搏斗的痕迹。
“你家老高是不是有什么病呀?”李所长问。
“他平素好喝点酒,血压高,但没发现有其他病呀。”郑淑玉满面泪水地说。
“能不能是他血压过高,突发脑出血或心脏病导致突然死亡呢?”李所长继续问。
“他的心脏是不好。以前有喝酒过多时心绞痛和心脏偷停的现象,但这两年好了。难道是昨天因喝酒过多,今天犯病了?”淑玉说着。
“从死者全身没有任何外伤和你家现场看,他极大可能是由于发病而死亡。”李所长说。
“这可怎么办呀?”淑玉哭了起来,闻讯而来的食品厂女工张秀丽在劝她。
“这是一起非正常死亡的案件,你们先不要动现场,我与治安大队联系让他们派员来处理。”李所长说着打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治安大队两名民警带着一名法医来到高家。法医对高东生的尸体进行了认真的检验。却发现死者的左手小臂已骨折,腿上有多处擦伤,头部有一伤口,颅脑骨折,属创伤性死亡。死亡时间是在今天上午早饭后。
“李所长,高东生是脑外伤口导致死亡,系他杀。”法医对李所长严肃地说。
“是他杀?”李所长一惊。
这是一起命案,李所长只好给小城刑警大队打电话,二十分钟后,刑警重案队队长陈汉雄带着年轻的侦查员江涛、白雪来到现场。
陈汉雄,别看他今年三十多岁,但已从事刑侦工作十余年了,曾侦破过小城几百起重特大案件,被誉为小城神探。而他的助手也非同一般,又文武双全。江涛和白雪都二十多岁,而白雪又是名漂亮的女侦查员,近年来,他们随着陈汉雄在小城内也破了多起疑案奇案。
陈汉雄和他的两个助手对现场及室内外做了详细的勘查,虽然发现死者头部和胳膊内有伤,但没有找到凶器。
“队长,一定是凶手带走了凶器。”江涛分析着。
“队长,死者身上几处内伤,按理说室内应该有打斗或搏斗痕迹,可现场除了死者的足迹和他妻子的痕迹,再也找不到第三种痕迹了,这有点怪。能不能是凶手杀人清理了现场?”白雪分析着。
“有这种可能。李所长,你们对现场四周的住户走访了吗?”陈汉雄问身边的李所长。
“刚才走访了邻近的几家,但没有人提出任何线索。”李所长说。
陈汉雄思虑了片刻,转身对郑淑玉进行询问:“你对此事能提出线索吗?”
“我脑子太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陈队长,我家老高死的冤,你们一定为我作主呀!”她又在痛哭着。还是那个叫张秀丽的女工劝着她。
“你家或你家老高与谁有仇吗?”
“我得想想,但近几年没有与谁有过怨仇。”
“与谁有债务纠纷吗?”
“近几年也没有。”
“你家近阶段来过外人吗?”
“没有。我们俩平时都在食品厂,只有早晚在家。虽然我们很有钱,但在家中从不放大量现金,除了些电器,家中也没有贵重东西,所以我们一走,防盗门一关,还从没有发生过被盗抢的事。再则,这里比较寂静,一般小偷也不会到这里来光顾的。”
“这次家中是否丢失了什么?”
“我看了,什么也没丢。”
这真是一起怪案,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家中什么也没少,死者又无仇人和债务纠纷,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在家中被人打死了?
不但陈汉雄有些疑惑,江涛和白雪也疑惑了。
当日,江涛会同派出所民警对现场周围的住户进行走访,都没人发现高家在上午来过外人,也没听到高家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深夜,西郊派出所的会议室灯火通明,陈汉雄会同李所长等办案民警围在那张椭圆型桌四周,对此案进行了认真分析和讨论,由此确定下步工作目标。
“高东生很有钱,说是图财害命吧,他家什么也没少。说是仇杀却没有发现他有仇人。”江涛说。
“高东生的妻子年轻漂亮,比他小十岁,能否是她嫌弃这个年数大的丈夫,因情雇凶或她本人杀了他丈夫呢?”民警小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