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别这么的乱嚷嚷，吵的我头疼。”
修长的手指，再次舀起一勺药水，塞进了莫启的口中，但是，大多的汤药都低落在了锦被上。
“你说，我传尨服是什么样子呢？”
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了一边的桌面上，站起身子，理了下身上的衣衫，好似现在身上穿的就是一见金丝走线的天子尨服！头戴金冠腰缠玉带！
“唔。。。呜呜。。。唔。。。”
莫启看着面前的莫栾华颤抖的双唇却怎么也说不出半句！那张脸，那张在烛火下忽明忽暗的脸，跟自己记忆深处的某个女子，是那么的相似！一行浊泪中还是顺着沟壑交错的面庞，滑落而下。
“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面前的莫栾华是笑着的，但是，声音中又是透露出那无限的孤寂。
是夜，莫启此时睁着眼睛，看着那灰白的窗幔，天际已经渐渐的泛白，耳边隐约可以听见凄厉的哭喊声。
又是一个女子。。。
回忆在此时，好似奔腾的洪兽一般，倾泻而下。。。
“老爷，夫人产了个少爷。”
当自己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个小小的少将，没有重权在手，只是莫炎身边的一个小人物而已，所谓夫人也不过是自己就厚乱性，在妓院中的一个花魁而已。怀了子嗣的她，便死心塌地的跟了自己，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爱她的。
“哦。”
年轻的莫启只是清淡的应了声，便不再说话，手中的书不曾放下一刻。
这个孩子，带给他的只有屈辱。一个□□的孩子，一个不想娶的女人，但是还是娶了，因为她怀了莫家的第一个孩子。
“相公！你把华儿给我！老爷！！求你了！”
自己那个娇媚的妻子，妓院的花魁，跪在自己的脚边，乞求自己将她的儿子还给自己。但是，莫启娶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这个孩子，终是不能留得。
“滚！”
狠狠的一脚，踢开了那个女人，为自己诞下一子的女子。抱着孩子便出了府门，一路快马扬鞭，来到了乱葬光。
好像所有的坏事都要在夜里面做，但是那次没有，青天白日之下，自己就将那小小的生命丢弃在了尸骨横陈的乱葬岗中。
只是自己从来没正眼看过的孩子，与别的孩子时不一样的。明显的不一样，如果自己当时就注意到了，那么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莫栾华，是一个又先天阴阳眼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便开始记事，所以，他是那么清楚的记得，记得自己的母亲如何的哀求自己的父亲，记得自己的父亲是如何亲手将自己丢弃了。
莫启不知道，那个孩子时怎么活下来的。
只记得，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里。一个手里撑着红色的雨伞，身穿嫩绿色衣衫的男子，来到自己的附上，说他便是自己“失散”二十几年的儿子时，那张脸简直和他那娇美的娘亲一个模子咳出来的。
也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心里希望可以有个孩子。
也许是因为那少得可怜的对那个早已经逝世的女人的愧疚，自己认了这个儿子。
从此，自己的噩梦便开始。莫栾华的报复，精美绝伦，没有一丝破绽。
自己与这个儿子的共同之处，就是一样的狠辣。不过，莫栾华的阴狠更胜自己，这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么?如果是，那么似乎太讽刺了点。
南国的天气与北川有着显著的差异，都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还是没有一丝的寒气，只是中午的日头没有那么的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