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痴傻。
皇帝服了药刚打算躺下来休息,忽听的太监来报说西门贵妃与西门大将军求见,皇帝闻言就是一愣,眼看天色不早,这会子这兄妹二人一起来见自己莫非有什么要紧之事?如今皇帝最为信赖的大臣非西门东海莫属了,而对于西门贵妃他虽无宠,也随信之。皇帝略微沉吟了片刻忙吩咐说宣二人觐见。随即皇帝命在身边伺候自己的丽妃和云昭仪退了出去。少顷,西门贵妃与西门东海缓步而入,来至皇帝病榻前急忙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为臣参见吾皇万岁。”皇帝苍白的脸上带出了些许和缓的笑意,很是温和的说,都平身吧。
西门贵妃与西门东海询问了一下皇帝的龙体,说了些许安慰的话之后就直接切入正题,“皇上,臣妾和哥哥一起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求您恩准的,这也是臣妾对皇上的一片心意。”在一些寒暄之言后西门贵妃话锋一转,而脸上的温柔也瞬间变成了郑重。
皇帝微微挑挑眉,不紧不慢的问,贵妃这话何意?可否说的仔细一些。
西门贵妃如实道;”启禀皇上,臣妾听闻太子被来路不明的女子迷惑,甚是忧心,臣妾觉得能够让太子尽快振作的方式就是让他尽快成亲,用新的感情取代原先的感情,况且皇上如今龙体欠安,而我们皇家近来也无什么喜事,莫不如给太子大婚冲冲喜,兴许这样皇上您的龙体就可康健了。“
西门贵妃的话音刚落,西门东海连忙接过了话茬继续道。“贵妃娘娘所言甚是,皇太子毕竟是储君,切不可因为一民间女子而毁了心志,为臣听闻近来太子殿下茶饭不思,整日无神,而且刚刚他从宫外回来,据为臣所知殿下去王府给太后请过安之后就去了公主府,为臣猜他定是去与那如仙见面了,皇上切不可大意,应尽快给太子选妃,完成大婚,这样无论对太子殿下还是对皇上都乃两全之好啊,望皇上三思。”
天德皇帝认真的听着,表面上显得异常平静,而心里头也在思量,兄妹二人在这个时候提出太子大婚,自然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虽没有明说太子妃的人选乃西门小曼,可此时无言胜有言,皇帝是呀擦吃饺子,——心知肚明。西门家当然是希望自家姑娘西门小曼能够坐上太子妃,皇帝对于太子与小曼的婚事早已确定的,只是前段时间提出而福王等人以萧太妃刚去世正处于国丧为由给挡了回去,而如今旧事重提,皇帝自然是就坡下驴的,他知道自己的时日唯恐不久矣,若这个时候自己还不能够为太子寻一个坚强的后盾,那么将来太子恐是凶多吉少了,若是西门东海成了太子的岳父,那么他必会为太子的帝位粉身碎骨也不悔,思量再三,皇帝认真的看着兄妹二人语气温和的说,你们的意思朕明白,而大将军的令爱朕也见过,她大方得体,乖巧玲珑,做朕的儿媳妇自然合适,这桩婚事朕准了,唯恐夜长梦多,朕想在十日之后为太子和小曼完婚。
皇帝此言既出,自然是无能更改的,兄妹二人心花怒放,连连磕头谢恩。
……
太子慕容致远一听自己在十天之后要与西门小曼完婚,自然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皇帝把他好生训斥了一顿,而后命令萧皇后来劝。
萧皇后把太子叫到了自己的昭阳宫,命宫人沏了茶水,母子二人相对而坐,一边喝茶,一边闲谈。
萧皇后并未用严厉的言语来逼太子就烦,而是和风细雨的来说。
茶罢搁盏,萧皇后慈爱的目光望着太子消瘦的脸,温柔的说,太子你近来瘦多了,看的为娘心中好生难受啊。太子连忙说,儿臣要母后担心了,儿臣不对。
萧皇后宽容的一笑,“我知道你不想和西门小曼成亲,你心里头想着别人,可本宫听说那如仙早已不知何处去了,你要往哪里寻啊,兴许你们今生缘浅,你就不要在苦苦追寻了,你娶如仙也不少要你瞬间爱上她,让你得了新人忘旧人,而是为了你父皇,你也知近来我们皇家无喜事,竟是要人不舒心的事,先是萧太妃轰世,而后你宛若皇婶难产险些命丧黄泉路,前些日子年轻的宸妃却暴亡,留了你不到两岁的小皇弟,你父皇的病体越发的严重,自然需要一桩喜事来冲冲的,可放眼整个皇家至成亲年纪的也就只有你而言,孩子,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为父皇为母后就允了这事行吗?”萧皇后说着眼中不自觉的带了泪,她与皇太子虽然非琴声母子,可是从小皇太子就在其身边长大,不是亲母子却胜似亲母子。
面对母亲的泪眼朦胧的萧皇后,慕容致远的心瞬间柔软起来,可最后的坚持促使他没有向从前那样对母亲的话听之任之,“母后,儿臣恐要您失望了,儿臣的心只有如仙一人,对于别人儿臣真的不想娶,而那西门小曼素来任性刁蛮,儿臣真的不想娶她,儿臣知如仙出身寒微,不能够进我皇家,可儿臣只想与她厮守一生,哪怕是抛弃现在的一切。”
听着太子这番没有出息的话原本和颜悦色的萧皇后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太子休得胡言,你可只要你和西门小曼成亲可都是为了你的,我想你应该知晓你皇叔把持朝纲,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而朝中只有西门大将军是真心忠诚你父皇和你的,这桩婚事你必须得应允。”
“母后,难道儿臣连选择自己妻子的权利都没有吗?”对于萧皇后的斥责,太子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来,他是头一回与萧皇后不逊。
萧皇后怒道。“因为你是太子,自然不能够与寻常人家的孩子那样可以为所欲为,再说自古以来无论寻常百姓家还是帝王将相家,孩子的婚事无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这桩婚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不光是为了你,还有你父皇的龙体,母后原本是不想逼你的,可为了给你父皇冲喜,母后不得不去做你心中的恶人和别人一样逼你允这桩亲事了,太子你年岁也不小了,不能够在意气用事,要以大局为重,况且你娶亲是给你父皇冲喜,乃大孝之举,你若不孕,乃为不孝,是比会受天下人唾骂的,太子,母后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
萧皇后紧紧的攥着太子因为气愤而颤抖的手,她的眼神再次回到了最初的慈爱温柔,仿佛一盆温水一点一点的浇入太子的内心深处,润物细无声一般的软化这个在自己面前依然稚气却已叛逆不逊的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