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的高烧是因为热伤风引起的,只要用药加仔细调养便可好转,然而当许太医接下来的话说出时慕容伊川与曹氏的心瞬间被喜悦重重的抬起,“透过娘娘的脉象臣可推断已有半月余的身孕。‘
“你可诊断仔细了?”慕容伊川欢喜之余便冷静下来,他还是要谨慎一些,生怕是空欢喜一场,因为曹氏受孕不易,太医朝上叩了个头,郑重道;“启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
此刻曹氏的心情很是复杂,自己总算是盼来了子嗣,心说没想到这大内的受胎丸果然灵验,然而她又为自己这半个多月来的这鞥后怕不易,好在上天保佑让胎儿平安无事,“许太医,本宫的胎可恶碍?”曹氏略带紧张的问,许太医忙道;“娘娘的玉体较弱,微臣会为娘娘开一副安胎药,每日早晚各服一次,平日里多多卧床休养便无大碍。”
慕容伊川将许太医打发走了以后才把形容憔悴的曹氏揽入怀中,好不爱怜,“皇上,咱们终于有孩子了。’曹氏在皇帝温暖的怀里留下了欣慰的眼泪,这一****幻想了太多次,“是啊,咱们有孩子了,没有朕陪着你你也不会孤单了,”慕容伊川知道自己给不了曹氏想要的长相厮守,他所能给予她的只有偶尔的温情和四思念,给她一个孩子也算是一种弥补,她在寂寞空庭孤独的老去是慕容伊川不忍看到的,如今好了她的腹中有了一个孩子,这样她便不会在冷清了。
“可是臣妾更希望和皇上朝夕相见。”曹氏泣声央求道。
面对怀中女子晶莹珠泪慕容伊川心是百转千回,‘你明知道朕不能给你你想要的,故而就别在强求,若太过执念自己的强求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曹氏默默的把欲流出的眼泪往下吞了吞,“臣妾虽能与皇上结发为夫妻却不能恩爱两不疑,打能为皇上诞育子嗣已心满意足,臣妾不求皇上疼爱这个孩子如疼爱安乐公主或者晋王那般,但臣妾希望皇上能给这个孩子多一些爱护。”
慕容伊川摸了摸曹氏依旧滚烫的额头,然后轻轻将其放在床上,“只要你生下皇子朕就册封你为淑妃,册封咱们的皇子为郡王,你好生歇息吧,若缺少东西就打发琉璃去禀报朕,你在病中这几天就别去昭阳宫给皇后问安了。”
“皇上别离开臣妾。”曹氏死死地抓住慕容伊川的手腕,仿佛沉入水底的人在抓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面对女子的千般哀求,万般挽留慕容伊川只得重落下抬起的脚步,“你好生养着,朕还有诸多国事要处理,朕的秀娟i向来温婉懂事,最是让朕安心的。慕容伊川安抚了曹氏一番后终究还是离开了紫泉宫。
曹氏本以为自己有了身孕位份会更上一层楼,可皇帝却只字未提晋封之事,然而对于那生下皇子之后的晋封淑妃曹氏虽有期许,但也没有十足把握,因为生男生女是天意而非人为,不过曹氏还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上天垂怜,赐自己一个健康的小皇子。
慕容伊川出离了紫泉宫后没有直接回转自己的太极殿,而是直奔昭阳宫。
去昭阳宫慕容伊川并非向宛若兴师问罪,虽然在紫泉宫里与曹氏温情几许,但慕容伊川还是清楚孰轻孰重的,就算宛若做再多错事他都可宽恕,只因那是与自己共患难的结发之妻,这份夫妻情是自己生命里无可或缺的部分。
慕容伊川来到日月轩时宛若正在午睡,尽管春香和翠翠一边一个扇着扇子,可宛若的额头上依稀可见细细的汗珠,雪白的臂膀微露在轻纱罗衣之外,亦如被精雕细琢的白莲藕。
春香和翠翠刚要见礼,慕容伊川忙摆摆手,紧接着将二人撵了出去。
慕容伊川亲自拿起扇子替宛若扇去额上汗水。
少顷,宛若慢慢醒转过来,“你何时来的?”
慕容伊川把扇子一合,然后轻声道;“没来多会儿,你今年仿佛格外怕热。”
宛若射手摸了摸自己被额头沉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也许是年岁大了加上怀了孩子。”
慕容伊川伸手抚摸着妻子那隆起的圆滚滚的小腹,自是心疼不已,“难为你了,等我忙完手边一些紧要之事我带你去金明殿,那儿环境清幽,最要紧的是金明殿修在金明河上,是一座水上宫殿,其中一间屋子是用各种玉石修建而城,冬暖夏凉,当初皇兄常带着自己的妃子在里面寻欢作乐,在天德三年皇兄在与一位妃嫔欢乐时那个女子因体力不支还是何故我也不清楚就死在了皇兄的床榻之上,我对那间玉屋始终心存芥蒂,故而没打算带你去那里小住,如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过些时日我便吩咐工部为你修一座红楼,这是我当初想你的,如今才兑现你莫要怪我。”
“许我红楼的诺言兑现与否我不在意,我不希望你为了讨好自己的皇后而大兴土木,遭朝臣及天下人的非议,若一座红楼能换一方百姓的赋税,我宁可不要红楼而让一方百姓免除赋税,苛捐杂税猛于虎,我希望我们的子民都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宛若要的不是男人给予自己富贵荣华,而是一颗真心,自己虽然不奢望成为长孙皇后那样的一代贤后,却也不希望因一己之私而给百姓造成负担。慕容伊川自然理解妻子的慈悲,“如今我大正臣民大部分都富足,而我自登基至今从未修建一座殿宇,多花国库一分银钱,算是对得起天下臣民,等砸门的孩子出生我便颁布一道大赦令,免除百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