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风格外冷冽,身体在强健的人都没有静立风中的胆量,即使行走时有风触及体肤都感觉仿佛凌迟一样的疼痛。京都的腊月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而今年雪飘不断,似乎比往年格外的冷。
宛若小产的伤未愈却不慎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期间慕容伊川衣不解带的在床边守着,然而近年关,各国使臣纷纷来贺,一些附属国的使臣慕容伊川都没有亲自去接见,交由丞相萧禹城及同平章事萧素原,中书令薛居民及枢密使秦俊,枢密副使楚恒源等人负责接待,只有契丹国的使臣慕容伊川亲自接见的,大正与契丹国实力相当,两国在太祖太宗年间多次交锋,多半是大正败绩,后来几次大的战役大正才得以反败为胜,两国都觉得若长久战对双方国力有损莫不如以和为贵,之后两个少战,相互通商贸易及各国年庆会相互往来。
宛若清醒之后看到慕容伊川为自己衣不解带的守候心里积压的幽怨在逐渐淡去,她终究是一个心软的人,一点小恩惠就内被感动到泪流。“我睡了多久?”宛若无力的问,慕容伊川沉声道;“一天一夜了,你总算醒了若不然我恨不得把那帮子御医扔到昆明湖里头去。”
宛若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你这是何苦,我不过风寒而已,我要红玉的画。”宛若在然风寒之前素素就把上官天绝从云蒙山带来的红玉画像送到了宛若面前,这幅画是她心中最深的慰藉。
慕容伊川连忙起身把放在梳妆台的画儿拿给宛若,“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和咱们的红玉在一起了,她恨乖巧,比雪儿安静,比安逸懂事,比——”宛若有些说不下去了,望着雪白绢帛上那栩栩如生的小人儿她只举得亲切可又是心酸。慕容伊川微微蹙蹙眉,“你的病刚好切莫在伤怀了。‘对于红玉的感情慕容伊川很少淡然,虽她也是自己的骨肉,不过想到因为她导致宛若险些丧命慕容伊川便无法释怀,三个女儿他最钟爱的还是茜雪,至于红玉和小玉婉都是寻常,而过继的纯化公主更是谈不上感情。
慕容伊川本想多陪宛若一会儿,然太监德全来报说丞相和同平章事大人求见,慕容伊川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去见大臣了。
春香把一碗参汤端到宛若面前,“酿祸刚醒先喝一些参汤然在进食。”鼻尖流转着参汤的香味儿然宛若却无任何欲望去碰它,“我不想喝你端走吧。”春香没有动紧着劝,最终宛若面墙喝了几口。
次日,宛若用了早膳后不久,春红和素素一前一后来看望宛若,见二人都有孕在身宛若很是不忍,“i外头这么冷,你们身子都不便若无要紧的事就别进宫了,我有春香照顾你们就宽心养胎。”宛若的精神逐渐好了一些,然后人依着床栏坐起,春红和素素坐在床沿上,春香把珠帘卷的高高。
春红垂目望了望自己已非常明显的小腹然后盈盈笑道;“我可没那么娇贵,娘娘若不想让我们担心就好起来,知娘娘凤体不好,我在家里也是坐卧不安的,若娘娘允许让我能留下来侍奉几日也好”
素素也跟着劝,“娘娘的凤体好了,咱们才会无忧,再说娘娘不好可不就称了紫泉宫和景园宫人的意,娘娘是个明白人何苦要她们如意称心?”素素知道宛若发病的症结所在,有时候心病比风刀霜剑更容易摧毁一个人,心宽则无病,微笑才能春常在。
素素的话音刚落有宫女打了帘子进来禀报说曹贵嫔来给娘娘问安。
闻曹氏来宛若本鞥的摇摇头,春香没好气的对小宫女说,你去告诉曹贵嫔就说娘娘需要静养,不需要闲杂人等来打搅,小宫女也不敢多言语只得退去回话。
且说曹氏吃了闭门羹心里很是不痛快,但是又何奈,只好携众宫女太监按原路返回。
曹氏本想直接回宫,可在靠近御花园时望着满园怒放的寒梅忍不住驻足赏之。
曹氏只留了琉璃和山青,其余人都把他们打发走了。
因为心里不痛快曹氏的脸色一直有效清冷,宛如枝头迎风绽开的白梅。
“娘娘心里恼奴婢知道,可也没法子不是,娘娘该把心放宽些。”山青折了一枝红梅在手靠在曹氏身边悄悄的劝慰着。
曹氏仰起头望了望碧空里那几朵浅浅的云彩嘴角扬了扬,冷冷一笑,重新把目光落回到眼前的白梅上,“我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为了我的家族我只能忍,我原以为皇上待我是有几分情意的,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我该明白帝王最是无情人。”想到自己那未成形的孩子化作一团脓血曹氏心里的恨意就如潮水一般迅速蔓延,然而纵使恨之入骨也无能为力。慕容伊川在曹氏小产后送过一些绫罗绸缎,珠宝珍玩来慰藉,可对于曹氏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潘氏知道宛若不待见自己,因而她整日呆在景园宫里,对于后宫近来所发生的大事小情一概不问,一时间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
尽管潘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然慕容伊川并未忘记她,或者说并未忘记她腹中骨肉,在忙完了手边事后趁着天色尚早便去到景苑管看望。
多日未见龙颜的潘氏一看到慕容伊川好一个喜出望外,“皇上您可好久没来了,臣妾还以为自己被打入冷宫了。'"”潘氏挨着慕容伊川坐下把身子靠向对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
面对潘氏的明媚鲜妍慕容伊川心中满是怜惜,不过看到她在寒冬腊月身上穿的依然有些单薄有些担心,“外头天寒地冻的你怎穿的如此单薄,万一冻坏了怎好?”面对慕容伊川的关切潘氏受宠若惊,纤纤玉手指了指炭火盆道;”外头虽然寒冷,然而屋子里暖意如春,臣妾不冷,再说冬日里的衣裳太过厚重了,臣妾觉得穿着会不漂亮,若臣妾不漂亮了那皇上也就不喜欢臣妾了。“潘氏的天真与娇嗔唤起了慕容伊川的寸寸柔情,他扶着女子的柔肩微微沉思片刻然后轻声道;“朕不希望你为了取悦君颜而伤了自身,不过你着桃红色衣裳分外动人内侍省正好存了几匹苏州上贡的上等暖锦缎,皇后挑选了几匹,一会儿朕让他们把剩余的送给你。”潘氏赶起身下拜谢恩,慕容伊川拦住她,“身子这样重了就无需多礼了,年节将至,朕知道你定会想家,过几天是皇后的寿辰,群臣来贺,朕可以允许你父亲来景园宫看你。”女子一旦入了宫即使和父母相隔咫尺,在无皇帝的旨意情况下是不能相见的,因而才有这样的诗文来形容女子入宫之后的处境,一入宫门深四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其实女子入宫之后与自己的家人的相见便是一种要不起的奢侈,潘氏在闻之不日自己就能与父亲潘立相见心中无限欢喜与期盼。
慕容伊川前脚刚走,随后内侍省的人就将三匹上等的柔暖苏州锦缎送到了景园宫。
日月轩里灯火阑珊,宛若在灯下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红玉的画像,虽然只是一张画可对于宛若而言是千金不换的宝贝。
慕容伊川在一旁看完了一页书见宛若依旧对着画像发呆就推了推她,“你都看了半个时辰了,老是盯着一个点会伤眼睛。”
宛若见慕容伊川始终对红玉表现的风轻云淡心里有些不悦,“你根本就不疼玉儿,你自然无法体会我的心情,她出生我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你可知我有多难过》”
慕容伊川合上书目光看向宛若认真道;“红玉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不疼,我这还是不是因为担心你嘛,我发现你越发的不讲理了。”听对方说自己不讲理宛若并未生气,反而是莞尔一笑,“孔夫子都说了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冬雪说的很对,天绝和文俊与宛若的情分就是恨不初见未嫁时,总结的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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