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疏泽就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不是来自于别人,正是来自于自己身边的君凌。
墨城一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拿沈素沁来逗君凌这一点,欠揍的谁都挡不住。
果不其然,下一秒君凌的手就停在了墨城一的一只耳朵上:“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疼疼疼……老师老师,错了错了。”墨城一连连求饶,他最宝贵的就是耳朵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宁愿不要命也要自己的耳朵。
君凌也没跟他在意,只是觉得这孩子是该教训一下,不然以后自己也太容易让他给激怒了。
“老师你看!”白疏泽指着一个服务员,长得有些可爱,尤其是那双眼睛,圆圆的,身高看上去却并没有多高的样子,朝着君凌喊道:“他是不是想进去?”
还没等他话说完,君凌就已经挡在了那个人的身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打扰一下,这边不能进。”
他离那个门至少还有五米的距离,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的?
“啊,我叫景浩。”那人回答道:“我是老板的弟弟,老板说他落了东西在里面,让我进去拿。”
君凌没说话,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景浩,在考虑他话的真实性。
“老板的弟弟也不行哦。”白疏泽和墨城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这边,出声提醒道:“这是今天的新规定。”
“哦?”景浩挑了挑眉:“今天的新规定?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们也不知道你就是老板的弟弟啊。”墨城一嘴快,直接就把他们认识老板的事情说了出来。
白疏泽给了他一个眼刀,还是没能拦住他。
知道了自己说错了话,墨城一连忙闭了嘴,躲在了白疏泽的身后。
刚才确实没有听说过张耀有个弟弟,而且还是姓景的,最主要的是,高鹏并没有通知他们任何一个人这个叫景浩的男生会过来。
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进不去了,景浩双手抬起,做个了投降的姿势:“好好好,你们说的对,我不进去了,我走了啊。”
“欸。”墨城一还想抬腿去追,直接被君凌拦住:“别去了,没有必要了,他看起来不像坏人。”
话是这么说,但君凌还是朝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很久。
景浩从楼上下来,早就等在那里的宗亦川朝他挥了挥手:“怎么样?”
他一路跑了过来,戏虐的笑了出来:“还不错,不过就目前来看,除了一个年龄大一点的那个,其他的嘛,资历太浅了。”
“确实。”宗亦川同意他的说法:“那两个新人,确实不太灵光的样子。”
景浩朝着白疏泽他们的方向笑了一下,然后又转向了宗亦川:“我们走吧。”
二十分钟后,景浩和宗亦川在警局门口停了车。
“好久没来这里了。”景浩感叹道:“得有三四年了吧。”
宗亦川显然对他这种无关痛痒的呻吟一点都不在乎,拿着手中的资料率先走进了大门。
对于高鹏他们的办公室,景浩之前是很熟悉的,现在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景浩出了电梯门,一眼就看到了陈胜英。
“好久不见啊陈法医。”
陈胜英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风,想要去躲得时候已经被一个人给扑了上来,结结实实得撞了一下。
定睛一看,她眼睛一亮,伸出手捏了捏景浩的脸:“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景浩最讨厌别人说他可爱,好歹自己也是当了多年的警察,老被人说可爱,但战斗力却是没话说,还是很高的。
但这次说他可爱的人是陈胜英,他也就不计较了,转了个话题问道:“高鹏呢?”
“在会议室。”陈胜英回答了一句,又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宗亦川:“你们两个?认识?”
“认识啊。”景浩点点头:“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他还没这么大呢。”
陈胜英没有去问这些旧事,只是稍稍点了点头:“走吧。”
推开门,高鹏和张耀就坐在里面,张耀不是嫌疑人,所以也并没有把他放在审讯室,只是放在了会议室,好在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
“这是?”高鹏远远的看着门外进来的三个人,隐隐觉得那个身边的人怎么那么眼熟。
“景浩?”他连忙站起了身,等着景浩一步一步走到他的眼前,以往他们合作过的事情又都渐渐回想起来。
景浩异常的满意:“你还记得我啊。”
“当然记得。”高鹏爽朗的笑了起来:“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当年那一跳可是跳出了传奇故事啊。”
“别说了。”景浩冷了一眼,当年他不顾众人劝阻,在没有安保设施的情况下,硬生生从两座四十几层的高楼间跳过去,成功抓住了企图杀了人质再自杀的绑匪,直接在当时的情况下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在那之后,在家里人的要求下,只能递了转职申请,转去了西南分区去做文职。
“你怎么来了?”高鹏看着身后的宗亦川,很是不理解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景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景浩看了一眼张耀,还是决定先不说,坐在了一旁:“你先忙。”
“差不多了。”高鹏松了口气,现在也并不是什么严肃的时候。
张耀指了指自己,虽然知道这么打断他们不太好,但还是咳嗽了两声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我、我能走了吗?我店里没我不行。”
“能。”高鹏本来还想留他一下,但一想到白疏泽和墨城一还在,自己也通知了君凌去帮着他们,好像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妥。
目送着张耀离开,景浩再一次扒上了高鹏的肩膀:“你怎么好像长高了?”
“嗯?”高鹏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景浩这么久了,对身高这种东西还是有这么敏感的反应,只能扯了个谎:“我垫了增高鞋垫。”
“真的?”景浩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是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