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棱小心翼翼的亲自为许凉西清理伤口完毕后才转头看向一旁面色莫名森冷的男人。唇微微的扯动,牵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皓扬,你不用担心成那个样子吧?凉西手上的伤并不碍事。”不是他故意说得轻松,而是事实如此。
“她的脚有些跛,我看还是再做一次检查。”连皓扬绷着脸仍不放心。
“皓扬,真的没事啦,你不用那么大惊小怪。”许凉西拉过他的手靠在他肩上,心里因他的关心而感到好温暖。
“你还说。如果不是罗助理告诉我取消了餐厅的预订,我想你大概还不会告诉我你受伤的事情吧?”原来在她心里他是这么不被重视?
“新韩说你在开会嘛,我也是不想打扰到你的工作。更何况新韩送我过来也一样。”
“你会不会太不小心了?好好的上班也可以摔成这样,我看你以后不用上班了。”蹙紧的眉头在触及她受伤的手臂时,心也跟着揪紧。
“不是吧?我真的没事啊。你看我现在好好的,走路根本不跛咯。”她说着站起身,走了几步给他看,然后又看向凌天楞,问:“天棱,我的脚又没怎样对不对?”
凌天棱点点头,会意她的意思是想让他帮她说话。
“皓扬,你真的太大惊小怪了。我看你与其在这里生闷气,不如过去陪童折,他今天状况很好,不用扎针。现在应该很闲才对。”
“好啊好啊,皓扬,你下午忙不忙?如果忙那你先回公司吧,我下午在医院陪童折。”怕他不答应似的,许凉西说完便跑出了凌天棱的办公室。
连皓扬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脸部线条放柔。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凌天棱在轻轻一笑后在他身边坐下,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好像陷进去了。”
“嗯?”连皓扬把视线移到他身上,不解的挑眉。
“皓扬,你和她短短几天的相处,却让我看到了原来那个连皓扬的影子。凉西对你来说,是不是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凌天棱挫败的摸了摸鼻头,“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了?你当初和凉西结婚时是打定只为了生孩子救童折吧?可现在的你已经对她有了感情,而且感情不纯粹,她对于你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利用工具’,我说的没错吧?”
“你一定要用那么尖锐的字眼吗?”什么‘利用工具’?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她当作‘利用工具’。一开始他就已经承诺了给她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婚不是吗?
“反正你现在和她在一起相处分外和谐融洽,不然也不会带她来看童折了,对吗?”
“要求来看童折是她自己提出的。刚开始我并没有这样想过。”外形亮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凉西小他八岁,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思想还不是很成熟,所以他怕凉西和童折接触会伤害到童折。但事情的结果,很令他欣慰。
“凉西是个不错的女孩。或许是出于她是孤儿的原因?所以才会很体贴人,和人相处给人很舒服……你干么那样看我?”连皓扬投射在他脸上渐渐转阴的眸光教他皱眉,“该不会你以为我对凉西有什么想法吧?”
“她是我老婆。”所以不用对她分析得这么透彻,OK?
“咦?”凌天楞讶异的微眯眼,尔后咧嘴亮出一排白牙,“你吃醋和表现你强烈独占欲的方式能不能改一改,怎么还和五年前一——“
“天棱?”连皓扬制止他。
“哦,是。”他撇撇嘴,“抱歉,心情一好竟然忘了你的禁忌。不过话又说回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又有了让你心动的女人,你是时候该忘记——”
“懒得听你说。”连皓扬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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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是不是好痛?”童折仰起小脑袋,黑白大眼炯炯有神的望着许凉西,眼底盈动的泪意满是心疼。
“不痛不痛,儿子乖,不要哭。”呜~早知道看到她受伤会惹儿子不开心那她就不要来了。
“妈咪,我帮你呼呼吧,爹地说痛的地方只要呼呼就不痛了。”童折小心翼翼的托高她的手臂,然后把小嘴凑到她的手肘上,轻轻的吹着风。好一会后才又问她:“妈咪,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许凉西扁嘴吸了吸鼻子,又强压下喉头涌上的酸意后才很用力的点头答他:“是不那么痛了。儿子好聪明,会想出用呼呼来止痛。”
“妈咪,这个办法是爹地教我的。他说如果我觉得扎针的时候痛就对着针眼呼呼,然后就不会痛了。我有试过呢,是真的哦,所以我才会替妈咪呼呼,这样妈咪就不会痛不会想掉眼泪了。”童折一脸认真。
“儿子~”她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哭不出的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
“妈咪~你哭是因为手手还痛吗?”童折窝在她怀里软着嗓音问。
“不痛不痛,妈咪有儿子心疼就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