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拉扯着穿铁灰色西装男人的领带,将他拉至吧台前,红肿的眼瞅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庞,蠕动着双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作罢。
“你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他沙哑道,眼中弥漫惊喜。
“你希望我认错吗?”她挑了挑眉,随即扬手狠狠一拳抡上他的胸膛,却是轻轻的落下,然后滑至他的肝脏部位,带着浓重鼻音问,“这里还痛吗?”原来他在厨房时身体是真的在痛。
“有你在就不痛。”司炎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老婆,你怎么分辨出我和大哥的?”
“谁是你老婆?”她抽出手横他一眼,昂起下巴,“请叫我前妻或者羽小姐。”
“好。”他纵容的笑,却道,“司太太,你是怎么分辨出谁是你老公的?”
“很好玩是不是?”跟她玩称呼游戏?
“我猜她是看出你的脸色比我的白,毕竟你刚才在车上昏迷了十几分钟。”一直静默的司逸突然开口。浅笑的眸子睨向羽无双,“从你刚才那番话里,我不难听出你对我的怨念颇深。”
羽无双抿抿唇,不否认也不吭声。
“我想真的是我错了,当时情况紧急,我要赶着飞去美国照顾司炎,又怕你在台湾等不到司炎回家。所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他歉意的瞅着她,连语气都满满的抱歉和内疚。
“老婆,不能怪大哥,他也是为了我着想。就算我当时从昏迷中清醒,但在不能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我想我也会做出和大哥一样的决定。”司炎为的大哥解释,不想因为自己的过错让大哥本就觉得亏欠他的心更增添难过。
“你也想着和我离婚?”羽无双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不是我想和你离婚,而是当时的情况不得不那么做。”他耐心的解释,大手环上她的肩牢牢的圈住,“老婆,因为我爱你,所以不希望你因为失去我而痛苦。”
“可是你们瞒着我才是让我最痛苦的事情。”她流泪哭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叫我老婆,可在你有难昏迷不醒时陪伴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却不是我,在你眼里,我是不能让你依靠信赖的伴侣,而是一个只会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的女人吗?”
“不,你不要这样说自己。真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紧拥着她,也不管是否有第三者在场,他坚定的亲吻她的唇,最后贴在她的额头上。“就是太爱你才要分开,你应该能够体会那种感觉的。”
“可我要的是和你在一起,不管如何,能够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你我都觉得幸福。而离开,却是对两个人的折磨。”她趴在他的怀里哭得泪眼模糊。忘了要纠正他的称呼,还有他不时亲吻她粉唇和额头的动作。
“我错了,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疼你爱你,把下半辈子都补偿给你好不好?”他温柔的哄她,目光温柔得似月华倾落。
“哼!你这个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的男人,谁知道你这句话的有效期是几天或者是几个小时?我才不会那么天真再受骗了。”
“老天为证,我司炎从对羽无双一见钟情直到现在这一刻这一秒,只有更爱而没有不爱。之所以会出尔反尔你不是已经知道各中原由了吗?我是迫不得已,情势逼人才出此下策,为的是想保你安全。”怕她当真不原谅他,他急忙解释。心焦的神情让司逸两眼差点脱窗。
事实上,他一直不曾见过孪生弟弟对待哪个女孩子这般低声下气,却甘之如饴的。由此可见,他当初想的没错,司炎的确非常爱他的老婆。
“想想你让我流了多少眼泪,让我求了你多少次?”她一直求他不要赶她走,不要叫她离开,可这男人铁了心。直到跑去夜店,当她和端正假开房时他才忍受不住去捣乱。
“我错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请你原谅我。”
“顺便让你老婆也一并原谅我吧,不然以后我怎么敢去你家?”司逸插上一句。
“老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大哥真的——”
“怎样怎样?你以为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恶女人吗?我有眼睛有耳朵,我会看会听,能分辨得出好坏。”说得她好象是个小心眼。
“咦?你的意思是已经原谅大哥了?”司炎惊喜道。
翻了翻眼,又顿了十几秒,她才淡声说,“就像你说的一样,大哥站在你的立场,是为了我着想,虽然我不认为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大哥确实没错。当大哥说出事情真相时,我确实很气愤,但不是针对大哥,只是……你们也许无法体会那种想所有事情都和爱人分担的心境,不论悲喜苦痛,都希望彼此能够守在身边照应对方的想法和心情。”
“我当初是没想到这点。很抱歉。”司逸理所当然的道歉反让羽无双红了脸,有些尴尬,毕竟她刚才因为气愤对他那么失态。
“大哥,我的女人不会那么不明事理。”司炎放开怀里的人儿,“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可要麻烦你呆在台里了,毕竟我要和小双在一起不能去上班。”
“臭小子,这才是你把我叫回来的最终目的吧?我……”接受到要他闭嘴的眼神,他马上识相的挑眉转移话题,“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员,多休息,台里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妥尚处理。”
天晓得他就是因为不想在公司上班才去日本多年不回台湾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被强迫上阵的命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