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甜品屋,羽无双便被客源满爆的画面震到。而司炎则是满脸意料之内的淡定。没来得及从震惊中缓过深来,风铃已不容分说的将她推进厨房。而她和阿琅则继续转来转去笑脸相迎。主动给每桌客人面前空了的饮料杯里续杯。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厨房里面的人儿变魔术似的烹制各种甜品,原本打算要回电视台的念头竟莫名隐去。好想进去帮忙陪着她。
“喂,厨房门本来就不是很宽,一个大男人杵在这要我怎么过去?”风铃边说边敲了敲他的背。
他侧身让她进去,却见她回头说,“你如果不急着走,那干脆客串店里的服务生好了。反正我们人手不够。”
“风铃,这怎么行。”开口的是羽无双,尽管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香草水果冰激凌上,但对于风铃的建议她立马表示不认同,“司炎和阿琅不同,你让他客串服务生端茶送水实在不符合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风铃把刚从烤箱里取出的一个大栗子咖啡蛋糕切成六人份,“不就是你男朋友?让他帮帮忙有什么关系?别忘了这家店有你一份哦。”
忙于在冰激凌上雕花的羽无双怔了怔,然后皱眉道,“我看今天就先这样,明天再请两名服务生好了。”
“问题是现在根本忙不过来嘛。”她难道没看清楚外场已经人满为患了吗?掀动嘴皮子还想说什么,手头的托盘已被一双大手接过。
“几号桌的?”司炎帅气扬眉,俊尔脸庞不见半丝不悦。反倒叫风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哈哈干笑两声道,“临街一排六桌各一份。”
“好。”他转身走出去。
“啧,他居然这么好说话?”风铃直望着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这才收回目光睨向羽无双,“不是在你身上占了什么便宜而理亏,所以不敢反驳吧?”
“亏你想得出来。”横她一眼,扬起唇角将香草水果冰激凌递过去,示意已经做好了。
“我会那么想非常正常,毕竟你留宿在他家是事实。”撇撇唇,又补充说,“别告诉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纯粹的聊天说笑。毕竟是个那么有魅力的男人,你不觉得浪费时间,我都觉得可惜。”
“李导播对你来说才是魅力无边吧?”
“什么?”斜眼睇向她,“转移话题?”
她笑,然后径直问,“不是留了电话给他吗?有没有打给你?”风铃的率直还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主动留号码不说还明目张胆的要别人打电话约她。只是对方好象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被她这么一取笑,纵是再不矫情的风铃也禁不住耳根燥热。连客人要的冰激凌都忘了拿出去而飞快窜向外场。
好笑的瞅着逃之夭夭的风铃,敛眼收回视线时,眼尾瞥到一抹俊挺人影走了进来。
“没吃早餐饿不饿?这有芝士蛋糕,你先填饱肚子。”笑意盈盈的将蛋糕端出,再冲上一杯浓郁的温热牛奶。
“你一说我还真的觉得有点饿。”挖下一大口放入口中,弥漫到舌尖的味道香甜而不油腻。让他食欲大开。三两下便把两人份的甜品解决。
“喏。”她递上牛奶。看他吃得那么尽心愉悦,让她这个甜点师傅感到深深的成就感。
他接过喝掉大半杯,然后抿了抿唇,问,“刚才风铃慌慌张张跑出去是怎么了?”
她抽过一张面纸擦掉他嘴角的蛋糕屑,想了想后摇头,“大概是认为你太好说话,所以她不好意思了吧。”
“那有什么,能够和你在一起多相处一秒我乐意至极。”捉住她的手吻上手背,黑眸格外耀眼。
这时——
“司炎,叫你进去拿冰激凌和水果挞怎么还不出来?”风铃的声音从外场杀入。
耸耸肩,司炎无奈的放开她的手,看着她把冰激凌和水果挞放入托盘中。抬头看他时突地拢了拢眉,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两下后搭上他的西装衣领。
“西装革履做服务生好象太奇怪,我看你还是把外套脱了。”说着将他的外套剥除挂在手肘处,然后将他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个纽扣解开并稍稍敞开一些。
“这样就好了,看起来不会那么别扭。”她满意的冲他笑。
垂头看了两眼他才斜睨向她,好看的唇微勾,“是不是还显得年轻些了?”
“是啊,迷死人了。”她配合的眨眼,心湖因他帅气的勾笑而泛起点点涟漪。
“小双。”他魅惑的低喃,落在她唇上的目光昭示他明显的意图。而就在四片唇即将撞出火花时——
“司炎,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快点别磨蹭了行不行?”
懊恼的叹口气,他认命的端起托盘,不料两片柔软的唇却在他转身的刹那飞快刷过他的。即便是蜻蜓点水,也足已让司炎垮下的脸活力重现。
爱情是一种带着魔力的东西。得到的人沉醉在热恋中,似乎任何烦恼都能迎刃而解。而无法得到的人则陷入痛苦的失恋当中。只能远远望着喜欢的人为他人而笑,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当司炎神清气爽的走出厨房时,在外场忙碌得快要休克的阿琅却沮丧不堪。
从风铃口中他得知羽无双彻夜留宿司炎家。他痛苦得要死,很想翻脸辞职走人。但又忍不住怀抱一丝希望,希望羽无双能够看到他的付出而有所回报。
只是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