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问他凭什么要给她惩罚,回头却见他英俊不凡的五官压来,惊得她赶紧伸手将嘴捣住,黑白分明的大眼瞠得大大的瞪着他,大有他如果再吻她就不客气的意思。
诺法斯好笑的看着她的举措,眸底闪过一丝兴味,“与菲,你只是在做什么?把嘴扪住的意思是想让我放过你,还是欲擒故纵。知道我不是要吻你,所以故意做这个手势,希望我再和你来个热吻?”没关系,先要就直说,他非常乐意做那件事情。
“我听你在放屁!”连与菲气极,竟将脏话脱口而出。完了却后悔莫及的瞅着诺法斯的脸,等着他看她的眼神转为满目鄙夷。
诺法斯惊愕得目瞪口呆,过几秒后才古怪的看了她两眼,然后将目光挪开,最后重又落在她脸上。性感唇瓣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个,请问你刚才那句话是在骂人吗?”
“嗄?”这下换连与菲目瞪口呆,“你听不懂?”真的假的?不会是这家伙故意在整她吧?
“我很虚心的向连老师请教。”他满脸诚恳加认真,让人无法读懂他真正的意思。这让连与菲既恼怒又难堪。脾气一上来,接着开骂,“刚才那句话就是骂你又怎样?你是打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成?”只要他够那个胆,她就给他吃!
“这是我第二次听你骂人。”他冷不丁嘀咕一句,接着又道,“我没想到你也会说脏话。”
“啐,你总不会以为我不食人间烟火,是天上落入凡间的精灵吧?”她勾起一丝讥讽。
“骂人很爽吗?”他突地又问。
她微愕的眨眼,然后回头,“当然爽,不爽怎么会有那么多出口成脏的人?”压力大了,必要的时候藉着这些脏话来缓解压力放松心情似乎也不错。
“因为我,所以你学会骂人?”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骂人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学?我是天生就会行不行?”
“你好象很喜欢。”不是问语,而是肯定句。可连与菲却不认同了,“我又不是疯婆子,怎么会喜欢骂人?”
“那就好。”他若有所思的点头,“否则我真担心带你回国后,你会不会和奥丽亚天天杠上?”
“奥丽亚是谁?”她想也不想的脱口问,并没注意到他前面说了些什么。
“生我的女人。”
“咦?”她诧异回头,“生你的女人?”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刺耳?生他的女人不就是他的母亲?他怎么能这么不尊敬老人?
似看洞悉她的内心想法,诺法斯轻叹一声,放开她,径直走向床旁,将外套脱下后随意往床上一扔,然后去冰箱里头拿饮料。
“与菲,你想喝什么?”他听不出情绪的嗓音依旧淡柔。
“随便。”这家伙满腹心事却不愿意告诉她?可恶!她居然好介意他把她当外人。似乎忘记前不久,某女人还嘴硬的嚷嚷着两个人是以后不会再有瓜葛的陌生人。
“很抱歉,我没在冰箱里找到随便这种饮料。你还是喝果汁好了。”诺法斯走至她面前,将一灌果汁递到她手中,然后拧开一灌啤酒喝了一大口后在床上坐下。
“与菲,过来这边坐。”他懒懒唤着。
连与菲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却意外的发现他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将她抱住。
唉~有点小小的失落咧。
“想听我说一个故事吗?”将第二罐啤酒搬空的诺法斯扔掉易拉罐,略喷淡淡酒气的唇刷过她的脸,异常的灼人。
连与菲惊了一下,蓦地侧眼和他对视,却瞥到他眼中飞掠而过的一抹伤痛。然后感觉心像被蜂蛰了一下,从麻木的痛到刺骨的痛,并继续在整个体内扩散。
他要说他的故事了吗?
颤着唇故做镇定的喝了口果汁,她才朝他点头。然后见他敛眼将视线挪开,又黑又长的睫毛遮去他眼底氤氲躁动的情绪。
瞅着他爬满挣扎的俊颜,她突地心生不忍。
“诺法斯,如果那个故事说出来会很痛苦,那你还是别说好了。”何必要把已经过去的事情重新抖出来,再狠狠的伤自己呢?
闻言,诺法斯半是诧异半是惊喜的睁眼瞅着她,嗓音夹杂浓浓的笑意,“与菲,你是在担心我吗?”
连与菲抿紧唇不语。实际上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担心太假,说担心又甘心。毕竟刚才逞强的人可是她咧。
“宝贝,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诺法斯低笑着将她拥住,满心感动在胸臆泛滥成灾。
“哼,少得寸进尺了,我才不是心疼你,只是讨厌看到男人愁眉苦脸。一副抑郁得要死的表情。”啐~刚才还情绪低落,怎么突然笑得那么开心,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演戏给她看?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心疼我。”诺法斯枕着她的肩头耍无赖。眯眼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和甜蜜。“不过我还是打算要说那个故事给你听。”
“为什么?”痛就不要说啊。
“等你听了这个故事,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执意说给你听,也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甚至包括这十四年来我不能和你联络的苦衷。”
“嗄?”他他~这算是在解释吗?
“我先给你提个醒,别在我说故事的时候介入话题,否则我可能会说不下去。”
见他说得认真,连与菲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