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说的他就信?啐,他说得出口她还听不进去呢.
“放开,我该回家了。”她撇开眼不看他,口吻明显带着刻意的疏离。
诺法斯直瞅着她清丽的面容,锋利如箭矢般的眸光来回在她身上梭移,眼神晦沉得让忍不住抬眼看他的连与菲以为他要发火变脸,却没想他耸了耸眉后,像个无赖似的把脸埋入她的颈项窝里,哑声喃着,“小与菲,我的不告而别让你介意了十四年吗?”
“介意?”连与菲轻哼了一下,蕴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酸楚一点一滴沁出,委屈得险些逼出她的眼泪。“你认为我是在介意吗?”
诺法斯叹了声,答非所问,“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爱我。”这个认知让他开心到不行。
“你却比我想象中的脸皮要厚多了。”她爱他?这么自恋的话他也拿出来说?“放开啦,两个陌生人贴在一起是怎样?”不要以为有四个大块头挡在四周,路人好奇的目光就会自动消失。就凭他出众得不像话的容貌,想要抵挡一干女性疯狂偷觑的眸光,本身就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两人这么亲昵的搂在一起?
诺法斯被她的大惊小怪逗笑,脑中闪过一个捉弄的念头,“刚才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亲密的和我接吻都没意见,现在只是抱着而已就意见那么大?”
一句话堵得她垭口无言,却又不甘心的狠瞪他,“那是因为你勾`引我,是你先亲我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你的舌头……”话未完,脸先红,只因脑中浮现刚才两人吻得如痴如醉的镜头。
不可否认,她的心在那个吻里面彻底的乱得不堪一击。所以她必须武装自己不能让这个男人以为自己好欺负,随便说什么她都会信。
“我们先上车好不好?”他用力的将她纳入健臂下,拥着她走向名车停靠的方位。
连与菲很想挣脱他的怀抱,然后冷冷对他说,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傻里傻气,对他的话奉若圣旨的无知丫头了。可身体却背叛了心念,不自觉的朝他怀里偎去,那双小手甚至还鬼使神差的缠上他强健有力的腰部,扣得死死的,好象不这样死抱着他,下一秒他就会和十四年前那天一样,突然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干净得不留一丝痕迹。
性感的唇微扬,诺法斯睨向她的深邃瞳眸漾开一片足以腻死人的温柔。
上了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诺法斯将头转向车窗外恭敬侯命的四人,淡声下令,“寒冰,我先回饭店,你们不用跟着我,有事我会和你们联络。”
被唤做寒冰的男人一丝不苟的脸上现出一抹踌躇,“少爷,您就让我们跟在您和少夫人身边不行吗?”
“不用了,我对这个地方很熟,反而是你们,我会在台北呆上一个月,你们如果嫌无聊,可以到处熟悉一下。”勾起玩味的一笑,诺法斯正要驶车离开,连与菲却突地咦了声。目光直直看着窗外的寒冰。
“少夫人,有什么不对吗?”寒冰的扑克脸上多了一抹诧异。
“有什么不对?”难道他自己没发现?不着痕迹的叹了声,又顿了顿,她才忍住想尖叫的念头,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你刚才叫谁少夫人?”
寒冰微微抽了下嘴角,“当然是您了。”这里就她一个女人不是吗?
“我?”果然是叫她?只是,“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少夫人了?”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寒冰被问得哑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咧嘴笑开的主人,脸上现出一抹困窘。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而我是他们的少爷,当然就是他们的少夫人。”诺法斯回答她,不料惹来一个白眼。
“你可以当我再笨一些。”难道她会不清楚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的关系?她不明白的是——“谁允许他们这样称呼我的?谁给他们的权利?”
诺法斯扬了扬立骨的眉梢。扯动下唇角,“当然是我。”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权利。
“你?”很想狂笑,“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让你的人那样称呼我?”这家伙凭什么用这么嚣张的口吻决定她以后的归宿?
寒冰及身旁其他同伴瞠目结舌的瞪着和主人斗嘴的连与菲,脸上惊愕的表情让连与菲误以为她突然被哥斯拉附身。
真是好笑,她脸上长鳞片了还是头上突然长角了?不然他们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恐怖?
诺法斯抿唇将她的不悦看在眼里,不露声色的朝寒冰等一干人投去一个凌厉的眼神,马上便见四人垂眼不再看着他们。
“宝贝,看来你有很多关于我们美好的回忆都忘记了。现在我们就找个地方来好好回忆一下。”话落,他转动方向盘开车驶离四个忠仆的视线,同时也将他们的对话隔绝。
“寒冰,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敢用那种口吻对少爷说话。”龙达瞪着车远离的方向喃道。
“而且那个人还是女人,我很怀疑她是不是不清楚少爷的身份有多尊贵?”在很多人眼里,少爷的话其实比圣旨还管用。所以他的威严不容任何人置喙、挑衅。虽然他们知道少爷不是神,但却是比神更让他们尊敬膜拜的首领,少爷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那是因为你们不懂,少爷在思念的煎熬中等少夫人长大等得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