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碗筷刚走出厨房在客厅的意大利沙发上坐下,便见一抹娇小身影从卧室直奔扑来。眨眼间,两条小手臂已经缠上了她的颈项。可爱的小脸上那双如琉璃耀眼的眼珠瞅着她,开心笑问,“妈咪,快点拿出来看看。”
许凉西托住女儿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才奇怪的问她,“宝贝,什么拿出来看看?”
“当然是看爹地啊。”
“小鬼,都说了爹地一个月后来接我们。”她浅笑着捏捏女儿的小鼻头,“那么想见爹地哦?”
“当然想啊,他可是我亲爹地和连老板那个假爹地是不同的咧。”连与菲很认真的解释,“还有啊,我是要爹地的照片啦,你和爹地在一起那么多天,应该有爹地的照片吧?”她一脸期待的瞅着许凉西。
“照片?没有呀,爹地他不喜欢照相。”就连那家婚纱摄影楼的招牌都已经不再是她和皓扬KISS那张了。
“妈咪,你怎么这么笨啦!”连与菲学她捏她的鼻头,“你应该用手机拍一些爹地的照片回来给我看嘛……我真的好想爹地。”
“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看见爹地了,而且以后我们都会和爹地住在一起哦,你应该开心嘛。”她哄女儿开心。其实不是没想到啦,不过她知道皓扬肯定不愿意让她拍照片。毕竟他一开始连背上的伤痕都不愿意让她看,更何况是脸上了?
不过很奇怪他为什么又说一个月后来接她们母女?难道说一个月后他脸上就不用带面罩了?有可能哦,那个男人神神秘秘的,问他什么都不透露。最重要的是他没说什么时候会再次突然出现在她房里。也没说需不需要她去看他。啧,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妈咪妈咪,你听见没有?”连与菲不爽的瞪着她,大声叫嚷,“怎么搞的嘛,都一再跟你讲话,结果你都不理人家。”
“嗄?哦,妈咪没听清楚,你能再所一遍吗?”她歉意的揉一把女儿的短发笑问。
“哎哟,就知道你没用心听啦。”连与菲撅起嘴,又突地弯起,笑地有点贼,“妈咪啊,一个月还有很就很久呢,我们可不可以不告诉爹地然后偷偷的去看他?”
“呃?偷偷的去看?”许凉西楞了楞,然后猛摇头,“爹地知道了会不高兴,你还是乖乖的等一个月后好了。”
“妈咪你真的笨死了!就说偷偷嘛当然爹地不会知道。”连与菲再捏她的鼻子,“你从爹地那里回来好象变笨了耶。”不会是爹地传染的吧?突地想起,“妈咪,爹地和连老板谁更聪明?谁更帅?还又谁更爱和小朋友玩?”
许凉西拧起秀眉,被女儿的问题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宝贝,妈咪坐车困了哦,所以先去洗澡然后就休息,明天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好不好?”
“不好!”连与菲一口拒绝,“妈咪每次都这么说,然后第二天也一样不告诉人家。”
“呃,有这样的事?”许凉西呵呵笑着打哈哈,脸上黑线飘下。她没想到女儿还记得那些事,果然和她爹地一样,一点都不好骗。
想了想,她才说,“爹地和连老板一样帅一样聪明一样爱和小朋友玩。但是在妈咪心里,爹地是世界上最帅最优秀的男人。”
“为什么呢?”连与菲眨巴着大眼问。
“因为爹地是妈咪的老公,是妈咪最爱的男人。懂吗?”她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亲一个。
“那就糟了啦,我很爱连老板诶,那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吗?可是爹地怎么办咧?”
许凉西闻言失笑,黑线继续压顶,“宝贝,你爱连老板妈咪很开心,等你见到爹地后肯定也会很爱他。但是这和妈咪对爹地的爱是不同的喔。这些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
连与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吧,不能去偷偷的看爹地,那我就乖乖的再等一个月好了,反正已经等了五年多。”
许凉西闻言不禁莞尔。“丫头,你才多大就等了五年多?好了,妈咪要去洗澡然后休息咯。你要不要妈咪讲故事哄你睡觉?”
连与菲摇摇头从她身上滑下,却突问,“妈咪,爹地叫什么名字?”
许凉西秀眉微挑,告诉她,“连皓扬。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想知道爹地的名字啦。”
“哦,那走吧,妈咪送你回房间。”她牵过女儿的小手。却听女儿说,“妈咪,我还不想睡,我那天在你的手机里看到有好玩的游戏,借我玩玩好不好?”
“你不是不玩游戏吗?”这丫头有点怪喔。
“睡不着嘛,好不好?”不等她回答,女儿已跑进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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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心的疼痛伴随着灼人的体温折磨着俯身趴睡在床上的男人,斗大的汗珠从颈间滚落在已湿了大片的床单上。隐隐颤动的身形显示着他正极力隐忍某种巨大的疼痛。并努力遏止住不让自己发出声。即便是这样,仍会不时传出几声揪心的磨牙声。
一声沉重的叹息突地扬起。
凌天棱瞅着床上强撑痛苦的连皓扬,终于忍不住开口,“拜托你让我帮你开一点止痛药行不行?你这样就算不痛死牙齿也会被你磨光。”真是怕了他了!为了能够让伤口早日恢复且迅速褪除颜色,这家伙居然在手术过程中拒绝使用麻醉药品!而且术后明明痛得要死甚至高烧烧到极限,仍不肯服用止痛药。再这样下去他真怕他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