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棱呆楞在家门口,像傻子般口张得老开,眼睛瞪得老大。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你如果再那样看我,信不信我一拳打得你满地找牙?”连皓扬冷眼睇着他,冷然道。
“皓,皓扬?”凌天棱用力的眨了眨眼,又使劲的揉了揉,才不确定的又问道,“你真的是皓扬?”
“不然你以为见鬼了?”连皓扬不耐烦的瞪过去,结果身体发虚,瞪眼的结果只让自己想晕过去。
“皓扬?”凌天棱见状脸色一紧,将他扶住,“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脸颊凹陷,神色憔悴异常,又浑身发软的男人是平日里那个身形挺拔的连皓扬。
“少废话!”连皓扬皱眉低吼,“我问你,凉西在你这儿吗?”
“啊?”扶着他刚走进房内的凌天棱闻言吓了一跳,将连皓扬放在沙发上后才奇怪的问,“凉西不应该是在你们家里吗?怎么你反倒跑到我家里来找她了?”
“如果她在家我还用得着来你家找吗?”长呼了口气后他将凉西离开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看她这次不是像在吓唬我。她很认真……”而他就是知道她很认真,所以才这么恐惧。
“……你说,凉西她认为你不够爱她?”
“难道你以为是我自己说的?”第一次发现和凌天棱对话可以急死人。“你认为她说的对吗?我是不是还不够爱她?”
凌天棱挠了挠头,起身从厨房拿了一瓶营养果汁递给他,“这应该问你自己更清楚吧?”
“我爱她爱到愿意给她一切,难道这还算不够爱吗?”拧开易拉环,他激动的猛喝了一大口。“如果不爱她,我不会这么害怕她的离开,不会感觉无法呼吸。”
“她没说你不爱她,是说你不够爱。我想意思是像她说的那样你无视她对你的担忧及安慰吧?毕竟你如果真的很爱一个人,就会随时随地第一时间考虑到对方的感受,会因为对方的喜怒哀乐而严重影响自己的情绪。会在做任何事情前都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设想。这些我从凉西身上可以看得到她对你的付出倾尽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我对她就不是倾尽一切?”连皓扬不悦的剜了他一眼。
“我认为你倾尽一切付出的对象是童折。”凌天棱不怕死的实话实说。
“……这根本是两回事。我早对她说过我巴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豪无保留!
“你是指物质上还是感情上?”凌天棱反问他,“凉西个性坦率真诚,随心所欲,对爱情亦如此,不会拐弯抹角玩花样。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你沉浸在失去的悲痛中不曾考虑过,她在被你拒绝关心之后有多难堪多心碎。她不是也说了吗?她就是因为太爱你才想要离开。”
“这是什么鬼逻辑!如果太爱就离开,那我宁愿她不爱我!”连皓扬恼怒的起身。一簇妖艳的焰火在眸底燃烧。
“皓扬,你怎么还不明白她说要离开的真正意思?”凌天棱同情的望和好友,连连摇头。
连皓扬皱拧着眉头思忖了一会,才问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她不就是说我不够爱她,所以才离开?”
“你错得太离谱了。”凌天棱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啤酒,才在连皓扬杀人的目光下道出真正原因。“她是不想你因胆怯而不敢面对童折离开的事实,会继续绝食折磨自己,说白了就是怕你会死,所以才离开。”这样说明白了吗?凉西是用心良苦。
“你是说她离开是为了让我清醒?”脑中蓦地闪过那句‘皓扬,我让你的消沉逼得走投无路’。天啊!原来真的是自己逼走了她?而她离开是想让他重新振作,让他清醒?“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绝食随童折离开的念头,为什么她会那么以为?”
凌天棱白了他一眼,“看你现在的状态我就知道你当时躺在床上的样子应该和要绝食自杀的人没两样。更何况就算你不是那个意思,但你有和凉西沟通吗?没有吧?那她怎么可能知道?就算她再了解你,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而不是红远外线可以把你看得一清二楚!”凌天棱越说嗓音越大。像是在为许凉西极度不平。
“我……是,是我的错。所以我才想要找到她和她解释清楚。但她能够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都没有她的消息。”眼看着离凉西约定的48个小时只剩不到12个小时了,他心急如焚。痛入骨髓。
凌天棱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倦眸和疲惫不堪的神情,看得出来他很害怕凉西会真的在48小时他还没找到后离开。
“她有心要躲当然不会去你知道的熟人那儿。”凌天棱分析着,突地脑中灵光乍现,“凉西她该不会是去了……”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侧眼看向身旁的连皓扬,欲言又止,似在介意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连皓扬斜睨他一眼,浓眉狠皱,“有什么地方是你无法说出口的吗?知道就快说出来,我没时间跟你磨蹭!”
“我是猜凉西有可能是去了他那里。”凌天棱知道他懂那个‘他’是谁。
果然,连皓扬震愕住。
凌天棱见情况不对,赶紧改口,“呃,那个,其实我也是猜啦,凉西她不一定会—”
“她一定在那里。”连皓扬突地打断他,“我很肯定。”
凌天棱因他坚定的语气楞了会,然后才道,“那你要去找她吗?”刚说完,他马上又接着说,“或许我应该把连君野的事情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