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空岚说完这句话后眼眸里也开始变得清澈。
慢慢的又变成了那副如蓝宝石一样会发光的眼睛。
让人看了就心生喜悦。
少年呆呆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处境。
又看了看树下的那血腥的一幕。
小小的少年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很淡定的看向夜未晞。
“他出来了是么”
他不会傻到认为这些人是自曝的也不会以为是夜未晞干的。
而这么血腥的事情也的确是那个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夜未晞歪了歪头，笑着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被一个臭小鬼撩了她还没撩回去就溜了，这一点某女很不爽。
司空岚沉了下眼眸，声音有些抑郁：“我是不是像个怪物”
一个身体拥有俩个灵魂，史无前例。
而且对方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开始他知道的时候让他没来由的恐慌。
毕竟身体里突然多出来另外一个人，任谁也很难接受的吧
虽然那个人也是他自己。
他甚至都没跟那个人说过话，就没来由的讨厌他。
但是慢慢的觉得还好就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对于这个让自己变得非正常人的第二人格。
他还是喜欢不起来。
但是夜未晞是唯一一个给过他温暖的人。
他不想让她也跟那些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夜未晞看这孩子又自闭了，连忙摸摸头安慰：“这怎么能是怪物呢，别人想还得不到呢”
毕竟这样一个守护着自己的小天使，谁会不想要呢。
而司空岚只当她在安慰他，扯了扯嘴角：“但愿吧”
不过听语气，她是不嫌弃的也没有异样的眼光。
那就够了。
夜未晞看小家伙情绪稳定了这才问起一个她很关心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存在的”
“或者，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么”
这话勾起了司空岚的回忆。
少年抬眼望天，有些被尘封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
“大概是我娘去世的时候吧”
“我亲眼看到她在我面前渐渐流失生命”
“她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
“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情绪失控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当我有意识的时候，那些逼我娘去死的人已经都倒在了地上”
“而我的手里，沾满了献血”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当时他还小，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当时青姨也被吓到了但是青姨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无暇顾及其他。
直接拉着他就跑，完全不在意他之前做了什么。
这也是他不惜曝光自己也要去风云学院考核的原因。
他想让青姨过的好一点。
想让她活着。
但终究，这只是他想。
少年的情绪变化很快，睫毛盖住了眼里的神色，夜未晞看着竟然不禁生出一丝愧疚感。
“抱歉”她不该问这个的，正常人谁会无缘无故的生出第二个人格呢，是她想的不够周到
“没事的，生活总要继续的不是么
”
少年转过头来，冲着夜未晞露出一抹微笑，仿佛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