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啊，别转了，我看你就是个操心的命。”
王队的眼睛盯着电脑，头也不回道。
“就算就这几个字儿，敢放出来这句话，就说明南宫羽他没事。”
“我不是在担心那臭小子！”小小辩解道“我是在担心局长气坏了身体。这次他的手下这般德行回来，老人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办公室外的走廊里，一坨人影整个裹在一大团被子里，还插着电褥子，抖得像筛糠。
林小小“你说也奇怪昂，南宫他没受过任何正统科班训练，表现却能压过了省局的人。”
王队没有说话，他这会儿可苦恼的很。这一天功夫他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来回诵念南宫羽带出来的那一句话。
“蛇不是一个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层意思。”
林小小却是突然开口“其一，蛇有自己的替身，就算找到了证据，贸然抓捕也很难成功，所以让我们姑且按兵不动，等待他后续送出别的情报。”
王队，狠狠一拍桌子，通了！
“那其二呢？”
林小小撮了一口茶，想了想：“你还记得徐队那句话吗？”
王队回想起了今天一大早，徐队浑身湿漉漉报警求助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他浑身像个落汤鸡，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那小子一定是叛了，一定是！送个情报都缺斤短两的，就是不说最后一个字。”
王队“怎么说？”
林小小分析了起来“如果‘蛇不是一个人’这句话后面还差一个字，你觉得是什么？”
王队分析道“如果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让我们等消息，那这一句话已经够了。如果后面还有别的，那只能理解为他要再另外指示一个地点接头。”
林小小倒吸了一口凉气：“既然他没有说出来，那这个字就只能是：险！”
蓦地，外面响起了一串铃声，徐正清接了个电话。很快，他便吆喝了一声，披着被褥唤王队他们进隔音室密谈。
“什么！”林小小一下子慌了“你是说，省局那边还派了另外一个像你这样的特情！”
面对林小小掩饰不住的鄙夷，徐正清眉头一阵抽搐，没一会儿，终于还是黯淡下了神色，认输。
“我知道，你们才是专家。我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过你们放心好了，省局那边的另外一个特情，可不是像我这样的半吊子。”
“哦？”林小小好奇地问“那是几吊子？”
徐正清狠狠白了她一眼。
“我这么说吧。那个人刚从警校毕业，就特地深、入境外黑帮取经。精通跆拳道，泰拳，散打，巴西柔道多国武艺。后来接到了任务以后，立刻便人间蒸发。F**，CIA，还有国内方面都在找她，全都找不到。她连自己人都瞒得死死的，到现在省局都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时候正式潜入这个跨国集团的，什么职位，哪一个。”
林小小，一阵皱眉。
那这个人，可就厉害了。
这般行为模式，只能理解为此人是国内最高级别的特情。这类特情的任务往往不是递送情报，而是长期潜伏，以自己的眼光来寻找机会，一举摧毁某个对国家利益有害的组织。
“看来上面是真的太重视这个案子了，连这种一次性的杀手锏都这么舍得用。”
林小小闻言，一阵震惊！难道在我们的队伍里，也有一次性工具这种事情？
“你别误会。”王队注意到了小小的目光，连忙解释“这种人完成任务以后，一般会在这边的帮助下诈死一次，然后就此消失，从此告别一切隐姓埋名，在安稳中了结残生。”
小小恍然大悟。
果然，国家治安好不是没有原因的。安定祥和中不只是像他们这样光鲜亮丽的机关人员，还有默默在黑暗中斗争的无名英雄！
小小还是忍不住小声道了一句“既然是这等人物，那以我的级别，想来也不能过问咯？”
徐正清摇了摇头：“不不不，在青州你们才是东家。我一个败军之将，又岂敢造次？”
王队和林小小，竖耳聆听。
“其实，我也只是有幸见过那人一面。”
徐正清不知怎的，想起那人，竟又是浑身发抖了起来：“那是个完全不输给蛇的女魔头！”
另一边。
群魔酒吧。
龙哥笑意盈盈地看着南宫羽，对这个新人那是满意的不得了。
大姐曾经无数次告诫他们：卧底是抓不完的，但另一方面只要你足够有心，卧底也能成为我们的力量。
龙哥对这句话的解读就是，大姐从来不曾信任过任何人，但却也不会亏待任何人。贩子也是生意，既然做生意，就要懂得开门见客。
“听说你把大姐手下的亲兵弄死了一半？”
南宫羽，脸色一僵。
龙哥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弟佩服。得此强大战力，是我们公司的荣幸啊！”
南宫羽脸上堆笑，内里却是心急如焚“不敢当不敢当。你们要是真信得过我，就赶紧给我派点事做做。”
“哪敢哪敢。”龙哥指了指南宫羽挂在胸前打着石膏的右臂“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伤。”
南宫羽笑嘻嘻地给龙哥斟酒“哪里话哪里话，来喝酒喝酒，不喝酒咋能叫养伤是吧！”
酒过三巡，龙哥已是有了醉意。
南宫羽倒是耍了个小聪明，他早已事先招呼好了身后倒酒的服务员小妹偷梁换柱，实际上南宫羽喝得全是白水。
“龙哥，你跟了大姐多少年了？”南宫羽问道。
“哎哟，好像也没几年。”龙哥醉熏熏道“好像是去年九月才开始跟大姐混的。”
南宫羽心里一阵失望，脸上却还是泛起了同路人一般的欣喜“哟，你也是新人啊！”
“非也非也。”
龙哥怅然道。“大姐这一路混过来，最讲得就是义气。但她身边也少有能人，可以真的陪她走那么多年。按她自己的话说，这些年来她越来越有钱，地位越来越高，但却和当年荒岛上那个穷光蛋没有任何两样。”
说着，他仔细看着南宫羽“跟她混最长的，就是那些从阿富汗捞过来的佣兵，这一下子也被你弄死了一半。”
南宫羽一阵心惊肉跳：“大姐她不恨我？”
“恨你？放心吧，她只会恨自己高看了那些人的身手。她就是这种人，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揽，所以才能磨砺成这样。”
南宫羽，狠狠嚼着花生米。看来要扳倒这女魔头，当真是任重道远。再想想之前自己对付的那些人，又是疯又是虎的，那跟人家哪里是一个层次的人？
不知不觉间，他只是这样一个人漫步，已然离开了酒吧很远很远。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梦想——远离底线，单纯靠聪明的头脑跟一颗正直的心，驰、骋商场，活得痛快而又潇洒。
原本，系统告诉南宫羽只要他集齐了五样东西，就可以触发自选女神，其中有一款贤才型的秘书，得之即可得天下。
那五样东西中最容易得到的两样，就是永久大力丸，永久老司机药丸。现在永久大力丸已经到手，永久老司机药丸……
自从兑换过永久大力丸后，南宫羽总共花了三天来攒魅力，现在已经攒了三万多，永久老司机药丸则是要求十万魅力值。
若是按这个速度稳定下来，南宫羽只需要再刷个两星期就够了。但现在的事情，却把他的计划打成了一团糟。
梦想啊，未来啊！
有了这女神收割系统，女人哪里还算得上追求。但梦想，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事了！
南宫羽这般想着，不由得大声叹息了起来。
“发什么愁呢。”
一个温柔的女声陡然传来，把南宫羽吓了一大跳。如今已经修炼了这么久力量的南宫羽，早已少有人能在他毫无感觉得情况下靠得这么近。
何况还是个女的！
南宫羽猛一回头，那人在他身旁的暗巷里，坐在一个废品木箱上，纤指间夹着一根细烟。
她就这般审视着南宫羽，娴静优雅，眉目间尽是欣赏。南宫羽辨认出了这张脸，不由得再次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这张脸，是蛇。
但这个人，到底是谁？
“青蛇？”南宫羽喃喃道。
那女人浑身抖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省厅那边的代号？你应该是这边市局的人吧。”
南宫羽嘿嘿一笑“我猜得。”
“罢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青蛇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是来找你通气的。说实话，我有一堆问题要问你。既然咱们彼此都是友军，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也但请直说。”
南宫羽站在青蛇面前，仰望着她在路灯下泛着光亮，静谧如波的头发，不由得心中一阵荡漾。
“美女，有男朋友吗。”
青蛇猛一抬头，诧然。
蓦地。南宫羽五指成爪，一掌朝着她劈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青蛇的身子竟果真如蛇皮一般细腻，甚至有点滑手。南宫羽的铁掌劈下去，不仅被她间不容发间躲开，还欺身进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