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欣的妹妹,又是在寻找黎欣的路上,死于非命。
所以,黎家现在大概也是恨毒了黎欣,所以连她的死讯都没有正式公布,只是浅淡的告诉别人,她死了而已。
这份仇恨,大概会埋在黎家现在这位夫人的心底,无法根除了吧?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六月跟黎家的关系,确实是复杂了些。
而严锘因为感恩黎家二小姐的保护,自然会跟黎家夫人的关系极其亲近。
如果让严锘知道,她最好的姐妹最好的闺蜜最好的朋友,是被最在意最亲近的人所憎恨的存在……
大概她们之间的友谊,很难进行下去了吧?
宗铭皓会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极其正常的。
只是,他真的有办法转圜这件事情吗?
商榷忽然对宗铭皓的能力,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他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会为秦六月做到什么程度了。
在商榷感慨这件狗血大剧的时候,秦六月跟严锘两个人已经碰面,正在商量着怎么去参加陈高跟秦佳人的婚礼。
严锘捧着一件小礼服敲开了秦六月的房门,笑嘻嘻的说道:“呐,给你的礼服!”
秦六月放下正在整理的行礼,笑着说道:“不用这么正式吧?我们只是去看热闹,又不是真的去观礼。我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去祝福两个谋害我的人。我虽然不想再跟他们计较了,可不代表我真的原谅了他们。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
“谁说我们是去祝福他们了?我们是去刺激他们的呀!”严锘坐在沙发上,两条腿交叠伸直,靠在沙发上,慵懒的说道:“论搞事,我严三爷自称第二,谁敢自称第一?上次陈高跟王兰的婚礼,我给搅了。这次,我照旧还能给搅了,而且还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之力!”
秦六月好奇的问道:“上次你找了陈高领导的老婆,给了他们致命一击。这一次,你又找了谁?”
严锘神秘一笑:“暂时不告诉你!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这次一定能让你狠狠出口气就行了!”
秦六月一摊手,一脸的疑惑:“啊哈?怎么出气?”
严锘双手交叠抱在胸前,晃着长马尾,一脸的得意洋洋,说道:“我的六月姐姐啊!你还是太嫩了!不知道游戏的规则,其实是由我们这个阶级来制定的!”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秦六月叹息一声:“好吧,我不问了。反正,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严锘哈哈一笑:“没错没错!”
这个时候,严轲在外面敲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严大哥,快请进。”秦六月马上站直了身体,含笑说道。
严轲从容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盒子,对秦六月说道:“给你定制的鞋子,刚刚到。”
“还定制了鞋子?”秦六月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严锘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严轲的手里接过了盒子,直接打开,一双非常精致非常漂亮的红底高跟鞋,被严锘拎在了手里,直接递给秦六月,说道:“穿穿试试看!到时候,一定要让自己气势十足!”
秦六月无奈的笑笑,爽快的接过了高跟鞋,当场就试穿了一下。
不大不小正合适,脚感极其的舒适。
果然不愧是价值几十万的高定。
严锘将小礼服塞到秦六月的手里,推着她进了里面的衣帽间:“来来来,穿上全套的看看效果!”
秦六月拗不过严锘,只能换上了小礼服,踩着高跟鞋漫步盈盈的走了出来。
秦六月拉了拉裙角,脸蛋略带一丝羞涩的说道:“这个裙子是不是有点短了?”
严轲的眼睛在秦六月走出来的那一刻,瞬间亮了起来!
严锘的视线也是瞬间一凝,半天都没有说话。
秦六月看到他们的表情有点僵硬,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礼服,说道:“是不是不好看?不合适?那我去换下来!”
严锘一下子抓住了秦六月的手腕,眼神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秦六月,看的秦六月都有点发毛,忍不住开口问道:“小锘?你这是怎么了?”
严锘没有回答,忽然一把就抱住了秦六月。
严锘抱的紧紧的,力度大的差点让秦六月窒息。
“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严锘的声音里忽然多了一丝的哽咽。
秦六月觉得一阵莫名其妙,只能拍着严锘的后背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
严轲过来拉开了严锘,对秦六月说道:“六月,小锘只是有点累了,我带她去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
“好。”秦六月点点头,转头对严锘说道:“小锘,你没事吧?”
严锘摇摇头,眼底却藏着一抹怎么都掩饰不掉的悲伤。
“那你先去休息一下。”秦六月拉着严锘的手说道:“我收拾完了就去找你?”
“嗯。”严锘点点头,然后跟严轲一起转身离开了秦六月的房间。
严锘走的很快,严轲都差点没跟上她的脚步。
严轲一把抓住了严锘的肩膀,将她硬生生的拽住了,然后直接拖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
严锘就那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严轲叹息一声,说道:“小锘,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放下?”
严锘不吭声。
“是,秦六月的确是像极了那个人。可是,毕竟秦六月不是她!你要弄清楚!”严轲耐心的劝导着严锘:“你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严锘眼神坚决的说道:“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她的存在。我也不会原谅那个伤害了她的人。大哥,你不必劝我了!她已经为了保护我,死在了我的面前,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她的梦想。我也知道,秦六月不是她。从 年龄上就对不上,我没糊涂到那个程度。可是,六月穿那件衣服的样子,真的跟她好像啊!大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陌生人吗?”
“或许有吧。”严轲叹息一声,将严锘抱进怀中:“好了,小锘,你别这样。你会吓着六月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这个义务为你的过去买单。”
严锘忽然抓紧了严轲的衣服,近乎绝望的问道:“大哥,我忘不掉过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