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乌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耳朵里听到的是打骂的声音,还有着哭喊道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哭喊着:“不!我不做!”
“我要你做你就做!不做!哼!我飘香院可不养闲人。给我打,打到做为止。”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声音传来……玲珑这时也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这里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从房间的风格来看,绝对不是皇宫里。她出来了!被绑出来!而眼前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中,有着三个人。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穿着暗红色的衣服,一脸的浓妆,眼中满是刻薄。另一人是一个拿着鞭子的男人,男人不算高大,但是也很结实。他手中的皮鞭,正一下下打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另一个女人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薄衣服,早已经被打得成了布条。血丝从她那白皙的皮肤下透了出来。
她的头发凌乱,双手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我告诉你,你已经被卖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我叫你接客你就要接客。以你的姿色,好好做,我捧你成红牌。要是你再这样不识好歹,我就天天让你伺候那些三下九流的老男人。”
那被打的女人声音喘息着,吐出轻微的声音道:“我……宁死不从。”
原来,这里是……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乌云还是对这样的地方有着印象。这应该就是妓院吧。那么她是不是也被卖了呢?不!她是顶着乌云格格的名,又是小主,还是准备嫁给十四阿哥的福晋,谁这么大胆地将她卖到青楼下去?
在乌云心中还存在一丝侥幸的时候,那拿着鞭子的打手看向了她。
“好个官家大小姐啊。这回可不是你从不从的问题了。你可要想好了……”老鸨还在说着,打手打断了她的话,道:“秦妈妈,那女人醒了。”
老鸨转向了乌云,让乌云惊得挣扎着向后退去。可是在她的移动过程中,才发现,她的手脚被已经被绑了起来。她心中那一丝侥幸一下就没有了。不用问,看来她也是被人卖了。而且那个人在宫里一定很得势,要不然也不敢把她卖了。
老鸨秦妈妈看着乌云张开了眼睛,就这么坐在地上,朝后挪去。一双惊慌的眼睛谨慎地看着她。她马上换上一张笑脸,道:“哟,姑娘醒了。你身体还真弱啊,现在都晚上了才醒。不过也没关系……”
看着她朝着自己走过来,乌云紧张地说道:“你想干什么?”干燥的唇舌让她说出这几个字已经很艰难了。
秦妈妈依旧满脸是笑,指指一边被打的女人说道:“现在的形势就是你被人卖到我这飘香院来了。你乖乖的,妈妈我就捧你成红牌,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不会缺了你。可是你要是不懂事的话,就和那边那个人一样。”
乌云看看那边的女人,心中一阵寒意。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说道:“你能买我来,一定就知道我的身份吧。你就不怕宫里追究吗?”
那秦妈妈一个冷笑,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道:“这宫里我也呆过。宫女嘛,多的是。那些得罪人的宫女,自然有人处理了。而你就是被处理的那种。我这里也有宫女卖出来了,现在还不是乖乖给我赚银子。”
乌云没有想到面前的女人竟然连这个也不害怕的。她就一个弱女子,真的没法和这些人周旋。而她也不想被打得只剩下半口。要怎么办呢?她只说她是宫女,那么也许还有办法。
乌云定定神,才仰头说道:“我不是宫女,我是蒙古的乌云格格,是宫里的小主。皇后也已经下旨,将我赐婚给十四阿哥了。”
话说完了,她紧紧盯着眼前那妈妈的表情,希望能有所转机。也许这也是她唯一的一次转机了。
但是没有想到那秦妈妈和那打手在愣了一会之后,都大笑了起来。打手嚷道:“哟,还格格呢!”
秦妈妈走到乌云的身旁,蹲下身子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才说道:“你也太能想了。还格格呢?你怎么不说你是皇上的宠妃啊。哼,到了我这里,什么也别管,你就皇后,都得给我脱光了接客!哼!”
乌云听到她的话,心中一沉,这似乎已经没有机会了。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让事情扭转。难道真的就要留在这里了吗?
不!不行!就算不是为了蒙古,不是为了雅格,就是为她自己,她也必须逃出去。
那边的官家大小姐看着乌云那样子,苦苦一笑,道:“难道这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听到她的话,打手和那妈妈都转了过去,打手就是一鞭子打了过去,妈妈啧啧几声嘴,道:“王法?!小姑娘,你这也就是在深闺里养着知道什么啊。”
看着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那小姐的身上。乌云马上打量着四周。她离房门不远,而房门似乎没有锁上,如果速度够快的话,她能冲出那扇门,那么外面至少会有别人,她也就有了逃出去的希望了。
主意打定,乌云趁着你那两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就突然起身朝着门外冲去。只是她没有想到,才冲出两三步,身子就沉了下去,腿上没有一丝力气。也不知道是被下了药,还是这么坐在地上太久,腿上已经没有知觉了。
听到乌云这边的声音,那打手反应迅速地一个大步跨上来,就将已经跌在地上的乌云扯着头发拽起来,就丢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吼道:“哼!在我们飘香院,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跑得出去啊。”
秦妈妈也走了过来,轻蔑一笑,蹲下身子,靠近了她,压低着声音道:“我不介意先将你打残了。然后脱光摆在床上,让那些下贱的民工做。一次十文钱,一天二十个男人,也有几文钱给我赚的了。”
乌云心中一惊,一股恐惧就涌了上来,在地上将自己蜷了起来。一滴泪水就在这恐惧中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