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我们疯到了凌晨两点,至于怎么疯的我忘了,因为我们在疯之前彼此说过,今晚的事必须忘记,这只是游戏。
玩游戏就是要懂得拿起和放下,如果玩不起便可以退出,我们六个人谁也玩得起,不管游戏多过分,我们都依然玩的那么欢。
这一晚躺在许哥的枕边,我便成了他的枕边人,我鉴证了他从打鼾到磨牙,从磨牙到说梦话的全过程,我庆幸他没有打屁,庆幸他没有裸睡。这一晚我其实感受不是很深,因为我一直半睡半醒的,一直在想晚上那场疯狂的游戏,说过天亮才能忘,我要在天亮前多回味几次。
为什么天亮得这么早,我开始讨厌夏天了,不过已经六点了,我不能在想昨晚的事了,因为我肚子饿了,我又得继续关心我吃的问题了。
磨牙磨累了的许哥又冲进了厕所,我知道这是战前的准备,我喜欢许哥冲进厕所,因为他冲进厕所,我就有吃的了,不是吃屎呀,他进厕所意味要开饭了,你想歪了!许哥带着我一起敲开了她们的门,因为她们那里有吃的,吃的有时候放女生那里确实比放男生那里安全,尤其的减肥的女生那里。
开门的是宁霞,披头散发的宁霞让我喜悦,她的开门让我有吃的了,饿了一夜的崩溃心情被她解脱了,我渐渐喜欢开门的她,不管多丑,她给我带来了希望。
不是因为吃而喜欢,是因为她像女神,带给了我希望,女神的面孔让人永远难以忘记,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忘不了了,也许是前世就认识了,注定这世还会见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很温暖,就跟听见‘家乡’两个字一样温暖。
“木头,进来坐哈!”宁霞冲站在门口的我喊道。
先跨进去的许哥拉开了窗帘,黑漆漆的房间亮了起来,外面飘着小雨,□□睡着美女,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事,我关心的是床头柜上的零食。有许哥开路,宁霞指挥,我便溜了进来拿起一包薯片道:“饿惨了。”
许哥说:“以后每顿必须吃饭了,不然胃遭不住。”我想许哥是因为没吃饭才磨牙的吧,我也觉得每顿必须吃饭,不然许哥磨牙,我耳朵也遭不住。
宁霞说:“昨晚还不是欢哥,打麻将打到这么晚,害大家都没吃饭。”我不知道还在熟睡的欢哥有没有打喷嚏,被宁霞骂是一种幸福,应该打喷嚏。因为打喷嚏也是一种幸福,有人会注意你,甚至关心你。
许哥说:“都起来吃饭吧,早点去茶山竹海玩。”许哥的这句话意味竹海迷情即将拉开序幕,可见许哥话的分量。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前半句,开饭虽然在许哥踏进厕所我就知道了,但也来得太快了。
我扔下薯片,期待的望着许哥,许哥看着我可怜巴巴的眼神道:“木头饿坏了吧,我们先出去吃吧。”
我立刻站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房间换了装备,许哥也换了他的囚服,带着我来到了楼下的面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