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在哪我并不知道,总之我的心一直在他们周围,我一直密切的关注着他们,哪怕他们有一个轻微的情绪拂动也会触动我的心。
车发动了,那个中年男子也说得口干舌燥了,只能垂头丧气的下车去了。我凉了半截的心似乎全凉了,我不该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心凉,可是却偏偏这样做了。也许是我有良知吧,并不是他们没有良知,因为中年男子下车的一刹那我从许飞脸上也看到了一丝悲伤。
车,缓缓的开动了,检票员来检查了一遍人数,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上车,宁霞猜测那个人是去厕所了,李易欢猜测是上错车了,柳悦猜测是检票员数错数了。我没有去猜测,我知道不管那个人是去做什么了,车不会等他,依然会准点出发。
缓缓开动的车跟我预料的一般,没有停下,缓缓的驶出了车站,离开了驻留过的站台,带走了中年男子的希望,丢下了一位迷途的车友。
开始时叽叽喳喳的喜悦声渐渐安静了下来,随即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东西堵住了他们的嘴,泯灭了他们的素质,虽然是长途汽车也没饿得那么夸张吧,吃那么响亮,怕我们不知道你的嘴在上班,在忙碌状态吗?
路人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脸,也没有人在意过路人的脸,就像路边的树,它再美也没有人会记得,哪怕是融入再美的大自然,也依然毫不起眼。当然大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我选择跟随集体,所以我讨厌孤独。
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这个位于群山之中的城市。这是地处四川与重庆交界的地方,它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永川,这个名字曾经比汶川响亮,当然汶川地震之后就盖住了它的光彩。
我们六个人下车转悠了一圈,顿时感觉一片迷茫,不知道该怎么玩,怎么挥霍我们的青春。永川的老城区也格外热闹,喊卖声此起彼伏,烈日之下依旧格外嘹亮,他们似乎很有默契,有人在润嗓子时,其它的人肯定再吆喝,这声音一直不停,调子一直不变,重复着人间最美,最纯的名族风。
李易欢望着公路对面的旅馆严肃道:“我过去看看旅馆的环境,你们等等。”双向双车道不是很宽,中间也没有花台隔离带,欢哥很快便穿过公路,跨进旅店,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其实我没住旅店的习惯,因为我觉得住旅店很贵,那是挥霍钱财,我喜欢睡马路边,网吧也行,只要能节约一点钱,省给我未来的老婆,孩子,我做什么都乐意,都开心。
“木头,介绍一下你们家乡有什么地方好玩的”许飞打断了我的沉思,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故意转移我的思路,如此了解我的哥们,确实不多,站在他的面前我就好像一个赤裸的人,没有一点秘密。李易欢虽是我的结拜兄弟也并没有这个跟我同桌同乐过的哥们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