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晴晕倒后一直没有醒来,哥哥慕若风和表哥郝医生一直守护在床边,都不肯离去。
因为今夜慕雪晴收到了太多惊吓,再加上失血过多,能够保下孩子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幸运了。
再加上慕雪晴本身就有恐刀症,慕雪晴即便是昏迷着,也时不时的会惊恐的大吼大叫,具体说什么身边的人也听不太清,只是偶尔的听到什么哥哥,刀,刀,不要,不要,哥哥快逃。”
慕若风看着急得直跺脚,要不是有警察到了,慕若风真的恨不得将林海那个王八蛋大卸八块。
“妹妹别怕,妹妹别怕。”慕若风摸着慕雪晴的额头,想要去安慰妹妹。
可是依旧是没有什么效果,郝舒航犹豫了片刻,还事伸出了手,紧紧的握起了慕雪晴的手,轻生安慰着:“雪晴不怕,雪晴不怕,哥哥没事。
可是出奇的是,慕若风这个亲哥竟然没有他这个表哥管用,郝舒航就这样一安慰,慕雪晴还真的不再大吼大叫了。
“算了,这丫头还是和表哥最亲。”慕若风忍不住,有些吃醋的吐槽了一句。
看慕雪晴稳定了,郝舒航轻轻的将慕雪晴的手放回到了被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被角掖好,整理的不漏一丝空隙才算是满意。
“还不是你平时太凶了。”郝舒航抬头,看了一眼有点吃醋呢慕若风。
“我凶?我哪里凶了?”慕若风有些不服气。
郝舒航没有说话,只是投了一个自己想去的眼神。
“那还不是被你惯的,我不就是偶尔训斥几句吗?要没有我都得被你们宠上天了。”
“宠上天我也愿意。”郝舒航拿起热水壶,转身想去打热水。
可是就在郝舒航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刚刚急忙赶来的陆小小,两人的目光突然就在那么一瞬间碰撞了一起。
那句“宠上天我也愿意”似乎依旧是在空气的上空盘旋,还未落地。
陆小小的脸颊瞬间变的通红,急忙开口:“舒,舒航哥,若风哥,雪晴怎么样了?”
郝舒航这才猛的回神,然后有些无与伦比的开口:“哦,在里面呢,快进去吧。”
一直不明状况的慕若风在一旁看着,觉得两个人怎么都有点奇怪。
“小小来了,雪晴目前状况已经稳定了,不用担心。”
慕若风可记住了刚刚郝舒航说自己凶的话,所以说起话来比平时特意温柔了几分。
陆小小还是第一次看到慕若风说话这样温柔,这可不是他的性格,先看了了一眼慕雪晴,把手中的果篮放下,总算是放心了,这才快言快语的说了一句:“若风哥你没事吧?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呢?”慕若风几乎是下意识回信应。
“还好,是真的若风哥,否则我都要怀疑雪晴是被你绑架了。”
慕若风气的瞪了陆小小一眼,然后看向郝舒航。“我就说,还是严肃一点好,像表哥你一样,都被误认为吃错药了。”
陆小小这才听明白,感情慕若风是在学郝舒航啊,可是郝舒航说话轻柔是让人舒心,而到了慕若风这里,却听着有些奇奇怪怪的。
“首先你要有舒航哥那么温柔才行啊!”
“你,算了,不和你们计较,一堆没见识的小姑娘,你就和雪晴一个样,都喜欢更喜欢表哥的糖衣炮弹。”
可是不说这句还好,慕若风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气氛突然怪怪的,郝舒航和陆小小都低头沉默不语。
“我先去打水。”郝舒航几乎是慌张的逃跑了。
陆小小也猛得起身:“我先走了,有些准备的东西忘记带了,明早来换若风哥,”
陆小小说完也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这两人怎么这样奇怪。”看着两人的背影。慕若风自言自语着。
其实他还想说,让表哥郝舒航先将陆小小先送回吧,毕竟晚上有他们两个在就可以,可以休息好了明日再来,可是这次陆小小竟然就这么慌慌张张的逃跑了。
平日里慕雪晴要是有什么问题,这个闺蜜陆小小可是谁也劝不动的守在她的身边的,当然陆小小生病的时候,慕雪晴也是如此。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的友情,甚至都让慕若风不是一度怀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和小小互相喜欢。
当然大多数都是在开玩笑,可是今日陆小小这幅模样,慕若风猜测一定是有情况了,不过想想是自己的妹妹慕雪晴先抛弃人家结婚的,被闺蜜先“抛弃”的小小也算是可怜了。
不对,刚刚如果是陆小小有情况了,那表哥?难不成是表哥和陆小小在一起了?怪不得的两人今日这么奇怪,原来是这个样子?
果然人的本质都是八卦的,虽然慕若风一直在关心着慕雪晴的病情,可是在这个空隙依旧是不忘记八卦一下,谁让两人的表现这么明显呢。
还真别说,有的时候表哥的糖衣炮弹还真是讨女孩子喜欢,这么快酒沦陷两个,妹妹的也总算安慰下来了。
郝舒航慌张的跑出了病房,直奔热水房,一路上有几个护士打招呼,他都完全没有听见。
“郝医生,郝医生,水快冒了。”旁边的一个护士大声叫着郝舒航。
郝舒航这才回神,看见暖瓶的里面的水已经冒了出来,迅速的关闭了水阀。
“谢谢。”郝医生说完就离开了,完全不管热水瓶已经忘在了水台。
郝舒航一边走着,一边回想自己当时和陆小小说的话,她说过他只是妹控,只是妹控,他只是过于宠爱自己的表妹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个表哥有得时候更像是亲哥哥呢?甚至和慕若风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有那么一瞬,郝舒航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了,养父母只说过他是孤儿院里领养的,可是具体父母是谁,他们也不清楚。
关于孤儿院之前的事情,郝舒航也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偶尔做梦梦见一个黑暗的地下室,有人拿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一直在自己面前晃啊晃,成为了自己经常深夜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