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见一女子穿宝蓝色宫装裙子,头上梳了一个高高的髻,眉目如画,仔细一看却是长静。柳靖业也在旁边,他一见我,便投来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我笑着对长静道:“多谢皇妹关心,现已无碍了。”
长静的眼里闪过一丝嫉恨,却笑着道:“昨日父皇还在挂念皇嫂的身体,以为是初到西楚心中烦闷,以至于生病。还嘱咐皇兄今日一定要将公主带出来散散心,我今早还在担心皇嫂能不能来,不想一进园里便见到皇嫂了,看来是长静多虑了。”
看来我那日是真把她得罪了,她此番说话是话中带刺啊,不过那些许小事,我又何须挂与她计较,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来吧。
我当下便道:“如此飞云便过意不去了,有劳圣上挂念了!不知圣上今日可有来,月影当向圣上请安。”
长静道:“父皇今日身子不是太爽利,在宫中休息。皇嫂若有心,明日去看父皇便是。”
我笑道:“是!”便不想再理会她。
正在此时,却见单遥过来在柳征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柳征脸色微变,对我们道:“你们慢慢聊。”又对我道:“一会我再来找你。”
我是巴不得他早些走,免得影响我看花。对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待柳征走后,长静眼里满是妒嫉道:“皇兄皇嫂感情看起来真不错!”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笑道:“谢公主吉言。”
“不过,”长静接着道:“我听到传言说皇嫂与皇兄尚未圆房,不知可有其事?”
在西楚女子若是出嫁后,在新婚夜若与夫君没有夫妻之实,便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那女子要么品性很差,要么奇丑无比,让自己的夫君不愿触碰。
长静这般一说,便是让我难堪了,古人说的没错,还真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我微微笑了笑,轻道:“公主这般说来,想必已与人有夫妻之实,难怪如此了解。”
那长静年纪与我相仿,尚待字闺中,女子未婚便与男子相好更是伤风败俗。
只见长静只气的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一张粉嫩的小脸实在是好看,她怒道:“你休得胡说!哪有的事情,若没有证据便是毁我清白,我定要父皇罚你!”
我正色道:“公主也知需有证据才能说话,否则便是毁人清白!那敢问公主,我与世子的事情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休得胡说!”说到最后,话音已转厉。
“你!”长静气的哼了一声便走了,柳靖业拉都拉不住。
柳靖业看了看长静又看了看我道:“我这个妹妹自小骄纵,还请皇嫂不要放在心上。”
我幽幽的道:“我是没放在心上,可是她好像放在心上了。”
柳靖业笑道:“待回去后,我再好好劝说劝说她。”
我笑了笑,问道:“王子想如何劝舍妹?”
柳靖业想了想,长笑道:“多谢公主提点。”
这一笑,便将我心中对他存在的不快全赶走了,虽然刚才见到他时还在生他那天任由柳征将我带走的气。只是再想想,他与我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我曾经还恶整过他,他不但不计较,那日还用尽了心力帮我,已实属不易。
更何况,当柳征来找他要带走我时,他也没有立场不让我走,我是名义上是柳征的妻子,他的嫂子。他若不让柳征再我走,只怕现在已是闹得满城风雨了。
心里想通之后,再没有介蒂,心情大好。
柳靖业道:“听闻那晚他把你带回去之后,将你关进了祠堂,后来祠堂还起火了,你还有受伤,是不是?”
心里感叹他情报的准确,也许这件事情整个长山都知道了,只得苦笑道:“是的!”
柳靖业面带自责的道:“如果知道他带你回去会这样的话,我当时拼死也不会让他带你走。”
我笑道:“那天本是我麻烦五王子了,又哪里还敢给你添麻烦。”
柳靖业看了看我接着道:“那柳征也下得了手,居然想一把火烧死你,你以后可得多加小心了!”
等等,柳靖业居然以为是柳征要烧死我,正待与他解释,他接着又道:“日后他若再有对你不利的话,你便想办法通知我,我自会想办法救你。”
我笑了笑道:“我不用你来救我什么,只想哪日若遇到了麻烦,请你帮个忙,行个方便。”
柳靖业道:“那日是我保护不周,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吧。”
有柳靖业的帮忙,要救出挽晴胜算要大出许多,轻声道:“我现在还没有遇到,哪天遇到了再告诉你。反正今日已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许耍赖。”
柳靖业哭笑不得道:“我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
柳靖业故做伤心道:“没想到我翩翩五王子却被人说成是言而无信的人!”
他那夸张的表情,把我逗的哈哈大笑。
正在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听到柳征冷冰冰的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柳靖业笑道:“刚才给皇嫂讲了一个笑话。”
我也笑道:“那笑话有趣得紧。”
柳征看了柳靖业一眼,拉起我的手就走。我见他面色发黑,全身散发出寒意,不知道是谁招惹他了。
不愿意再激怒他,便由得他将我拉走,找到一僻静的凉亭,甩开我的手道:“日后不准在男子面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