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涑完毕后,一出门,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没想到一觉睡到这么晚。
到了正厅,柳征正在喝着茶,见我过来,冷道:“出门吧!”
说完便往外走。出门,去哪儿啊?我忍不住问道:“去哪里?”
柳征白了我一眼道:“面圣谢恩。”
还真是惜字如金,看到他那张臭脸,想起昨晚的事情,心情没来由的大好,却也不敢再惹他,自顾自的坐在马车里看风景。
西楚的民风较凌国有很大的差别,凌国气候温暖潮湿,宜种植家作物,是以凌国以农为主,所穿衣物便短小精干,以利于干活。西楚气候干燥少雨,粮食多依赖凌国供给,但国内商业却很是发达,又兼天气炎热,所穿衣物均较为宽大。
柳征一路上都保持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始终一言不发,他不说话,我便也不理他。
自经历昨天的事情之后,我心里也没以前那般怕他,但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主,所以也不主动招惹他。
正打量间,马车停了下来。柳征的侍卫单遥在轿外低声道:“世子,王妃,皇宫到了!”
柳征轻哼一声,一掀帘子便下了马车,我将裙摆拉起来,正欲跳下马车,却看到柳征鄙夷的目光及黑脸,想起现在可是公主也是王妃的身份,这个动作实在不雅。赶紧将拉裙子的手放下,车辕距地面约有一米高,我若直接跳下去,好像也不好,若一直站在马车上,感觉更不对。便左右环顾,看有没有注意我,若没人意便想往下跳。
正在为难间,柳征伸出右手,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扶着他的手,优雅的从马车上往下走。
我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蓝色宫装裙子,可能是刚才把裙子放下来时挂到马车的车辕上了,此时下车一拉,车辕便将我的裙子挂住,我一个不稳,便落在柳征的怀里。
柳征一直在看着我的表情,此时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层笑意,咐在我耳边道:“昨夜娘子口口声声说不让我碰你,今日便迫不及待对我投怀送抱,莫不是在跟我玩欲摛故纵?”
从车上摔下来已经觉得很丢人了,此时倒在他怀里,闻到的是他那清冷的气息。
他此言一出,我又怒又羞,脸上烫得厉害,正待出言相讥,他却伸手将我的裙子从车辕上解了下来。
只到一阵戏谑的笑声:“恭喜王兄,取得如花美眷。看来两位是郎情妾意,其乐溶溶啊!”声音有点熟悉,循声望去,却是那曾被我误整过的五王子。他见到是我似也吃了一惊,我此时真怕他会上前认我,心里有些害怕,便往柳征身后躲。
柳征并不知道我误整五王子的事情,但却知道我逛花楼的事情,定是以为五王子认出我是月华了。
柳征冷冷的道:“多谢靖南王的美言!在下现去面圣,告辞!”
当下也不理五王子,拉着我便进了皇宫。
我虽然知道柳征与五王子不和,却没料到这般不给他面子,心中对他怀有歉意。柳征拉我进去时,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在看我,朝他微微一笑后便赶紧跟柳征的步子。
西楚的皇宫与凌国皇宫相比,没有那么奢华,建得却更加雄伟。一走进去,便感受到了皇室的威严。
一路上,柳征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挣扎了几次都没挣扎开,柳征瞪着道:“莫非王妃不喜欢我拉你的手,而喜欢我抱你走?”吓得我不敢再有其它的动作,便任由他拉着。一路走来,畅通无阻。侍卫们一见到柳征,均行了大礼,心中纳闷,莫不是这西楚的礼节比凌国还多。凌国的侍卫们在当值时见到王爷只需拱手便可,这般大礼,在凌国只有国君才可享有。
待到大殿外,柳征也不待通报,径直进了大殿,柳征也不下跪,只拱了拱手道:“见过圣上。”
我见他此般模样,也不知是否该行大礼,只得在旁轻轻一福道:“凌国飞云见过圣上,圣上金安!”
西楚王道:“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声音有些苍老,但不失威严。我循声望去,只见那西楚王已过半百,发色已全白,但却是慈眉善目,只是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可能是叔侄的关系,眉目间与柳征有几分相似。我恭敬道:“圣上客气了,飞云嫁给世子,是为两国修好而来,此番辛苦若能免除所有战乱,便是再辛苦十倍也值。”
西楚王赞道:“公主如此深明大义,实为凌国之福,西楚之福。来人啦,赐坐!”
柳征见我端庄的模样,似有些惊奇,我只装做不知,也不理他,待凳子搬来之后,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谢圣上!”才落座。
待坐下后,那西楚王对我的表现似乎很是满意,赞道:“素闻凌国是礼仪之邦,今日一见公主便知所言不虚。更兼公主端庄大方,温柔守礼,嫁给征儿,也不知征儿哪世修来的福气。”
我见柳征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努力在忍住不笑,也是,我给他留下的印象,什么都有,却从未有过温柔。
当下微微一笑,对西楚王道:“圣上谬赞了。”
生平最讨厌这种场合,也最怕端公主的架子,可是自从被封为公主后,我便隔三差五的碰到这种事情,不摆还不行。
那柳征道:“长山世子谢圣上赐下此金玉良缘,能取到飞云公主,柳征实是三生有幸。”
他话是这么说,可是声音却是生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