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一万米的高空
载来西伯利亚千年积雪
漫天里,雨,象一具具僵尸
跳着。把寒冷,从西伯利亚
堆在我窗下。惨白的仿佛要哭
想找一壶酒,一碟茴香豆
穿上孔乙己的长衫
做一回赊账客。但冷冷的
从冰层刺来的寒光
足以让我在世俗的脚下消失
孔乙己的年代,还有小黑板
还有掌柜天天的念叨
早已和那件旧外套
在发黄的纸片,酣睡
而我,只能在一万米的高空
在飞机的尾翼,离群寡居
我穿不了长衫,我囊中羞涩
我找不到太阳,找不到春天
我只能在一万米高空
做一回天外来客,不再祈翼
酒桌上的高谈阔论
骑在鸟背上,在寒透的高空
看地上喧嚣的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