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三线一体
“三线一体是通灵者很难进入的境界,是指三个个体的所思所想都能相互感应,并且可以据为己有,困难的是在三个平行的思想里容易干扰,稍有分神就会发生错乱,有可能会张冠李戴。”
“能把三线一体修成功的没有几个,哪怕是自己再不服输,反复训练也不会达到,还有可能会走魔入火,彻底废了。”
“在通灵司专门有个收纳废掉了的修者的地方--“废者庙”。之所以把收纳场所称之为庙,是给这些曾经的出类拔萃者最后的尊严。”
夫子桑怕大家不明白一口气讲了许多,听着还是云里雾里。
“。我知道,大家修行三线一体不容易,不成功倒也没什么,就怕把自己修到“废者庙”里去。但是不休你们就不能离开这里,反复不成功的身形有可能会脱离本尊,至于到底会像什么这个不好预测。”
夫子桑说完这些大家都把眼睛集中到苍耳身上,苍耳就是脱离了原本帅气的自己成了一枚大号的苍耳种子,细手细脚还看还浑身竟刺。
夫子桑把竹简放在桌上,双腿盘起,微闭双眼,平息打坐。
过了一会只见他头冒雾气一样白光,周围也有光雾气圈回绕着。
大家都不敢出声,静悄悄的看夫子桑修身打坐。
苍耳小小的身体突然腾起来,然后落坐在了跟前的桌子上。他也微闭双眼,能看到他小小的骨骼有些塌陷,其实这是进入了完全放松无我的境界。紧接着红眉也闭上了眼睛,顺利的坐在了地上。
“三线一体的三个修者找到了,就看他们的思线能不能混合,再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这是夫子给我们示范。”
肖门悄声解释道。所有的修者都不敢眼睛离开一会,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红梅的眼睛微闭着眼睛,嘴唇一动一动却不发出声音,像打哑语。
苍耳像是听了什么命令,闭着眼睛霍地站起,像个瞎子似的在屋子里摸索转悠,神奇的是他总能避开那些挡着他的东西,不管是屋子里的修行者还是那些桌椅。
“难道是红眉指挥着苍耳,指点他怎么做?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太神奇了。”
梅绮暗暗惊讶在心里说道。
“呵呵!”
梅绮却听到了一声来自心底深处的笑声,这笑声有点苍老,她认为应该是夫子桑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我偏偏能听到,应该是红眉或者苍耳,现在他们三个正处于三线一体状态。”
梅绮给自己说道。
“夫子桑在打坐时肯定心里指点了红眉苍耳,他们两个才像夫子桑那样打坐进入修炼境界里去。自己现在算是这三个修行者的局外。”
梅绮虽然疑惑却不敢说与谁。
苍耳闭着眼睛在屋子里毫无障碍的绕了一圈后,又回到刚才自己打坐的地方原封不动依着原来的样子坐好。
接着红眉站起,她并没有在屋子里走动而是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嘴一张一合,一群漂亮羽毛的飞鸟飞进了屋子,飞鸟没有吵闹,个个像被催眠了似的,在屋子里傻傻的站立着。
“如果能分清鸟到底是谁召唤来的就好了。”
穹笃春小声说。他穿着宽大的黑色罩衣,两条眉毛里的很近,远看近看都像个巫神。
“明明是红眉召唤来的。”
尖白脸的修者说。
穹笃春并不争辩,小声清了一下嗓音。
果然那鸟并没有向红眉靠近,而是想苍耳涌去,亲近着围在苍耳的身边,叽叽喳喳。
“真是被绕晕了呀!到底是谁呼唤了小鸟的到来。难道不是红眉吗?”
肖门小声的唠叨着。
他在心里暗暗着急,责怪夫子桑为什么不指点到自己,他很想体验一下三线一体其中的奥妙。
那一声“呵呵”的笑声仿佛剥开了梅绮眼前的迷雾,慢慢的她感觉走进了一个迷林,那里雾气升腾,白茫茫一片,模模糊糊能看到夫子桑苍耳还有红眉三个的身影站在那里,正小声的说着话。
“苍耳,你闭着眼睛围着屋子转一圈,我来提醒你离开那些你要躲避的障碍物。靠后一步右拐,往前一步再向左。。。。。。”这是红眉和苍耳说话的声音。
“呵呵!”又是夫子桑的笑声。
“苍耳红眉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自己在心里说出想要的东西,然后召唤,就能满足你们的愿望。”
“夫子,我现在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是苍耳问的声音。
“呵呵!我是夫子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两个猜不出来。红眉帮苍耳一把,叫一下些漂亮的鸟过来。”
“好的,夫子。”
“夫子桑果然厉害,佩服,我就喜欢俊鸟。”
苍耳说道。
梅绮没有听到红眉念了什么咒语,只听见细如蚊音的嗡嗡声。
“可是夫子,三线一体,我却感觉不到你们两个,是我悟性差吗?”
“呵呵!才刚刚一会你们就想学到,太贪心了。”
梅绮皱了皱眉头,分明的听到夫子桑在说:“我想知道那个发光体来自哪里?”
红眉心里在讲“今天好幸运呀。不知道那些个傻鸟有多羡慕。”
“漂亮的鸟儿,本爷不是苍耳之前就喜欢喂鸟。”
。。。。。。
“我没有和他们几个在一体上,为什么能听到他们心里的声音?夫子桑说的发光体是什么?”
梅绮惊叹道。
梅绮在白茫茫的雾中看到三个的影子越来越淡,最后竟然融进了升腾的白雾中。
“算了,我还是回去。”
梅绮在心里小声说了句“回去”,迷雾就像被一阵大风刮跑,她还是好好地站在了这些修行者的身边。
飞鸟的叫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吵,只见苍耳的眼睛微微张开,像是被光刺了似的不敢大睁。
红眉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好像是从梦中醒来。
“哪里来的鸟?”红眉厌恶地说。
不怪她生气,因为此时有只鸟“刺啦”一下把一泡臭臭的鸟屎准准地拉在了她的水绿衣裙上。
鸟继续在苍耳的身边靠着他的桌子又摸又蹭,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夫子桑,你来评评理,苍耳的鸟把我的衣裙弄脏了。”
“呵呵!”夫子桑又是一声,接着张开了眼睛。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就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