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影也发现了,一整节课,方贺难得一见的这么心不在焉的。
她想了想,随手从笔记本上撕下一条,又翻了根笔,在纸条上划了下,甩到了方贺的桌子上。
字条来的突如其来,方贺还愣了下。
他放下手中笔,拿过字条,就见那字条上,简简单单的就两个字、符——
喂?
方贺看着就是一乐。
他想,这可能是他小同桌难得一次纡尊降贵的关心。
虽然性格还是那么刚,侧眸看过去还能看到对方那眉眼间带着的点点恹气。
方贺把刚才放下的笔又拿了起来。
他捏在指尖想了半天,动着笔又写了半天,写到一半想了想,又把那些字全都勾了,捏着笔又想了会儿,最后竟然直接伸手把那张字条给揉成了团揣进了衣兜里,然后又伸手在自己的草稿纸上反手撕下一大张白纸,捏着笔在这张白纸上龙飞凤舞的甩下一行大字——
没事,诶同桌,你这是终于知道关心一下你家帅气同桌的情绪了?
字条一收,权影就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毫不犹豫把字条也揉成了一团,然后用着更加毫不犹豫的动作,向着方贺的脸直接就砸了过去。
白瞎了一番好心,就这么个脸皮厚上天的混蛋玩意,关心有个屁用?
权影砸完人,直接摸出耳机,带上后趴在桌上就睡了。
方贺在旁边抹了把脸,把权影刚才扔过来的字条又随手塞进了兜,想不明白他家小同桌怎么又翻脸了,一抹心口,又拔凉:“……”
心碎一地,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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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自习课间方贺五人小队什么具体消息都没掌握,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会就此放弃。
唉声叹气了接连一上午后,午休的时候五人小队又复活了起来,活力四色的又奔向了校门口,又是一番翻找不说,方贺还和复贵还发挥了自己皮不要脸的精神,一唱一和的跟着门卫老大爷顺利建立了伟大的革...命友情,虽然到最后……还是啥都没问出来,还是一无所获。
老大爷送他们出门时还低声嘀咕呢:“我记得我是放在那了啊,其他学生怎么可能找到那里拿东西?”
方贺边叹气边说:“大爷,您要不再好好想想?”
大爷说:“行,我再想想,想到什么就告诉你们啊!”
复贵勉强打起精神:“好咧大爷!”
五人小队精神活力的来,垂头丧气的走。
老大爷敲敲头,想着自己怎么就记不住了,滑板是放在那没错了啊。
人年纪大了,老大爷挖空了心思也没想到什么其他的。
又想到权影那个冰冷冷的小姑娘,没了这个滑板之后要怎么回家,想着想着没留意,脚下走的时候绊了下椅子,一下就跌坐在了一旁顾休息的折叠小床上。
老大爷刚坐下,就听到这折叠小床下发出了哐当一声响。
大爷当场被吓了一跳,半天没敢动。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镇定下来,探头过来,用手撩开床沿的被单——
只见那个让方贺五人小队各种垂头丧气找不到,老大爷挖空心思也想不到的滑板,就在这把折叠小床下,无比乖巧的趴在那里。
老大爷:“……”